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儿,你介意吗?”安静了许久,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看人。凌九冒出了一句。
“什么意思?”翻了一页书。
“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与别人有关吗?”穆林月想不通。
“无关。可他们喜欢关注、讨论。特别是对你。”
自从上次他在大庭广众这下拥吻了她,外面传了些什么,他很不愿意让她知道,但她不事能不知道。现在虽说民国了,可女人们的贞洁仍十分重要。
今日他一时图了痛快,已在梁浩然面前炫耀了一把,此时更担心外面的舆论会伤到她。
“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似乎她还不明白这种事,往往最苦的是女孩子。
“我怎么会介意,我高兴还来不及。”虽说从始至终都是他介意,那也只是介意自己没给她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我只在乎你的感受,他们与我何干。”她不是不懂,是太懂,而且看得太透。
是啊,别人与我何干,这话霸气又通透。“我真的很高兴。”凌九放下心来,将脸与她的相贴。
“我知道,你已重声好几遍了。”
从她醒了,他的嘴角除了知道下药之人时,就没平缓过。有如一个受了表扬的孩子,到处炫耀自己的成果。虽觉得他幼稚,可自己的嘴角也会随着他上扬。也许这就是甜蜜的幸福吧。
午饭时,八爷终于看到了穆林月,差点跳了起来,堵住她寻求一切他心中疑惑的答案。
“让林儿先吃饭。”凌九反映迅速得挡住了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但林儿却说同大家一起讲,免得总有人来提问,才忍住了。这老八到好,一见面就往上扑,太没眼力见了。
“别急,一会讲故事。”穆林月落座,安慰了一脸急切的八爷一句。
“我不是小孩子。”这句话怎么都像是哄小孩的。
“嗯,你不是小孩子,是大孩子。”
那还不是一样。
“喂。”
“不吃饭,出去。”冷夏来了一句。
刚要争辩的八爷秒怂,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吃过饭,众人来到客厅,凌九倒了杯白水,递到穆林月手里,她已在喝中药调理,不能饮茶。
“可以开始了吗?”八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看了一眼大家好奇的眼神。
“怎么发现阿东的?”
“那丑小子从哪找来的?”
“梁太太的证词是怎么一回事?”
“……”
“停。”穆林月抬手止住众人的提问,看了一眼一直微笑不语的凌九。“你不想知道了?”
“你会告诉我全部不是吗?”
好吧,九爷你赢了。
“阿姐,从头说好不好。”她单纯,只觉得事情解决了,怎么做到的,问题在哪就不明白了,问七哥,七哥说他也猜不全,让她问阿姐。
“好。”捏了捏她的脸,手感真好又好捏,难怪凌九喜欢捏她的。“阿东很早就被我关注到了。顾清。”
顾清撇嘴,小姐又偷懒。见大家都看他,连他小媳妇都眼巴巴望着自己,无奈得开了口。“我与小姐清明去落山的火车上注意到了阿东。”
“你们没认错人吗?”八爷想到那张与小九一样的脸。
顾清还了一个白眼,大有谁象你是个白痴的意思。
“喂,知秋呀,也不管一下你家顾清。”
知秋含笑不语。
顾清见媳妇帮着自己,嘴角也有了一点小狐度。“最先引起我们注意的是他的嗓音。”
众人回想起那破锣般的声音,打了个哆嗦,那种嗓音不想引人注意也难。
“小姐便让我先回来了。”顾清也不是多话的人,两句话便介绍完了。
脑筋转得快的,好歹能明白个大概,脑筋转不动的,比如说八爷这样的,就更糊涂了。
知秋知他的性子,娇嗔得噔了他一眼,开口把他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小姐觉得这人模样长得危险,虽说气质、语音都与九你有太大区别,但防不住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
不得不说穆林月对危险的警觉性相当高。
“便命顾清跟着阿东下了车,并加以监控。”听完知秋的补充,八爷终是明白了过来,在顾清与知秋之间打量了一番,嘀咕了一句。“也只有你能明白这闷葫芦的意思。”
“是你笨好吧。”穆林月不乐意了,明明是自己不愿动脑筋,怎能怪顾清!
顾清两兄弟,还有知秋他们一笑,小姐最爱护短了,平时里再怎么埋汰他们都行,却不能容忍别人说一个不字。就象刚才,明明是她故意为难顾清,逼他多说话,现在别人报怨,她倒先不乐意了。
八爷本想争辩两句,而自家两兄弟老神在得照顾身边的女孩子,又是倒水,又是递水果的。估计没人帮他了,算了,还是不出声吧。谁叫他势单力簿呢。
“后来,发现青帮利用他诬陷老九便出了手。”自以为是的推测后面的事。
“哪那么简单。”对于这个八弟,七爷也相当无语。若是那么简单,怎会闹到法庭上,早就扼杀在摇篮里了。
“快讲讲。”八爷仍不愿动脑,追着穆林月问下文。
“端午节那天,我的预感非常不好。”
凌九握住她的手,那天她提到过多次不让自己参加,见自己坚持,才又决定非陪他去不可。若那天听了她的话,就不会让她后为受那么多苦了。
虽说她的智慧、能力、算计让人侧目,但所耗的心神、体力着实让人心疼。
穆林月回握住他,让他不必内疚。“出门前,顾清回报,阿东失踪了,为保安全,做了些布置。”穆林月看向顾白。
顾白自然得接过了话。“小姐命我与顾清在督军府外围,注意一切异常情况,特别是提前离场的车辆。”看向冷夏,见冷夏仍不出声,无奈得摇摇头,若说顾清是个有嘴的闷葫芦,那冷夏就是个没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