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吱本还有些生七爷的气,怪他把自己折腾得太狠了,可这一会,又马上护起他来。“是我先主动的。”阿吱觉得跟阿姐说这些没什么,却让穆林月有点难为情。
“你长大了,自己把握好就行。”这还真如她所料。“以后这些私密的话别跟外人讲了。”
阿吱性子豁达,又不喜藏私,本是极好。可这闺房中的事,岂能与其它一样。作为阿姐不得不嘱咐。
“我知道,我也只与阿姐讲。”
终见她脸上有了羞涩。
“他对你可好?”作为姐姐,穆林月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好。”阿吱眼波流转。穆林月还有多少不明白的,再温文而雅的男人,到了床上哪个不是如狼似虎的,凌九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以七爷对她的疼爱,和她今日过来的现状来看,已算有所节制了,要知道凌九与她的第一次,可是让她差点下不来床。
姐妹算是通好了气,兄弟俩也走了进来。七爷看到阿吱,眼神就挪不开了,阿吱却眼神飘忽不敢看他,两人间暧昧因子不断扩散。
“林儿,我想吃肉。”凌九在穆林月耳旁来了一句。
“去。”得了一记小拳,两人一闹,那两人也回过了神。
“多谢。”凌七爷以茶代酒,敬了一下穆林月,两人字无限含义。
“她好就好。”穆林月回敬,四个字便是重重的托付。阿吱也游走到七爷身旁,与他十指相握,算是不计较他有些过的行为。
七爷心底暗松,好不容易吃上肉了,着实放纵了些,这不,惹小媳妇生气了,本还不知如何哄,这倒好,一个转身,她便原谅自己了,看来这女人在床上的话还真是不能全信。
这七爷、九爷都算得上是春风得意了,可苦了八爷,看着这桌上一对对的风情,差点把碗吃了,不过如此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放出去的套和线,到了该收的时候。
督军这段时间的日子不太好过,小儿子出外公干回来,似是变了一个人,整日不着家不说,还乱发脾气,连带着他母亲,也跟着以泪洗面。
问起来是何原因,两人咬死了牙关也不说,本想叫人查查,可如今手上的人手真的不够,上次枪支事件,刚有了结果,所有矛头指向楚爷的青帮。
按理说,最不可能就是他,他送来的东西出了问题,第一个找上的就是他,应该没那么蠢,但一切证据不容他反驳,在他这的唯一理解就是,自己被人小看了,知道自己不敢声张,才会如此行事,他不会声张,就不会反击吗?
所以他把心腹之人都派了出去,得好好寻他的把柄,要么不办,要办就把他办得死死的。任何人来求情都没用。至于梁浩然的事,只得放在下一步了。
有些烦躁得推开办公室的门,本来很优秀的孩子,咋就自暴自弃了呢?办公室还是老样子,作为军人他的东西永远摆放得都是一丝不苟。所以多出了什么,他一眼就看了出来。“陈副官。”
“到。”陈副官推门进来。
“这是什么?”他可不记得开会前,桌上有个资料袋。
“是您家下人送来的,说是太太给您的东西。”陈副官回禀。
“下去吧。”梁督军收起了疑惑。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打开袋子,几支试管装着的粉末滚了出来。这可不像他家夫人会用的东西。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抖开了那几张纸,等他完全看完,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现在他明确这份东西不是出于他家人之手,而是有人利用下人给他递的投名状,来人在信中严肃得介绍了试管里的东西,将它的危害性一一陈列在眼前,甚至想到他会找人去实验,连实验步骤、方法、用量都注明得一清二楚。
若这个东西真如这名受害人的介绍,那上海危已,国家危已。而这背后之人就其心可诛了。知这事非同小可,寻来笔纸,将实验方法抄录了一份,唤来陈副官交于他亲自督办。
很快,两日后,结果就出来了,真如信笺上所说,两名死囚犯都死了,死之前处于一种极度爆躁与迷幻的状态。而同时,相同的资料袋又出现在桌上,这次是谁放进来的都不知道。
督军不由后怕,这人若是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幸好他只是个有能力的正义者。来信中已料到他的实验做完了,只是给出了一个地址。
梁督军可以判断出这极有可能就是毒品制造窝点,不得不说这个地址出现得很是及时,他正有意去寻找源头,正好送上了门。
军人骨子里的血是热的,但他却很快冷静下来,一切来得太顺利了,不得不怀疑是个局,利用他达到一定目的局。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派人手去查查再说。
穆宅,后院凉亭里,穆林月刚抚完一曲,凌九便寻声赶了过来。
“他有动静了。”见他满头大汗,穆林月递过去一杯温茶,又取来自己的手帕与他擦拭。
“只是动静而已。一时半会他不会动手。”拉她坐下来,这里凉快,刚好让他散散热。
“我知道。”
凌九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还真很少见他这个样子。
“梁浩然中招了。”凌九不太愿意将这件事告诉她,但他知道这件事利用得好,对他们的计划有无限推进作用。
“他?怎么这么不小心?”穆林月没太多情绪,除了听到这事擦琴的手顿了一下外,算得上毫无反应。
“他公干回来,便开始借酒消愁了。”他们俩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唯一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会如此放不下。
“能抓拍到他吸食后的照片吗?”穆林月的心在某些方面还真的很硬,已经开始计划如何利用这信息。
“应该可以。”凌九浅笑,他的担心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