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这模样定是有花样。
“不告诉你。”终想到她能做些什么给他当新年礼物了。
晚餐后，凌九就后悔了，没事写什么卡片给她，得，自己被赶出书房了，说什么都要保持礼物的神秘，他开始有些期待她准备了什么。
幸好，没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也等不了几日。
大年三十老规矩，凌九去了门中拜祖师爷，陪兄弟们吃年饭，下午本该去三爷那，今年特殊，知他每年三十的心情不好，自个又有两老头和老七与阿吱陪着，便放了他回家。
凌九也乐得如此，可早点回家陪小女人，今个她也是不很痛快的那种。
比平日早到家的凌九并未如预期般见到穆林月，还以为她仍在书房，可到几个书房一看，门都大开着，并未见她的踪影，又去了厨房，厨房里擀好的寿面已码放整齐，还有已准备好的菜品，只待下锅，但仍未见女主人的身影。
去哪了?凌九想了想，没有一点头绪，又到凌宅顾宅转了一圈，确定她未去过，才又转回了大厅。看了看时间，从他回来，已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林儿。”凌九忍不住了，开始高呼，声音略略有些慌张。
“林儿。”确定屋内没人应声，又去了庭院，四周空荡荡的，还是没有，正当他准备回身去打电话发动众人来寻时，一个白色的小团子跳到了他的肩头。见是雪球，凌九镇定了些。
雪球很少离她的身，若她有什么事，雪球不会如此自在，开始劝慰自己不要太急，不要太急。默默得开始做深呼吸。
还没等他第五次做完，大门处有了响动，赶到门口一瞧，果真是她回来了，一把抱住锁门的她。
“今个你到是回得早。”穆林月警惕的身体放松下来。
“你去哪了?”凌九把头埋在她的发间，声音仍有些不自然。
“我去四海酒家取酒了。”大过年的，自己没什么事，便去走了一趟，免得兄弟们辛苦。“担心了?我不知道你这么早能回来。”他身体的紧绷，告诉她刚才他有多慌。
“嗯。我找不到你。”凌九承认他刚才吓坏了。哪怕上百次告诉自己，她不可能回到前世，可今个日子特殊，真怕就这样不见了她。
“对不起，我以后出门会给你留条。”相处这么长时间，他在担心什么，她又有多少猜不出来的。
“不会了，以后我到哪，你就到哪。”刚才他就决定了，绝不离开她半步。
“不成的，那像什么话，我……”穆林月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凌九吞了下去，这么一会过去了，他的双唇仍有些颤抖，直到吸取到那芬芳，才稳定下来。
这个吻有些急切，霸道，又不失温柔。穆林月知他是害怕得狠了，才会如此，任由他将自己情绪舒发出来。
“可好些?”差点背过气的穆林朋，一喘过来，便柔声问凌九。
“什么时候都不要留我一个人。”凌九用力看着她，那种见不到她的感觉太可怕了。
“嗯，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穆林月将脸在他胸口埋了埋。不让他看到自己微湿的眼眶。她也想，越发肯定了当初要个孩子的想法，有了小小石头陪他，就不算是一个人了。
在穆林月坚定信念时，凌九面上闪过一丝狠绝，那是对他自己的，若她的毒真无解，他定陪她去任何地方，永远不分开。
两人各自的想法都隐藏得极好，再次对视时都恢复了常态。携手进了厨房，这一次穆林月坚持没让凌九动手，这男人太宠她了，她也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凌九也无法，只得靠着门框上，看小女人为他忙碌。感觉到他的视线，穆林月逐渐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出去等我好不好?”
“刚才你吓到我了。”凌九眨眼，很是委屈。
“可我现在不是在这吗?”这男人又在得寸进尺。
“我的心到现在还是慌的。不信你摸摸。”上前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别闹，年夜饭还没做好呢。”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过的一个年。
“年夜饭夜里吃，我想先吃别的。”凌九哪肯撒手，刚才自己害怕，没想太多，可现在她这副居家贤惠的模样，哪能不让他生出什么想法。
穆林月对这种暗示的话，已被训练得秒懂。“真的别闹。”按住那只不规矩想往她衣服里探的手，自以为相当严厉得制止，哪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对凌九极有诱惑，本意只是想逗逗她，哪知真动了火气。
“林儿，好狠的心，饿了我几天，还吓我。”这几日穆林月的小日子提前了，真没让他吃上肉。
“这不是还有事嘛。”他一委屈，她便心软。
“快到子时，我们再来吃饭。”就知她会舍不得他难受。不再让她有嘴抗议，边封唇边抱她上楼。
穆林月心底哀叹，只希望他不要太过了，好歹让她有点劲把年饭做熟了，今天可是他生日。
所幸凌九不算太过份，三个小时后，穆林月总算能从床上起来了。时针指到了十点，顾不得埋怨一脸满足还躺在床上的人，很快整理好，胡乱得把头发挽了一下，便去忙活了。
凌九这次没有跟随，因为穆林月把新年礼物提前给他了，怕他又来打扰自己。见自家小女人开始忙碌，靠在床头的凌九才打开包装得极为整齐的盒子。
里面竟是一本册子，一看就是她亲手制作的。打开第一面，凌九惊呆了，是画册。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而是穆林月亲手素描的，里面的场景都是他们相处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