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给我个机会。”梁浩然近乎祈求。
“如果我说不呢?”见她平静又坚定的目光,梁浩然猛得笑出了声。她一定会这样回答,这样才是她,也是这样的她才入了他的眼。
“你在笑什么?”等他笑够了,穆林月平静得问,疯子的思维她猜不透。
“不笑什么。真的不可原谅?”
“谈不上原不原谅。”莫名她有些可怜梁浩然。“你做了你该做的事。”
在他的处境那样做并没有错,唯一错的是不该太关注自己,自认为自己人未招惹过他。也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那为什么?”她能理解他的作为他很意外,意外之后竟有一丝感动与希冀。但为何她就不愿与他做朋友呢?
“梁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你和凌九是?”
“对,她和我是。”不知何时凌九已大步走了过来,轻轻把穆林月带到身边。而穆林月也只是稍作挣扎,便放弃了。
“为什么?”
见他情绪异常烦躁,凌九整个人舒爽起来,扯起一抹微笑。“因为我救了她。”
该死的,又是这个理由。
“作为女伴应该陪在我身边。”
凌九扣在穆林月腰间的手用了用力,终是得了她一个白眼,也不知是谁一来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舞会开始了。女伴。”不理会她的小抱怨,越过梁浩然,带她滑入舞池。
“为什么掐我?”见他扶着自己的手异常用力,穆林月小声抱怨。
“怎么单独与他谈了这么久?”虽说有气,手上还是松了松,还替她摸了摸,以作缓解。
“很久吗?”她到不觉得。
“看来相谈甚欢。”凌九有些咬牙,欢快得连时间都忘了。
“不欢,他缠着我做朋友,我拒绝了。”穆林月实话实说。“最后一句你也听到了呀。”
我当然听到了,不是听到了,早就打起来了好吧。不过听她说拒绝了,他还是开心了起来。“嗯,宝贝,真乖。”
一句话,让穆林月差点踩错了步子。“又发什么疯。”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听不得这个词。瞪了他一眼,想起另外一件事。
“噢,对了。有个姓李的小姐提到过你。”
“姓李的,不认识。叫什么?”
“她没说,我也没问。”
“那她说我什么?”
“她说是你师妹。一起留学来着。”
凌九回想了一下,还真记不起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记得。”
“是吗?那她为何说她是你的……”搭在他肩上的手不自觉用力,对穴位相当了解的她,自是知道点哪最疼。
凌九冷汗一冒,忙稳住身子,让人看出异常就不好了。好在小林儿见好就收,没再继续,不过她能为这话生气,倒是让他欢喜。
“你是吃醋了吗?小林儿。”
“吃醋?!”穆林月认真回想,好像是那么回事。“你先说是怎么回事。”现在的重点在这。
“我真不记得这号人了。”见他一脸坦诚,穆林月终是掀过了这一页,虽说自己相信他,可听他亲口承认,心里还是愉悦了不少。“吃醋”这倒是个全新的体验。
“你刚才是在吃梁浩然的醋吗?”凌九接收到了一种危险的信号。小林儿本没把那人对她的感觉当男女之情,只认为是普通朋友,若承认自己吃醋,那就是帮他挑明了这层纱,这种事他凌九才不会做呢。果断得转移话题。
“阿山刚才来了。”
“怎么样?”果然小林儿注意力改变了。
“目前一切顺利。”
“那我们还是按原计划晚点回去。若不是避嫌,真不想在这呆。”
“委屈你了。”知她不情愿,轻声安慰。
“那你陪我跳舞。”她宁可跳一整晚的舞,也不愿再与人周旋。
“好。”凌九也正是求之不得,没看见有那么多男人在窥视他的宝贝吗,他可要好好宣布主权。
二十辆大卡车悄悄往城外开,老吴坐在头车里引路。夜半来到一座大的客栈,下车开始招呼司机下来休息。按今晚出城,在此休息半晚,再去仓库,必定明天白日里才看得见下货。
“兄弟们辛苦了。晚上湿气重,喝点酒暖暖身子。”
“谢了。”打头的司机先接过了碗,主人都如此热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们休息,我们守夜。”安排好大帅的人,老吴带着几个本帮兄弟守在大卡车旁。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两点,最是人犯困的时候,除了老吴,其他几个都睡着了。为了安全,他又按了一下他们的后颈,保证一时半会醒不了。才学了几声猫头鹰叫。
不久,便传来发动机,同样的二十辆大卡车停了下来,众人齐动手,将牌照换了过来,连同车钥匙一起。为首之人来到老吴面前。“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