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毒造成的假像,不过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不需她做多的解释,在场的人都明白会发生什么,事实已摆在了眼前。
“你腿上的毒应该是他转移给你的。”穆林月再次细细观察了一下,她的双腿与最初的判断有点出入,这老毒物到是厉害,把毒一点一点转移到了别人身上。这也许就是他能活下来的原故吧。
“我不信,你胡说。”沈亦芳心里明白她所说的一切就是事实,可自己却不原承认她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你比我清楚,他是如何将毒素转于你的。”穆林月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悲悯。
“不用你来可怜我。”沈亦芳丢掉了手中的杯子,开始歇斯底里得发作。“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不就是仰仗着自己的相貌,勾搭一个接着一个的男人,才能有今天吗?谁比谁更干净?”
凌九向前迈了一步,他忍不住了。她凭什么如此作贱他的小林儿。穆林月拦住了他。
“这世上本就没有谁比谁更干净一说,干不干净自己的心里最清楚。”她本不想纠结这种无聊的话题,可她不反击,凌九就该做出格的事了。
“干净?自己清楚?谁人不想,若不是你,我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沈亦芳恨意满满,不用别人搭话,她又自顾自得说了下去。
“别以为我真的是欣赏你的勇敢与你结交,实际上是因为跟着你,总能遇到身份地位都算上层的男人,我们这种地位中下的女子,除了高嫁,没有多好的出路。”到了这种地步,已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到不如一吐为快。
“所以那几个流氓,是你请来的。”是了,哪来那么巧,她引自己去定衣服,就遇到了地痞。
“可惜让人把你救了。”沈亦芳到现在还不知道当时是穆林月自己出的手。
“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穆林月轻叹,她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一下,太过真实了,确实让她没看出来她在做戏,不过对于沈亦芳,自己也一直把她摆在略微熟悉的位置,并没有想过去深交,所以此时拆穿了,也不太难过。
“那是你蠢,可为什么你这么蠢的人却有人喜欢,先是谢锋,后有梁少,太不公平了。”沈亦芳将死死盯住穆林月的目光转向梁浩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梁浩然移开视线,被一个怪物盯着,还被抛媚眼,太吓人了好不好。
本有些生气的凌九见此场景,心下舒坦不少。
“公平?你问我要公平,那些被你带进深渊,被你们引诱吸毒的人,找谁要公平。”穆林月的质问让沈亦芳瑟缩了一下。
“午夜梦回,他们可来找你?”穆林月的声音很轻,屋内似起了风。
沈亦芳大叫起来,“别找我,别找我。我也不想的,不想的。他们逼我,逼我的。他们拍了我不堪的照片,逼我的。”
“他们是谁?”穆林月很好得利用了毒品的制幻作用,勾起人类心底恐惧的一面,突破她的心里防线。
“他们是,是……”名字到了嘴边,沈亦芳又清醒了过来,到不是她的自制力惊人,而是她开始腹痛了。几种毒在她身上引起了化学反应,没了老毒物帮她压制,发作得很是频繁。
等她忍过这次疼痛,穆林月营造起的气氛已消失怠尽。她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梁浩然倒是很觉得可惜。
“你眶我的话。”沈亦芳有些虚弱,一有力气就开始指责穆林月。“换作是你,你就不会这样做了吗?”
“我吗?别说他们无这种可能,若是有,我拼了一死,也不会认人摆布,做些我不愿做的事。”穆林月的回答很平静。
“说得好听!不在自己身上怎样说都可以。当初不是因为你反抗,我也不会去当酒女,也不会到今天这般天地。都是你害的。”除了嫉妒,最大的恨意来自这里。把自己的懦弱,全归于她的坚强与警觉。
穆林月冷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比她的艰难得何止百倍,但她不会拿出来攀比,没那种必要。
“你这个女人,你所受的一切,关穆林月什么事?”她不计较,自有人计较,凌九不方便出头,梁浩然到是可以。
“梁少,你被她骗了,她就是个水性扬花的臭婊子,你不知道她与墨门九爷不清不楚的。”沈亦芳被关在这里已很久了,对外界发生的事已不太了解。还是做酒女时,听人提到过九爷女人的事,才有此一说。
“她是九爷的未婚妻。”梁浩然已正式接受了她的新身份,虽心里极为难受,但听人抵毁她,仍忍不住为她正名。
“什么?她不是与你……”沈亦芳有些吃惊,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梁浩然不知这个词合不合适,偷偷得瞄了穆林月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才放下心。同时放下心的还有凌九,这梁浩然总算摆对了自己的位置。
“你怎么不去死?”沈亦芳彻底崩溃了,那凌九爷可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很多时候自己的幻觉里都是他。“你怎么能嫁给他,嫁给他。”
顾不得太多,沈亦芳抓着什么样就往穆林月这丢什么,只是凌九的椅子放得很高明,她并不能对她造成伤害。
“我能嫁他?这算什么大事,你幕后之人,可是想要他的命。”穆林月又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怎么会?老毒物想要他的命太容易了。”沈亦芳下意识得嘀咕了一句。
“老毒物不是真正的幕后。”
“你怎么知道。”沈亦芳万念俱灰,已没太多的思考能力。
“我至所以知道老毒物不是幕后之人,是因为幕后之人不会随便碰女人。”
凡是有心计之人,对女人格外挑剔,或有特殊的癖好,而这一种分明不够资格。穆林月借此更深层次得打击她,只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果然沈亦芳明显被刺激到了,她确实勾引过楚爷,可楚爷就与其他男人不同,着实没任何反应,反倒是让老毒物发现了,停了缓毒的药。
这才使得前几天脸部开始发痛,本还以为真如老毒物所言,是正常的排毒,但是在他们转移前,终告诉她真相,这是对她的惩罚,任由她如何哀求他都不为所动,还是把她抛下了。
至于她承诺拿给楚爷的手稿也当着她的面烧毁了,她当然想报复了,可是面对穆林月时,又犹豫了,相对于对她的恨,对楚爷的怨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