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往情深的凌九松开那柔软的蜜唇时,有些哭笑不得,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睡着了。
“真是个磨的人的小妖精。”报怨归报怨,还是认命得抱她上了二楼,将她安置在床上。
“别走,臭石头。我冷。”林月睡梦中抱着凌九一支胳膊不撒手。
听到她的梦话,凌九如遭雷劈,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她并没有醒来,才松一口气。
看来在她心里臭石头还是很有地位的。甚至到了无人能替的地步,虽说那也是自己,但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呢。
他绝想不到,林月已猜出了他的身份,已将他们二人合体,否则也不会耍这次酒疯。
被折腾了一夜的凌九见抽不离手臂,也放弃了,又见她手脚真的有些冰凉,便也别扭得脱掉外套,陪她一起躺在床上,本想把她搂在怀中,又怕自己动作太过孟浪,让她不喜,只得保持不动。
而梦中的林月感觉到了热源,才不管那么多,整个人往他怀里靠了过去,冰冰的脚指还贴在了他的腿上。一下便让他更为火热,轻叹一声,搂紧她,平复着自己的冲动。不知觉中也跟着睡了过去。
清晨,凌九微睁开眼,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感觉到身边有轻浅的呼吸,顿时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转过眼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发的主人正趴在他胸口,睡得正香。
昨夜的经历立刻闪现,神智也立马回笼。他与林儿同床共枕了。虽说没发生什么实质上的事情,却也让他异常满足,这算不算新年礼物。
想到昨日她唇上的甜美,凌九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丫头的酒应该是醒了。
抬眼看了看时钟,已是上午九点了,想着还有那么一堆破事,不由心烦,真想就这样搂着她睡到天荒地老。
但知这是不可能的,那怕没那些事情,这丫头醒了,见他们这状态,还不知如何闹呢。喝醉酒的人最容易断片,说不定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感觉昨夜的经历是偷来的,思及至此,凌九决定还是先离开,免得两个人尴尬,总归小林儿是他的,过些时日,他还等得起。
吻了吻她的发顶,安顿好她的睡姿,凌九轻手轻脚起了床,去处理每年开年的那些索事。
他不知道,在他关上门的一刹那,穆林月就睁开了眼,在凌九动的第一下,林月就醒了,多年的警觉性还没被丢到爪畦国里去,只是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选择当了一回乌龟,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林月没有象其他女人那样,第一件事检查自己的身体是否受到侵犯,她相信他,不为别的,那个人是臭石头,揉了揉眉心,记忆开始回笼。
吃面之前的记忆异常清晰,吃面以后,就模糊起来,起身来到洗漱间,拍了拍酒后有些头疼的脑袋,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镜子中的人还是那个模样,只是嘴唇稍微有些肿。她干了什么?脑中闪过几个镜头。
她扑在凌九身上,倒在沙发里,她强吻了他!!这都是些什么情况,没喝酒的林月少有得开始犯懵,怎么会这样?
摸了摸嘴唇,她的初吻没了,是什么感觉都没记住,她没意识到,自己纠结的不是重点,可能在她心底早已接受了凌九,只是不明白而已。
坐在床边,另一个片断又闪现,好像她提到了孟婆,难道她有把前世告诉了他?这是个严肃的问题,这世还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不自觉中流露出一股杀意。
转念又想到今早他轻柔的吻,又觉得不可能,有谁会对一个怪物温柔。这个问题决定先放在一边,不过感觉这个年过得没有往年的压抑,她归功于不是一个人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凌九会在她床上,这一点她倒是有点印象,是她抓着人家不放,一到冬日她就怕冷,一般睡觉最少要个汤婆子,昨晚一定是她把人家当成火炉了,想到自己醒来时,手脚都在凌九身上,不由红了脸颊。
喝酒误事呀,喝酒误事呀。心中感叹,却没做过多的反醒,摸了摸还有余温的被子,决定再睡一觉,说不定现在只是在做梦呢。
林月开启了自欺欺人的模式。反正这几天她也没事,不如偷偷懒好了。
当凌九提着午饭过来看她时,林月还在床上没有起来。“起来了。”凌九坐在床边,拍了拍她露在外面毛绒线的脑袋。
林月不情愿得睁开眼,“你来了。”又闭了回去。
凌九觉得好笑,这还是那个精明的穆林月吗?不过这个样子他也喜欢。“吃点东西再睡。”好声轻哄着。
“嗯。我一会就起。”林月点头,她也确实睡得差不多了。“你先出去。”见他还在这里,推了他一下,不知道女人一早上的样子最丑了吗?
凌九见她那可爱的模样轻笑,顺着她的意思下了楼。
不一会收拾妥当的林月来到楼下,凌九已为她盛了一碗汤。
“新年好。”想到早上自己的手脚,不由有些心虚,选择了一下最常规的打招呼方式。
“凌晨已经问候过了。”凌九是谁,是只腹黑的大尾巴狼。见到林月小心隐藏的心虚表现,对她记住的昨夜的那些事,有了个大概猜想。此时不好好利用,更待何时。装作略微冷淡得回了一句。
若是在平时,林月也不会上当,谁让她正心虚呢!脑海里满是自己欺负人的画面,判断力也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