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在校门口正在被白娇娇为难,当时她那华丽的转身与蜕变,让他觉得眼前一亮,在这乱世,浑浑噩噩活着的大众中,唯她独醒,如一股清流汇入心中。这才让他对她有了关注……
在周遭议论的话语中,分析出了事情的大概原由,生性多疑的他,当时真的是怀疑她,就是那种水性扬花,踩低捧高的势利女人。只是画皮异常精美而已。若能亲手撕开,该多有成就感……
那首诗,不只是她喜欢,他也喜欢,也听过几个人用不同的腔调朗读,有用原文的,也有用国文的。可唯有她能引起自己内心的共鸣。所以他才会追出教室一探究竟……
拿起桌上的照片,这一张是有人偷拍的,就是那天的情景,那日当他发现有人在偷窥,穆林月的动作让他极其生疑,明显她也知道的。否则不会有意无意避开镜头。
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敏感察觉到了,二是本就是她安排的,这才有了画室中的反复试探,试探的结果有些好笑,就是她欲擒故纵,能将他的身份调查得那么清楚,还做出一副清高样,不是用心计是什么样,他是一向不怀疑自己的魅力。
可在诬陷事件中,他却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开口求他就能那么容易解决的事,她却另辟蹊径,生怕与他有什么牵扯,这不是与他亲近的最好时机吗?
推翻了他以前所有的推测,而她的傲气着实撞进了他的心里,甚至在接下来忙碌的日子里,那双眼睛总能出现在脑海里。
出事的那天对她的跟踪真是无心的,只是想单纯得看看她,没想到却找到了误会的根源,相片不是她拍的,他的资料着实也是有心人传给她的。
庆幸的同时也有些气恼,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好,如此让她不屑一顾,甚至避之不及。
在发现她出车祸时的第一感觉居然是着急,心痛。这种感觉已是多年没有了的。所以找不到她,才会发疯般到处抓人,才会夜探穆宅。
穆宅里见到的一切,才让他彻底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不过也彻底推远了她。可是如此有趣,又美好的人儿,他怎么会让她从手中溜走,不由展开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
穆林月,你逃不开,也避不掉,你只能在我手中绽放或毁灭。
同时为穆林月烦躁不安的等待天明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莫流云。这三日终处理完上海的事物,抽空出去准备了点礼品,带给家中亲娘。在街边的小吃店才听说了车祸的事情。
本还没在意,在闲言碎语的描述中,注意到那个受伤的女子,穿着与形态怎越来越像穆穆。不由心惊,命人仔细打听当日的情形,才肯定了这个推测。
不同与梁浩然,莫流云知道她的能力,也相信她的反应,凭当时场面的描述,她真正受伤的概率极低,不过从医院失踪这一点上到是让他担心,孤身一个女子,能去哪?若是幕后人的后手就麻烦了。
在上海他的人手非常有限,也不敢有太大动作,目标性也不明确,而且过了三天了,许多线索也查不到了,只得求助于表弟了,只希望能很快找到她,而她也会平安无事。
在晨光中,穆林月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已经过了这么多日了,她还是不习惯一睁眼就见到他,或者说不习惯见到他的睡颜。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总比自己醒得晚,而每每看到他毫无防备的睡容,她的心总会很软,很软。甚至还会久久望着他出神。
“早安。宝贝!”凌九在她醒过来时,就醒了。但仍是假寐。任由着她对着自己犯花痴,没想到自己讨厌的这副皮囊还有如此妙用。
穆林月见又被他发觉,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凌九感觉到她略微的闪躲,扬起一抹微笑,吻了吻她的头顶。
“睡得好吗?宝贝。”当然不会有回答,可每日这样的问话,却让他乐止不疲,见她想起来,手臂一紧,好好得搂了搂她才放过。不是他不想与她继续亲近,只是早上的男人,唉,何必让自己难受。
退出温暖的怀抱,习惯性得先拉伸身体,晨光在她身上渡上一层迷人的光晕,因为她的动作,整个人的曲线在簿簿的睡衣下若陷若现。
凌九暗咬牙,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身体紧绷得难受,却仍不愿移开眼,真是痛并快乐着。
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夫,穆林月洗漱完没有等凌九,一个人先去了七爷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只见小阿吱仍保持昨晚的姿势在七爷怀中熟睡,哪怕她到了近前,仍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
到是七爷在她一进门就醒了。第一反映不是看向来人,而是检查小不点是否惊着了。
“还好吧?”
“一晚都睡得很好,没有梦魔。”七爷以为她问的是阿吱。
“她当然好。”凭她没翻过身的形态,就知一夜好梦,看来七爷真的能带给她极大的安全感,也不与他费话,本想搭搭他的脉搏,才发现唯一一只没受伤的手臂还被小阿吱压在头下。这该如何下手?
七爷似是明白她的困惑,小心得抽出自己的手臂,稍稍活动了一下,被压了一晚,麻了。
穆林月莫名有些脸红,不知凌九每天清晨的胳膊是否也这样不适。
一番检查,七爷的状况很是稳定,伤口恢复得也极好。“不错,还打两天针就差不多可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