轻微得动了一下身子,明显酸痛的感觉到是没有,这男人一定为她松过骨了。
凌九闭着,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几动,便知她醒了,也不睁开眼来了一句。“早安,小石头。”
空气一下凝结,等他反映过来自己叫了她什么时,一双素手已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叫我什么?”睁眼便看到了她眼中的杀意,可瞬间又转为了悲凉。看来她终是下不去手。刚想松一口气,开口解释,穴道就被她点了。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穆林月瞪红了眼,她这一生,不两生都最恨别人骗她,也最怕别人骗她,所以她极少相信人。他是臭石头,就应该记得他的承诺,永远不骗小石头。可现在……
她不知如何去解释他的行为,脑子里很乱,唯一的想法就是逃离,从床/上下来,踉跄了一步,忽略掉发软的双腿,私处轻微疼痛的不适,胡乱得套好衣服,奔出了房门。
不能动的凌九满头大汗得躺在床/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的林儿一直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也最不能容忍别人的欺骗,特别是她爱的人。
若不是昨日事出有因,他绝会在争取她原谅后,才会进一步与她有发展,而今天这一句,真是他心底中无意的呼唤,见她如此激烈的反应,果真应了那句爱之深,责之切。那眼里那抹悲凉,深深刺在他的心里,这是他咎由自取啊。
不知过了多处,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其实只有一刻钟,穆林月手下是留情了的,或许是她根本无法对他用重手,很快他的穴道便解了,发现自己能动了,凌九飞快得整理好,奔下了楼。
楼下没有人,到是阿吱在院子里玩。“你阿姐呢?”凌九忍住内心的急躁。
“开车刚出去了。”阿吱指了个方向。
凌九也迅速跳上了车,插/了几次都没能插进钥匙,稳了稳发抖的手,终是打着了车子,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开始考虑林儿会去哪?
一间老屋闪过脑海,对,就是那,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逢后住过的房子,也是小石头与臭石头住过的房子,将车子开到了最快,奔向城北郊外那座老屋。
在屋外,见到了林儿的车,才长舒了一口气,她在这,不管怎样,哪怕是死,也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再受到什么伤害。哪怕现在自己是伤她伤得最深的那个人。
举步进屋,穆林月正背对着门站在窗边,明显她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林儿,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她的声音极度沙哑,语气虽说不善,但听他解释,已是一个很错的转变了。
“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见她一抬手,凌九立马住了声,明显她不想听这些,有意无意又能怎样,总归是瞒了她不是。
“我只想问你一句。”她的嗓子似乎打开了些,声音也清楚了许多。“你是因为我是小石头,才对我这么好的吗?”
“不是。”凌九飞快得给出了答案,见她不接话,凌九自在自得说了下去。“第一次见你,是在街边的咖啡馆,你正对着朝阳大酒店发呆。”
穆林月记起来了,那是她第一次去踩点,可不记得当时遇见过他。
“我坐在车里,你的一个侧脸就这样撞进了我的眼,一双眼睛撞进了我的心。”凌九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现在回头看看,也许那第一眼他就已经爱上了。
“第二次,是在你学校,你躲避子弹那一回。”
“躲避子弹?”果然,只要是做了,就会有痕迹,有痕迹也终会被人发觉。
“是,我计算出来了。”凌九不再隐瞒。“你的冷静,睿智吸引住了我所有的目光。”
“你何时知道我是小石头的?”其实穆林月在开车过来的路上,她已经冷静下来,没有开始的盛怒,必定她也瞒着他不是。只是她想弄明白,在这段感情里,到底夹杂着多少外来的东西。
“你刺杀鲁督军的那一晚。”
是了,从那一晚后,他便找尽一切理由接近自己。“那么早,如何知道的?”自嘲了一下,难道她就不能拥有一份纯净的感情吗?
“你脚上的石头是我送的。”
的确他那天见了那块石头有些迟疑。“然后就开始靠近我?”穆林月感觉脸颊湿了,她是伤心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凌九哪会猜不出她想左了。“我喜欢你,与你是小石头无关,正因为你是小石头,我才不敢认你,因为我们曾经是兄弟,而我不想与你做兄弟。”这是那晚他真实的想法。
“正因为你是小石头,我才不敢认你。”这几个字撞进了穆林月的心,让她又冷静了下来。对啊,他们当年可是兄弟相称,若那时与他相认,他们真还走不到如今这一步。极有可能又多了个哥哥。
见她双肩缓和下来,便知她接受了这个解释。凌九缓步上前。“很多时候,我都想告诉你。可我怕,先是怕走不进你的心,后来是怕,伤了你的心。上次回杏谷,本想从侧面告诉你,可谷里的人对我改了称呼,没再叫我小名,让我计划落了空。”
穆林月也记起因她一句话,全谷的人都尊称他为“姑爷”。着实没让他有机会。
“我一直坚守不敢要你,这件事瞒着你是原因之一。”凌九已站到了她的身后。
原来他至始至终都顾忌着,虽说他有所隐瞒,可真如他所说,他不是故意的,再想到自己也知道他的身份,没坦然的原因,不正是怕两人间参杂太多别的因素吗?
其实说起来,他们的顾虑是一样的。这样一想,穆林月终释了怀。
“林儿,你可以打我,骂我,惩罚我,别这样对我好吗?我害怕。”
听到他说这话时声音中参杂的紧张、无力、恐惧,各种情绪,穆林月双眼圆睁,他说他害怕,只是因为她生气。
要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凌九,九爷,跺一下脚,上海都要抖三抖的人,腹黑、霸气、冷静、狡猾。独独没有人看到过他害怕,可他现在对她说害怕。
转过身,看到他满脸的担忧。穆林月的心情好了起来,扑上他的肩头,狠狠得咬了一口。直到沁出了血,才松了口。反正他这段时间还百毒不侵。
“可消气了?”忽略掉被咬疼的肩头,凌九抱住了她。
“不许再骗我。”娇嗔得捶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