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声。”
“去。”
“再叫一次。”
“什么?”
“那四个字。”
“哪四个字?”
“林儿。”凌九耍赖。
“我的九爷。”穆林月磨不过,终是重复了一次。
“爷准了。”
“去你的。”
一番玩闹,张晨曦带来的阴霾才完全散去。
“以半年前的货物查起。”以她估计这毒的出现就是这半年的事。“还有,有使用就有损耗,后期他还是会下单,数量不会太大。”穆林月仔细得分析了一下,更方便寻找。至于后续,找到了制毒点再说。
“会是楚爷吗?”这样品可是从他手中的那杯酒里提取出来的。若不是他们早有防备,凌九上瘾后,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确定,只能说他也知道这种毒,而且很会利用。”虽不排除别人下的毒,借了他的手,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楚爷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利用的吗?
“噢,对了。”凌九想起了另一个人。“凌四有什么问题吗?”
“不止凌四有问题,楚爷也有问题。”一提到这两个人,穆林月神情格外严肃。
“他们两个有联系。”短路的凌九一去不复返了。
“联系绝对有,是直接联系还是间接联系就不清楚了。”穆林月习惯性得摸向手腕,见凌九与她一样的动作,不由一笑,也不知是谁影响了谁。“我跟你说过,地图我做了手脚。”
“是,你还没告诉我做的什么手脚。”总记得要问问她,但总忘记了。
“一种特殊的气味。”
“气味?”他自许鼻子算是灵的,可小林儿放地图时,没闻到过任何味道。
“不是单纯的那种。”见他疑惑,穆林月耐心得开口细说。“也算是一种毒吧。当人皮肤接触后,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
“他们两个身上都有?”酒会上各种味道混杂,他还真没闻出来,不过除了自己小女人的味道,这可是他随时随地嗅得出来的。
“你闻不到的。”实际上不是气味那么简单,说起来应该算是一种毒,一种能与她体内毒素共鸣的物质。是她无意中发现的,一旦接近,她的体温就会下降一到两度,虽说不会造成伤害,但也很让人难受,所以她只能稍稍编造一下。
“会永久存在吗?”这到是稀奇了,只有她才能闻得到,不过也不太在意,她千奇百怪的东西太多了。
“不会,最多存在七天。”是啊,她说过七天内能把找出来的。
“味道会随着时间长短有关变化。”
凌九确聪明的,穆林月眼中闪过赞赏,随着时间变长,感觉会越来越轻微。
“楚爷应该在五天前接触过。”他走近时,穆林月只感到微微的凉意,药效快消失了。
“五天前,就是说他极有可能就是幕后啰。”这个倒是个意外。
“从哑巴的供词上来看,极有这个可能。”
穆林月也是这样怀疑,从哑巴盗走小盒子,至今已过去十三天了。凌九判断过,以他不眠不休得研究机关,最少三天才能打开。他的不眠不休,相当别人的六天。他的造诣又高于常人,别人花费八天已算快的了。
而且哑巴的出现,正是他准备复出之后,哑巴的上线手上有纹身,这多多少少的痕迹与之牵绊得越来越紧。
“那个Y又代表什么呢?”唯一联系不起来的只有这一块了。
“其实,二时那场大火后,在墙壁上我见到过这个标识。”凌九最终还是告诉了穆林月,不是怕她知道了,而是怕她不顾一切得查下去,她对别人往往比对自己上心……
“对他有印象吗?”事情发生在他出生前,父母又离开那么久,回到上海不到一年,就惨遭灭门。当年他那么小,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报太大希望。
果然凌九摇了摇头,他记住的只有许大炮的那张脸,看来他报复得还是太匆忙了些。
“别给自己压力,反正我们都是要对付他的不是吗?”她就不信了,她自己要报仇,他不会插手。结果都是一样的。
听到她安慰的话,凌九心里好受多了,更多是因为有了她之后,他对仇恨看得更淡然了。
穆林月虽这样劝慰他,可心里仍如凌九所料,定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那凌四呢?”相对于楚爷,凌四更让人担心。
“凌四接触地图应该就是在这两天。”当时若不是凌九在身边,她都要忍不住打冷颤了。
“凌四?楚爷?”一阵沉默,两人陷入沉思。明明不对盘的两股势力,是如何接触到同一件物品听。
“以接触到地图时间上的差距来判断,两人应该不是同伙。”这是穆林月的第一直觉。
“绝不会联手,当年他们两个水火不融。”凌九知道墨门中人与青帮的怨,可不是一天两天就结下的。“但两个人的目的相同。”这一点毋庸置疑。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凌四偷的,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
穆林月刚一想到,就否决了。楚爷那么精明的人,又费如此大周章才搞到手的东西,怎么收藏得如此不小心,在没探查清楚前,怎么会让人偷了去?更何况凌四又是如何知道他手中有地图的,两人前后只相隔了三天左右。时间上盘算不过来。
“还有一种可能,是楚爷故意让凌四拿走的。”凌九顺着她的思路想到了下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更合理,时间、顺序都对得上,可为什么呢?如此重要的东西与他人分享,他的脑子又没进水。
“七哥提醒过他们有可能找的也是地图。”对自己犯的错误,总比旁人记得牢靠些。
“楚爷发现端倪后,转手给了同样寻找鬼门秘密的凌四。”
“而且凌四不太清楚该找的是些什么。”
“楚爷用他当惦脚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分析出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