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更乐了,阿哲老人把目光投向凌七,又顺眼了几分。真如穆林月所说,自己没少了孙女,倒是多了个孙女婿。
九月九重阳节,正是螃蟹最肥,最美味的时候,八爷一大早就搞了几十只送了过来,凌九则是带着穆林月酿的酒,凌七便是在醉香楼订了一桌让人送过来。
自从到了上海,阿吱才吃上螃蟹,不过对于她这种性急的来说那就是一场灾难,好在现在有了七爷,耐着烦一点点剥给她。
阿吱也聪明,知爷爷也没吃过,先将剥好的放到他的碗里,阿哲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尝了尝,就着黄酒,还是能接受的。
见爷爷吃了,七爷与阿吱相视而笑,气氛更加和谐。凌九那边则是两个小的给老的剥,这种东西寒凉,老秦头不敢多吃,穆林月身子特殊也不吃,到是便宜了凌九。
凌九本不太喜欢,嫌麻烦,可见她一双手很是灵巧,一整只不一会就分解了出来,也忍不住多吃上了一个。到是三爷、八爷对视,叹着气,各自解决各自的需要。
正当他们郁闷时,两只剥好的送了过来,穆林月怎会忘了他们。反正她手快,不在乎多剥上几只。一顿饭吃下来倒也和美。
这一和谐,酒又好,自然就有人喝多了,小的几个还好,有长辈在终是没敢放得太开,老的中最年轻的就是三爷,首当其冲,醉眼朦胧,不为别的,就是个高兴。
师兄找到了,门里也清静了,几个义子又孝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拉着老秦头絮絮叨叨讲以前的经历,老秦头也不阻拦,必定人老也喜欢回忆。
而他们的这段却让穆林月了解到了另一件事。原来老秦与凌三爷都出身药门,而他们药门不同于别的学医的,拜祖师爷不是药王,也不是哪一个大家名医,而是一副画,画上还不是一个人物。
据三爷的描述,画上是一副众官朝拜图,面目清晰的有六个人,正中一位是位女帝王,身边站着两位宫女,下一个台阶上站着的是一位老者,头上戴的不是普通形状的帽子,而是一项四四方方的方帽,棱角异常分明。
再下一个台阶左边也是位老者,右边是位老妇。老妇手上捧着一个罐子,老者却身穿一身白衣。而这位老者就是他们这一门派的开门老祖。
据说,老者来自一个神秘的部落,医术相当高明,后因部落遭了难,才流落在个。无奈之下,才开了山立了派。一边救人一边寻找族人。
而他立的门规也很奇特,不象别家那样以济世救人,悬壶济世为主,而是以探讨医术为主,旨在提高自己的医术。每届换门主都是以医术为主,德行为铺,这样对门派医术发展肯定有利,但对居心不良之人上位,就很难阻止。
但奇怪的是,门派成立上百年,居然上位之人都要极为忠良,而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第一道考验都过不了。至于第一道考验是什么,两位老人也不得而知,必定他们都还没到参加选拔那一步,师门便被灭了。
师门被来这事也很蹊跷,并不是如三爷所想的那样,他在外惹了祸是实,但那不足以为门派招来灭门,那是一场有蓄谋的惨案。
老秦头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更为奇怪的是,师门中许多东西都未丢失,独独少了那副经常贡俸的画。
当得知画被抢走后,仅有一口气的门主也一命乌呼了。临终前只说了几个毫无关联的词。‘画’、‘木簪’、‘主’。
回到家,穆林月一直在想这件事,习惯性得取来了笔纸,开始作记录。写下了医、四方帽、罐子、木簪、女王这几个关键词,沉思在其中,连凌九近身都没发现。
“很好奇吗?”凌九轻问。
“不只是好奇,总觉得有什么关联,甚至曾接触过,却是忽略掉了的。”拿起笔正想算什么的手,被凌九捉住,把字条拿了过去。
“想不到,就别想了。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凌九扶住她的肩,让她面向自己。“刚好一些,又开始费神。”
知他是关心自己,穆林月也听劝。“好,不想了。”其实再怎么想也无用,只有见到了那副画才能解开自己的疑问。
这件事便被搁置了下来,却不曾想到这画与他们还有的有缘,自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过了几日,穆林月身体好多了,另一件事也提上了日程。那就是带凌九去见一个人,不管她记不记得自己了,总归是养了自己一场。
出发前,并未对凌九解释什么,只说一起去一个地方转转,便离了上海,那知一出门,便让人跟了上来。两人都是极敏锐的人,见来人只是跟踪,并无杀意,便带着他兜圈子,没直接去往目的地,而是专去了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游出玩水起来。
反正他们不急,着急的也是那人。经过一个山庄,见里面正在办一个菊花展,人头攒动,两人对视一眼,这倒是个好去处,也跟着挤了进去。没几下便甩掉了尾巴。
也别怪来人太弱,只能愿穆林月太精,随手寻来几件装饰,便使两人换了模样。任谁也想不到,身穿当地朴实民众服装,与自己对碰的两人,是从上海来的先生、小姐。
没了尾巴,凌九与穆林月这才认真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庄园还挺大,菊花品种也很多,众人对庄主的评价也很好,所以人才有这知多。但对于他们两人却显得拥挤了些,特别是凌九,很讨厌别人把他与穆林月隔开,便牵着她往人少的地方去。不知不觉来到了个无人之处。
“有意思。”穆林月观察了一下,失笑。
“闯闯?”凌九知她的想法,提义。
穆林月扬眉,这种地方有如此高级的阵法,到是个意外收获。两人携手很快走了进去,不知是主人太过自信,还是今天太忙,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两个不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