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时,我们缺粮,一切才刚刚开始,举步为艰,小姐扮成小公子,去张家买粮,本已谈妥了,但欺小姐年幼,又有钱起了歹意。”知秋回忆到这,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抹恨意。
“他们想杀了小姐,谁知小姐早有准备,短短几息间,小姐便宜控制了全场。杀光了冲进来的打手,重伤了张家家主。”知秋的双眼盈亮,带着崇拜。
“本以为结束了,却出了意外。”知秋停顿了下来。顾清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悲凉,伸出手揽住她的肩,给她鼓励。
“张家的小少爷,十三岁,小姐见其年幼,又是独苗,没有赶尽杀绝,有心放过,他却躲在一边放黑枪。当我们反映过来时,顾白挡了上去,伤了极重。”知秋的声音轻了下来,化为一声叹息。
顾清揽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他知道顾白和知秋曾是极为要好,也差点成为他们中的第二对,就是因为这次受伤,顾白的性情大变,与知秋也越来越远。
知秋对着顾清扯了扯嘴角,想表示自己放下了,却没能做到。
“他养了半年的伤。”许久,她才能继续。“当他伤好后,小姐找到他好好得切磋了一顿,被打得半死。”
听到知秋语调中的笑意,顾清有不明白,看向她。知秋终于破颜一笑。
“当时小姐的原话是:打不过我,就不要谈保护我,报恩不是让你为了我送命。我救你,是因为你比很多人都值得活着,而你好好的,有意义得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你是我的家人。”
听着知秋用虔诚的声音复诉着小姐的话,感觉不可谓不震撼。
“你们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报答。”
“你们比任何人都值得活着。”
“你是我的家人。”
他一直知道小姐从未想过要他们报恩,也从未把他们当下人,甚至都不把他们当下属,却不知道她把他们的地位放得如此平等,把他们当人,当朋友,当亲人。
“虽然,小姐讨厌我们把她放在恩人的位置,但我相信他们几个会与我一样,在小姐有危险时,毫不犹豫得牺牲自己,你也会对吗?”
看着身侧的男人,知秋一脸认真。
“当然。”这是顾清今天晚上说的第一句话。
“撤回来吧,小姐不需要,小姐需要的时候也轮不到他们。”知秋一脸坚定。
“嗯。”顾清应声。搂紧身边的女人,同她一起坚定得看着水面,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当顾清和知秋心靠得更近时,他们身后林月的阳台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小阿吱和穆林月一起坐在吊椅里,看着花园里的两个人小声讨论。
“阿姐,你会赶顾清哥哥走吗?”阿吱抱着小蛋糕,没有动口吃,有些担心。
“你希望他走吗?”林月逗阿吱。
“不想。”
“是不想他走,还是不想冷夏姐姐来?”
“我想冷夏姐姐来,却也不想顾清哥哥走。”阿吱的脸皱成了小包子。
“不会的。”林月好笑得捏了捏她的脸。“有你知秋姐,你顾清哥哥会想通的。至于冷夏,等她手里的事忙完了就会来的。”
正在外奔忙的冷夏打了个喷嚏,耳朵热热的,不由冷脸上爬上一抹微微的浅笑,看来小姐在念叼她。
“那知秋姐姐会和顾清哥哥好吗?”阿吱听到保证,放松下来,吃了口蛋糕。
“什么样的好?”真是人小鬼大。
“象抚春姐和顾留哥一样。”
“希望吧。”林月摸着阿吱的头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知秋为顾白也坚持了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至于顾白,唉,总归是自己耽误了他。
一大早,谢锋就捧着鲜花来到校门口,等待穆林月的到来,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对穆林月有一种谜一样的执着,也许是那清晨惊鸿一瞥,也许是那清冷高洁的气质,也许是那临危不乱的镇定,让他更加势在必得,他用手理了理鲜花的花瓣,引得远远围观的女孩子们一阵阵低呼,更加有些得意,还没遇到那个女子能抵挡他谢锋强烈的追求攻势的。
正在谢锋自洋洋自得时,穆林月已悄悄进入了学校,有那么一种人,她发光时无人能阻其光芒,她收敛时,无人能辨其行踪。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外语,在一个较大的教室几个班在一起。教员是一位美国人,金发碧眼,身材微微发福的女士,极其严厉。
穆林月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等待课程的开始。在她浏览课本时,耳边时不时传来女孩子热闹的谈话声。
“谢教员好帅哦!”
“嗯,嗯,就不知他送花给谁?”
“要是给我就好了。”
“想得美你,就你这样?”
“想想也是好的呀!”
穆林月开始忽略这些小女孩的对话,确实无什么有用的信息。
“穆林月。”门口有人在叫,声音的主人让林月暗暗皱眉。她不想成为众人这矢。
“谢教员。”带着美国音的中文,打断了众人探寻的目光,“送给我的吗?谢谢!”詹妮不等谢锋反映过来就接过了花,还暧昧得给了他一个飞吻。
谢锋顿时尴尬在了当场,对此行来的目的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相对于穆林月来说,她大大松了一口气,虽说她也可以处理好,但没有詹妮先生插浑打逗来得方便,看到谢锋一脸便秘得离开,林月的心情也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