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月用黄包车送沈亦芳到了医院,等她悠悠醒来天都快黑了。
“我怎么了?”刚醒来的沈亦芳还不在状态。
“你突然晕过去了。”林月坐在一旁好心提醒,许多事情不知道是福气。
“林月,你没事吧。刚才那些人呢?”神智一回笼,沈亦芳急切得问到。
“没事了,没事了,有人救了我们。”林月拍了拍她身上的被子安慰道。虽然亦芳的行为可圈可点,但她还是不愿与她有肢体上的接触,不过好像有一个人是个例外。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我太没用了,怎就晕倒了呢?”看到穆林月确实没事,不由有些懊恼。
“多经厉几次就好了。”虽是安慰人的话,咋听着就这别扭呢。
穆林月目送接沈亦芳的车子开走,才上了自家的车。一进门三只便围了上来,上上下下得打量她好几遍,才放下心来。
“怎么样?全须全尾吧!”林月好心情得捏了捏阿吱的脸颊。
“查到了。”顾清上前一步递上手中的资料。下午,接到小姐的电话,顾清就去了医院,接过小姐手中凶手的画像,便开始查找,虽不能时刻保护小姐,但这种找元凶的事决不能耽搁。
“和我估计的差不多,你看着办吧,吓吓就行,怎的,我们也要给别人留点面子不是,再说,一次玩死了,就没得玩了。”林月摸了摸手腕,准备坐下来。
“别坐了小姐。”知秋一把拉住。“洗澡水给你放好了,快去洗洗吧,这身衣物也不要了,又是打架,又是医院的,不好,不好。”
穆林月无奈得摇摇头,她的知秋一紧张一害怕就喜话多,还有点小小迷信,但这满满的关怀,还是让她满受用的,顺着她意思开始打理自己,其实,这真不算什么,在最苦的日子里,这真不算什么。
在穆林月沐浴后,吃完晚饭,知秋才平静下来,喜滋嗞得拿出一封信,交到她手上。
“是抚春的?!”林月含笑接过,从知秋的表情已猜到了信的来源。拆开信封,一目识行,对抚春说到的事已有了决断。
“杜大帅想到堤子村建粮仓。”林月摸着手腕。“你们怎么看?”
“是为了收粮吗?可放在堤子村有何意义?”知秋不太明白。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对战事,男人总是比较敏感,顾清的想法与穆林月的不谋而合。
“看来,这姓杜的狗又在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林月骂起人来毫无压力。
“顾清酒店那边安排的是谁过来?”林月很少关心人员安排,她充分相信手下人的能力,也着实放权。她总想着到了那一日……
“是小六子。”
“不,将小六子放回去,让他帮姓杜的盖粮仓。”林月手下有一手批各式各样的技术人才,而在土木这一块上,小六子是王牌。
“那这边?”顾清有些迟疑。
“让小七子过来,他人圆滑,更适合上海,再则建不建好,总归没太大影响,杏谷是我们的根,不能有任何闪失。”
顾清重重得点了点头,见到事情都要安排得差不多了,林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
看着小姐严肃的表情,知秋和顾清不由有些紧张。
“抚春要结婚了。”看到气氛调动得差不多了,林月大声宣布喜讯。
“是吗?是真的吗?”
“是和顾留哥哥吗?”
小阿吱也开始插言。平时阿姐她们谈正事,从不避会阿吱,但阿吱懂事,从不打扰。
“不是他,能有谁,不容易呀,但最终还是成了不是吗?”揉了揉阿吱的头,眼睛却含笑看着顾清,见他正一瞬不瞬得盯着知秋,便宜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阿秋呀!”听到小姐如此叫自己,知秋知道小姐是有事要让自己去办。
“你说送什么好呢?”
“我也不及知道。”知秋也没经历过,真不知用什么作贺礼合适。
“那说,你想要什么?”林月直接问。
“又不我出嫁,我想要什么,一样吗?”知秋红着脸嘀咕到。
“你们几个对于我来都是一样的,她们不我身边,只有你,你告诉我想法,我参谋着办,或者问问顾清。”
知秋抬头看到小姐一脸的打趣,才想明白她话里的含义,一脸红一跺脚跑了出去。
“哎!”林月抬手想着阻止,却没拦住。
“还不快去,帮我问问。”看着还象块木头一样站在旁的顾清,不由替他有些着急。看来顾清追妻之路不比顾留顺畅多少。
看到顾清略带仓促的脚步,林月的心情更好了,随手拿起桌上的书,还没看几页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凌子寒,凌九爷。
凌九一进门,看到窝在沙发上的穆林月,不由脚步放缓了下来。
“有事吗?九爷。”林月从书本中抬起头。
“听说,你去了医院?”凌九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迫,寻到一处沙发也坐了下来。
“一个同学病了,陪她去医院看看。”
“只是这样吗?”凌九不喜她有事瞒着他。
“还能怎样?或是,九爷知道那是怎样?”听着两人打哑谜,跟在后面的阿风有点迷糊。
“我们是伙伴。”凌九无奈得提醒。
“是,我们是伙伴,合作的伙伴。”林月清楚明白两人的关系。
凌九气结,不知再如何说下去。他不能说我是石头,不能说我想保护你,更不能说我喜欢你。算了,来日方长吧。
“你没事就好。”所有的千言万语只让他憋出了这么句。
“谢谢!”林月还是一贯的疏离,但看到他有些落莫的身影,竟觉得自己是还太拒人以千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