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让我绑了四叶门的人。”黑老大非常老实,交待清楚了,得个痛快。出了这门,四叶门的人还不得撕了他。
“等等?”不明就理的莫流云有些糊涂了。这里面怎还有四叶门的事?“你是说你绑的那个女子,是四叶门的人?”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
“是。”
“你怎么知道的?”
“她自报的家门。”
“她如何说的?”
“门有四叶,令有四叶,花有四叶,草有四叶。”
这四句短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能这样说的定是四叶门中的人。也不瞒世,也没人敢冒充,要知道四叶门中的人可是无处不在,嫌命长的可以试试。
莫流云坐在位置上陷入了沉思,穆穆告诉他她的手下在东北被抓了,而这手下,自称是四叶门中人,那穆穆的身份岂不是……唉,也只有她了。
莫流云长叹一声,四叶门很是神秘,几乎不与江湖中所有门派来往,但组织庞大,严谨。杀手,情报,走私,正经生意无所不及,财力、实力,包括权力都很雄厚。
但在江湖上从不称王称霸,反而那些无意中帮过四叶门的帮派,会得到不少实惠。这种处事的方法,确实象极了穆穆,包括那眦牙必报的小性子,都一样。
她把黑老大送来,也就不瞒他她自己的身份。其中也有全他脸面的意思,估计她手下在黑老大手下没吃什么苦,不得不说,莫流云把穆林月的心思猜了个十成十。
这人与他母亲有关,交于他处理最合适了。自己的身份迟早要爆光,不如坦荡得告诉他,也不枉他当机立断困了他母亲一场。
说白了,穆林月就是还了他一份人情,有了他的仗义,才能让她此行顺利了不少,莫流云也不纠结了,叫人把黑老带了下去。算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至于他与自己母亲那一茬,就不用询问了,让她在家颐养天年是他近几年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穆林月按计划一个月后回到了上海,家里与她离开时并无什么两样,倒是这次出去回来的人中有了变化。当然指的是八爷与冷夏。
八爷救冷夏受的伤,不算太重,又有穆林月在,在归程中,已好了个五六成了,可回到这里,八爷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见冷夏为此十分忧心,穆林月也不拆穿,任由八爷去折服她,感情这东西,磨合磨合才能加深。
出子趟远门,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拜见几位长辈了,来到三爷家,家里正热闹,老秦头与三爷正在过招。“我不与你打,有本事你打赢我徒弟。”老秦头见穆林月来了,把她推了出去。
“我才不与你徒弟打,让我徒弟陪她练。”三爷把凌九推了出去。两个老小孩对哼了一声,坐下来喝茶。
“你们两个小的,可得好好对招,别给我们两个老的丢脸。”见他们不动手,同时开口催促。
穆林月与凌九同时抽了抽嘴角,这算什么,彩衣娱亲吗?好吧,算是吧。“也罢,好久没与你对招了。”首先放开的仍是穆林月。凌九无奈得摇头,这小女人手下可不怎么会留情,也认起真来。
他们一旁打得欢,两个长辈也看得欢,可看着看着又吵了起来。
“你徒弟偷袭。”
“打架没不准偷袭一说,你徒弟还偷学我徒弟的招式呢?”
“那叫学以至用,活学活用。”
“呸,你个老不羞,那叫偷师。”
“偷师?偷什么师,有我这么好的师父在,还用得着偷师?”
“不是偷师是什么?你没瞧见她用的可是我的招。”
“那你徒弟还用了我的招呢?”俩老头大有再打起来的趋势。
“也不知这次从东北带回来的狍子肉有没有人吃?”早就停了手的穆林月悠悠得来了一句。
“我吃。”
“我吃。”
“哼”
“哼”
终是停下了这次的争吵。
“你们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如此幼稚。”阿哲老人摇头有些看不惯,上前为穆林月搭脉。在他这,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穆林月的毒。
“丫头,这次出去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阿哲老人眼睛亮亮的,有些急切得问。
“什么?”老秦头的注意力被勾了过来。一个箭步也踏上前来,拿起穆林月的另一只手。
穆林月有些无奈得看着这一左一右的两个老人,心里满是感激。
“确实有变化,怎么回事?臭丫头。”老秦头肯定了阿哲老人的诊断。
“有变化?是好是坏?”凌九紧张起来。
“哼。”老秦头不搭理他。阿哲老人但笑不语。
“是好的变化。”穆林月怕他急开了口。
“你没骗我?”小女人在这方面很少有真话。
“真没骗你。”莫名觉得自己是‘狼来了’的里面的那个孩子。
“吃过什么?”阿哲老人重复了那个问题。
“两种红色的果子。”很难吃,她不敢说。小雪球可听得懂。
“还有吗?”两个老人两眼放狼光。
“有是有,我得问问,它给不给。”雪球是她的伙伴,它的东西,她从不乱动。
“雪球。”从怀里抱出雪球,同它交谈了一番,雪球歪歪头,跳到穆林月腰部的荷包里,小爪子一会就捧出一样一颗果子出来,交给穆林月。
“雪球最好了。”穆林月亲昵得蹭了蹭它,雪球歪头不好意思,见到三爷家中的葡萄滕很是稀奇,一个跳跃便跑了过去。回到上海,小东西的病便好了,总算有精力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