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凌九从后面拥住她。
“像什么?”他宽阔的胸贴着她的后背,让她觉得很安全。有人依靠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像是我的小媳妇。”一句话破了刚有的感动。
“又胡说。”跺了一下他的脚,挣脱他的怀抱就要跑开。
“别恼,其实,我想说……”
“小姐。”顾清从外赶了进来。见有人进来,凌九松开了手,也咽回了那句“我爱你。”总有机会说给她听的。
“秦先生,您什么时候来了。”顾清看清小姐身边的人,恭恭敬敬得行了一礼。
“嗯。”凌九也进入了角色。
“顾清,你认得他是谁吗?”听到小姐问自己,顾清不由再次打量了起来。
“应该是秦先生。”他与小姐的师傅只见过几面,印象中他就是这个模样。“知秋你觉得呢?”端着水果进来的知秋被点了名。
相对于顾清,她对秦先生要熟悉些。“像是很像了,不熟悉的人应该没问题。”
“问题在哪?”难怪自己觉得有点别扭,又被凌九一打叉,没找出来。
“鞋。”
听到知秋的提醒,一拍脑门,反映了过来。取来福婶她们给师傅做的新布鞋,刚想替他换上,想起他刚才的话,又有些气恼,扔给了他。“自己换。”
凌九摸了摸鼻尖,林儿还在害羞呢。
“事情怎么样?”顾清回来了,令十三那边定是有了变故了。
“令十三放出来了,我已安排进了医院。”
“让人好好照顾着。”至于别的,她穆林月一直以来只做不说。
“还没吃饭吧。”见他点头,知秋领他去了厨房。
“你说,这梁家二少会来找你吗?”凌九换完装坐在沙发里,整个人的气质变得狂妄不羁,若不是他用的是本声,穆林月也差点认错了。
“会,不亲眼看到我半死不活,他怎会安心。”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梁浩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试探,有如一条毒蛇一直盯着你,趁你不在意来上一口。而他温暖的外形则是他最好的伪装。
被这种人盯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杀了他,永绝后患,一条让他失去兴趣。她现在的处境,选择第二第比第一条保险。
“那你猜他何时会来?”凌九也同意林月的想法,与他对上,极有可能两败俱伤,反而让旁人得了便宜,避其锋芒是个不错的策略。
“最早应该是在明天吧!”在穆林月看来,自己不是他什么人,只可能是一个引起他兴趣的玩具,而对于玩具则不需要那么上心,抓令十三不过是不喜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玩阴谋。那当然要快,而对于她,一个受害者,归跳不出他的手心。
“我猜今晚就会来。”凌九可不这么认为,这个人对林儿表现出的兴致越来越强烈,从上次诬蔑事件就看得出来,同样是作为男人,他当然明白梁浩然因为什么。
林儿太过优秀,性子也太过刚烈,往往这样的女人,越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而他那种从小就众心捧月的人,自是比别人优越的多,几乎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太过一帆风顺,就会寻找刺激。
林儿一而再,再而三得拒绝,对于他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正在兴头上,怎会不马上来一探究竟。
“今晚?不会的,我没那么重要。”不得不说穆林月对于感情的敏感度着实太低了。凌九不知该庆幸还是苦恼,苦恼自己的追妻路如此漫漫,但也庆幸她情商低,否则还不知要招惹多少烂桃花。
“要不我们打个赌?”必须抓紧一切机会为自己谋福利。
“赌?赌什么?”穆林月还不知有人在挖坑。
“就是赌梁少几时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意见不够统一。
“赌这个?”莫名嗅到点危险气息。
“不敢吗?”
“激将法?”
“嗯。”凌九大方承认。
“好吧。这将我出了。”他是凌九自是不会太难为她。“条件?赌注?”
“以明天早上七点为界限,可好。”
“七点?太早了吧,你确定你能赢?”
“我想输给你。”
“切。”这话怎么听怎么不信。
“赌注你提。”
“若我赢了,以后对练时不许让着我。”
凌九一滞,原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不知她早已看穿一切,不过相信她还不明白,他不是让,是舍不得。鉴于他的福利和胜算的概率,咬咬牙点头算是同意了。
“你的呢?”
“若我赢了,我想搬过来住。”凌九没把话说得太细,搬过来住,住在哪里可是有讲究的。
“你那不安全吗?”穆林月考虑的则是另一件事。虽说她的想法不对,可见她关心自己,凌九还是很高兴的。“怎会?”
“也对,墨门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我多虑了。”穆林月旋即明白过来。“那为什么提这个要求?”这个赌注就显得更为奇怪了。
“若我说我想时刻看到你,才能安心,你信吗?”见他深情得望着自己,傍晚房间的温馨又涌上心头,鬼使神差得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击掌三下,赌约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