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莫流云调整了几次呼吸,才压下自己的欲望,尽量平静得开口。这丫头他势在必得,但不能用以往的法子,需耐心得徐徐图之,而姓名是第一步。住所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穆林月当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现在她已是极度厌烦此人,不知为何刚才他的碰触,让她非常不舒服,本就不喜与人接近,此时更甚,全然忘了前些时日在梅林,凌九还把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听到他的提问,她连白眼都懒得翻,不作任何回答。
“你这丫头,脾气怎么像个石头一样,而且还是茅坑里的那种。”常年居于高位,莫流云见林月不理他,很是不满。
“别忘了是又臭又硬的石头救了你。”林月本不想回答,石头两个字触到了她敏感的神经。如果计划得好,也许能揭开那个臭石头的神秘面纱。
“是呀,是你救了我,我总不能叫你臭石头吧。”某人还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只是块跳板。
“随你,一个代号而已。”林月无所谓,她的名字多了去了。
“你……”莫流云再桨被噎得说不出活来,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慢慢来,慢慢来。
“小石头,你家里人呢?”没人回音。
“这快过年了,不会就你一个人吧。。”还是没有回音。
“要不,跟哥哥去东北吧,那是哥的地盘,哥罩着你。”还是静悄悄的。见林月收拾完要出去了,莫流云忙起身,伸手拦了一下,林月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先别走,我只是想谢谢你。有什么样我可以帮你做的吗?”莫流云收起了玩事不恭,难得认真。
“你表弟是谁?”林月放弃了试探的想法,直接问了出来,对她而言,眼前这个人就这么点用处。
莫流云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林月等了一会,见没回音,又动身离开。
“为什么想知道?”莫流云的问题成功止住了她的脚步。
“我还在上学。”林月给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
“作为杀手,还需要上学吗?”此时莫流云已找回了老大的状态。
“作为杀手需要掩护。”这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与我表弟有什么关系?”作为对家人的保护,莫流云同样很难放下戒心。
“难道你表弟不在上海吗?远水解不了近渴。”既然他想还这个人情,就给他一个机会。
“你怎么知道?”莫流云杀气开始外露,无数个念头在脑中盘旋。
林月察觉到男人气息的变化,没有再针锋相对,反而生出一丝敬佩。这个人也不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谁大过年没事干,老往外跑,不是常来看亲人,又怎么会让人找到机会布网杀你?”这点绝对没错,上次相遇后,林月让人查,也就查到了此人是东北那边的老大,有些许生意在上海,完全不须他亲身前来,而每每他来,都会带些土特产,这些表现除了有亲人在,没有更好的解释。
“你到是聪明。”莫流云瞬间放松下来,他真不愿意与这丫头成为敌人。
“若有麻烦,可寻凌子寒。”
林月呼吸一滞,压下喉部的压迫感,尽量用毫不在意的语调问。“凌子寒?很有名吗?”
“有名,你不认识吗?”没想到表弟的名声居然不响。
“没人找我买他的命。”林月不希望出现误会,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也对。”莫流云接受这个解释。“凌子寒我表弟,现任墨门舵手,人称凌九爷。”
“噢。”见林月一脸恍然大悟,莫流云隐隐有些期待,她吃惊的表情,等了一会,什么都没有。“吓傻了。”
“你认为呢?”林月挑了一下眉,整个人已正常过来,看来臭石头就是他了。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莫流云已不知第几次被噎到了,反而噎着噎着习惯了。“在上海他应该护得住你。”不管这丫头有多气人,他还是希望她好好的。
“也许永远也用不着。”林月有些牙根痒,想着臭石头在她面前晃了这么长时间,愣没认出来,还是有些生气。不过转念想到自己十年前的模样又释怀了。
“那最好。”莫流云其实也不太愿意林月去寻凌九,虽说自己不比那小子差,但抵不住他在她一个城市里,而女人最容易对保护自己的男人动心。他可不想自己去给自己找个情敌,哪怕是表弟也不行。幸亏这个弟弟不近女色。
想到这里,故作大方的他问道:“我给你点信物吧,可随时去找他。”抬手在身上摸底了摸,还真没什么可表明身份的东西。摸到胸前的吊坠,顺手把它拿了下来。
“不用。”林月对待这个护身符,完全是两种反映。真是表兄弟,连送东西都是一样的。“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孤身一人离开就是了。”
也不管莫流云是否会明白,是否会起疑。看都不再看一眼,提着小箱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