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穆林月来到新房,他们已咬过苹果,贴过纸牌了,正准备换新花样。这种日子里,顾清又难得配合,不多闹几次,更待何时。
见她过来,都没有停手的意思,倒是那对新人,见到自家小姐,一起起身,相视一眼,‘咚’得一下就跪了下去。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穆林月最见不得这个。众人也不帮忙,都觉得她受得起这一拜。
“再不起来,知秋我带回去了,也不怕伤了孩子。”这句话终起了作用,但两人固执得仍给她磕了个头,在他们心里没有小姐,就没有一切。
见两人终于起来,穆林月抹了抹不存在的汗水。“又一个要礼物的。”
众人哄笑,顾留、抚春更是互握紧了手,两人手上的婚戒相映成辉。穆林月掏出礼盒递了过去,果然也是一对婚戒,式样与顾留他们的相同,但名字却是顾清、知秋的。
“需要受的戒,不用我重复了吧。”顾清、知秋点头表示知道。顾留、抚春相拥。“礼成。”见两互换了戒指,穆林月高兴得宣布。
“你们这婚成的倒别具一格。”不用想,就知是谁。
“那你说说该怎样?”第一个不服气的却是阿吱,她阿姐安排的事哪有错的。
“不拜天地吗?”八爷问。
“老天爷管过我们吗?”顾白反问。这倒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经历,无有不坎坷的。
“不拜父母吗?”八爷仍不服气。
“你有吗?反正我们没有。”顾留顺了顺抚春的头发。
“那夫妻总该对拜吧。”
“都入了洞房了,还需这一步?切。”众人起哄。
“好吧。”八爷垂头。“那也该宣了誓再戴戒指。”终是找出问题所在。
“说得多,不如做得好。”
“宣了誓的,就做得到了吗?”
“誓是宣给自己听的,不是给别人听的。”
攻击的人更多了。
“好吧,我错了。”八爷彻底服输。
“该罚。”
“成。”八爷倒是爽快。“不过先记着,我暂时都没有。”说完哀怨得看了一眼冷夏,看来昨晚输得够惨。
“罚你喝酒呢?”谁在乎那身外之物。
“那成。”八爷也是好酒之人。不过等到开席,才自己这个海口夸大了。
一大屋子热热闹闹不分尊卑,团团圆圆围在顾宅的大桌子边,对这种进餐方式,凌家三兄弟觉得有些新奇。
小时跟着义父,坐的是八仙桌,上为尊。长大了,随着西方国家的文化传入,习惯了它的用餐礼仪,长条桌。可这种圆桌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氛围着实让人欢喜。
不分男女,随意而坐,或交谈,或拌嘴,或亲昵。虽说顾清、知秋看似坐的主位,也没把大家当客人,更象是一家人团聚了。
“这也是你原来见过的?”凌九指着桌子问穆林月。
“这次你到是猜错了,在很早就有了,只是大家不喜欢,也就没流行起来。不过,在以后会很普遍的。”两人低言细语。
“咳,咳。”离他们不远的八爷有些看不惯。“我说你们两个能消停点吗?虐待单身人士。”
“这叫虐狗,单身狗。”穆林月记起前世的一个比喻。
“你骂我?”八爷不乐意了。
“不是骂,是比喻,延伸词还有虐单身狗与塞狗粮。”
这个比喻倒是新鲜,在众人还在思考塞狗粮是何意时,凌九先明白过来。“是指看别人秀恩爱吗?”
“对。”今天心情特别好,难得与大家讨论前世的小乐趣。“有句话叫‘秀恩爱,分得快。’那是单身人士地嘲讽,恋人们就想出这些词来,反讽他们而已。不过,没什么恶意,调侃调侃而已。”在场单身人士不多,但总归是要安抚一下的。
“好吧,我只喝酒不吃菜了。”八爷很快接受了这个词,不过这词到是形容得十分贴切。他着实看这一对对的,心里堵得慌,真是被强塞了一吨狗粮。
众人失笑,倒是不细究此话的来源。这桌上就他们两读的书最多,不要找不痛快了。
“好酒。”八爷果真先饮了酒。“这酒怎么与四海酒家的如此相似,不过味道更好。”
在座几位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人的舌头不要太灵。“四海酒家吗?”
“对啊,僻静街角的一个,酒特好,就是不外卖。”八爷端着酒杯品香。
凌九看了一眼穆林月,见她微微颔首,便知那是她的产业,不过这老八的大嘴巴,要让他知道了,还不把小林儿的酒窑搬空。
“这可是抚春他们从老家带过来的。”穆林月同样担心那种后果。
“难怪更好,送我些呗,看那掌柜的还得不得瑟。”八爷毫不起疑。
“今天余下的,都是你的。”穆林月大手一挥,算是应了。不过估计没多少节余,今个放大假,除了两个有情况的,哪个不是敞开了喝,有剩的,难。
八爷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大有拼命往肚里装的趋势,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