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

　　“刀哥。”

　　乐队的成员来到楚阳这桌。

　　“这位，楚阳，阳哥，乌托邦大老板。”

　　“阳哥。”

　　“阳哥。”

　　年轻姑娘的声音像鸟儿，充满朝气。

　　“几位坐。”

　　“谢谢阳哥。”

　　灯光昏暗，几个妹子的白皮肤都很显眼，主唱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荧光反射的材质让她闪着奇异的光。

　　“都介绍自己，让阳哥认识认识。”

　　“阳哥，我是架子鼓，郑楠楠。”

　　“阳哥，我贝斯，王珂。”

　　“阳哥，我木吉他，庄静。”

　　“键盘手，姜婉婷。”

　　“调音台，吴佳乐。”

　　“主唱，Fish。”

　　几人看起来都很时尚，能玩得起的乐队的，家里大都有钱。

　　“就你是英文名。”楚阳目光落在Fish脸上，她是甜美型的长相，和她唱摇滚时的爆发截然不同。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并不赋予任何意义。”

　　Fish的话，让楚阳瞬间回到十八九岁，沉迷哲学的文艺青春。

　　只有年少时人们才会追问意义，成年以后，我们不就不太在乎什么意义，宇宙的真相，银河的那一端，生命从何而来，这些就交给科学家吧，眼前的柴米油盐就够大家忙活了。

　　“唱的很不错。”楚阳随口称赞一句。

　　庄静：“阳哥平常也听音乐吗？”

　　楚阳：“听啊。”

　　庄静：“摇滚也听？”

　　楚阳点点头，“我很喜欢摇滚，不过听的都是些古早乐队。Oasis，Bon Jovi，枪花……”

　　他说了好几个上世纪的乐队，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认不认识。

　　王珂：“Oasis我也喜欢。”

　　吴佳乐：“那你一定还听老鹰。”

　　楚阳：“听，还有蝎子乐队，电台司令。不过我最喜欢的乐队是U2。”

　　Fish：“我最喜欢小红莓，也是爱尔兰的乐队。”

　　楚阳：“爱尔兰的音乐，总是充满悲怆。”

　　Fish：“是的。”

　　楚阳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跟这群小姑娘聊到一起去，听摇滚的人不多，听上世纪摇滚的人更少。

　　姜婉婷：“Avril Lavigne你听吗？”

　　楚阳：“我大学的时候最爱听的就是Avril，我入坑摇滚全靠她。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女人，除了17岁的avril。”

　　姜婉婷：“我收藏有她所有专辑。”

　　楚阳还想谈谈自己喜欢的日本摇滚乐队，突然想起来现在这年头，四夜一个都还没有出道。

　　……

　　楼上的KTV，大家玩了几轮真心话大冒险，又回到了麦霸唱歌，其他人喝酒的阶段。

　　薛璐璐和桑琪琪低声聊天，“李梓豪现在好风光，自己开公司当老板。”

　　桑琪琪：“嗯，当老板的跟我们打工的就是不一样。”

　　“你还在电视台工作？”

　　“对啊，还行吧，现在算个栏目小主编，另外还负责一点招商的工作。”

　　“我现在离婚了，想找个新工作也不容易。”

　　“慢慢来，有机会我帮你盯着。”

　　李梓豪：“桑琪琪，你不是说楚阳今天也来吗，咋都这会儿了，人还没来。”

　　“他回消息说要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发消息也没回。”

　　薛璐璐：“楚阳现在在做什么呢，都没听过他的消息。”

　　桑琪琪：“不知道，上次酒吧见了一面，也没聊太多。”

　　李梓豪：“他公司倒闭了。”

　　薛璐璐感到诧异，先诧异楚阳竟然也开了公司，然后又诧异他的公司倒闭了。

　　桑琪琪：“人家上次也没说，你怎么就肯定是倒闭了。”

　　李梓豪很自信，“他开公司的时候，找我借过钱，我知道他公司名字。上次见面后，我查了下，那公司已经注销了，就今年九月份注销的。”

　　桑琪琪：“他上次在酒吧点了瓶黑桃A，还累计消费破百万。能在酒吧花掉一百万，想必是挣到钱了。”

　　薛璐璐眼睛瞪得很大，“啊？”

　　其他人也来了兴趣，“你说楚阳在酒吧什么破百万？”

　　“就什么累计消费破百万，大屏幕还跳字，全场瞩目，可热闹了。”

　　“在酒吧，消费一百万，是这个意思吗？”

　　桑琪琪点点头。

　　大家都沉默了，想象什么人才能在酒吧花掉一百万，这得喝多少酒。

　　一百万，买套房不好吗，大家都还在为了每个月还房贷的事情焦头烂额，已经有人拿一百万去喝酒，关键这个人还是自己同学，这种落差感太大，接受起来有些困难。

　　“别提他了，这同学会都不来。”李梓豪不想提这茬子事，有种风头被别人抢去的不爽。

　　他后面查了下，酒吧消费破百万这种事，是可以作假的，花点钱就成，但楚阳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不清楚，所以没有提这件事。

　　薛璐璐努力想象记忆中的楚阳，留着凌乱的头发，眉头总是皱着很严肃，说话很有想法，总能说出一些新奇的点。

　　“我记得他不喝酒，也不抽烟。”她的话语被歌唱声所淹没。

　　“不要聊不在场的人。”李梓豪举起啤酒，“来喝一个。”

　　十几个啤酒瓶互相碰撞。

　　“薛璐璐，你现在可是单身了，我们这里，单身男的也有好几个，当年我们班喜欢你的人可不少啊。”李梓豪笑着，薛璐璐是他的白月光，当年大学自己追了两个学期，愣是连顿饭都没约出来。

　　桑琪琪：“你们当年，有没有喜欢我的嘛，老实交代。”

　　人群中徐凯默默举起手。

　　桑琪琪一点不意外，徐凯现在还在追她。

　　桑琪琪，“我就这么没魅力？”

　　李梓豪：“我让你知道什么是云泥之别，喜欢过薛璐璐的举手！”

　　在场大半男生的手都举了起来，包括李梓豪。

　　桑琪琪：“行吧，谁让自己没人家漂亮呢。你们这些男生，就是肤浅。”

　　薛璐璐低头喝酒，难得露出笑容。

　　李梓豪：“我们就是肤浅，只爱班花。”

　　桑琪琪：“薛璐璐现在单身了，你有机会啦，上啊。”

　　李梓豪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换了个位置，坐到薛璐璐身旁，“璐璐，今天看你不怎么开心，出来玩，前夫什么的，忘了吧，玩开心。”

　　……

　　楚阳跟无尾鱼乐队还真聊得来，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去KTV走一趟了。

　　“各位，我上面还有点事，就不陪了。”他站起身。

　　“阳哥，慢走。”

　　“阳哥，我们加个微信呗。”王珂亮出手机。

　　“成。”楚阳和王珂加了微信，“刀哥，出场费给他们加一千。”

　　刀哥：“OK，没问题。”

　　“哇！谢谢阳哥！”

　　“谢谢阳哥！”

　　“阳哥，我们也加个微信！”庄静也跟楚阳加了微信，接着无尾鱼其他人也纷纷跟楚阳交换了微信。

　　“Fish，你的头发很棒，蓝色很适合你。”楚阳跟Fish交换微信时说，蓝色头发很独特，他很喜欢。

　　“我只有冬天是蓝色。”

　　“所以，等温度高了，它会自动变红是吗？”楚阳开一句玩笑。

　　Fish皱了皱鼻子，“也许是粉色。”

　　愉快告别无尾鱼，楚阳冲刀哥挥手，“得了，刀哥，走了，上楼去装个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