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面瘫的清洁工
诊所前面广阔过道属于小区,在往前就算属于市政街道,两边负责保洁工人因为收集废品常常发生矛盾争吵。负责小区过道的阿姨叫赵阿姨,矮矮胖胖的,工作认真负责,重庆七月中午天气炎热,她常常在外面工作并坚持收集纸壳,并不主动躲到商家里吹冷气,我们对她工作很满意,经常叫她到诊所里给她一些包装箱,她一边整理纸箱,一边和我们摆龙门阵。
赵阿姨脸圆圆胖胖,面色黑黢黢,修过眉毛秀长,眼睛圆圆凸起,鼻翼饱满,鼻孔朝天,印堂中有一条长长的纵型悬针纹。他现在和儿女住在重庆,帮女儿带孙。年轻时就与老公关系紧张而分居,赵阿姨自己带大2个小孩,年级大后又一直补贴女儿,帮女儿带孙,一直都没有停过。
一天早晨,我去诊所开门,远远看去赵阿姨蜷缩在门口,头深埋在怀里,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我远远的叫一声赵阿姨,赵阿姨迟疑的抬起头,是一张口眼歪斜的脸,她突然发生了面瘫。
赵阿姨右侧面部不能皱眉、闭眼、鼻唇沟变浅、口角歪斜、流延,伸舌右偏,好好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怕,平时强悍伶俐性格突然消失,变得哭哭啼啼、疑神疑鬼,一会说老屋地势不好,一会儿说她死去婆婆作怪,我急忙安慰她,说这就是面神经麻痹,我技术很好,十多天就可以痊愈,她马上转忧为喜,让我给她治疗,并给她女儿打电话叫她女儿过来。
我抓了赵阿姨脉象为弦、滑,舌苔白腻,考虑为外寒内湿,脾胃虚弱,建议郑医生开了去寒除湿的麻黄汤加减参苓白术散,这是我喜欢用一个方剂。使用甲钴胺肌肉注射,每日一次;针刺地仓、颊车、太阳、风池、合谷、攒竹、迎香等穴位,开始治疗。
到中午快要结束时,她女儿到了,她女儿长得高大,一张马脸,眼窝凹陷,衣服时尚,她面无表情听完我对她妈妈病情介绍,先质疑我行医能力,提出要到西南医院,见我没有理她,转眼冷漠的看着殷切看着她眼神的赵阿姨,抱怨道早不面瘫、晚不面瘫,偏偏在暑假期间面瘫,这样两个小孩又没有人照顾,自己要上班,赵阿姨脸色惨白;最后她女儿问治疗结束要多少钱,我估计一个价格2-3千元,不出所料,她女儿觉得花不了这么多钱。我提出一个建议,要想少花钱也可以,我可以使用鳝鱼血疗法,但是必须要求她女儿每日早晨5点到早市去找一根长10厘米、重2两3钱,头白带须,活着必须于辰时三刻也就是7:45带到诊所,并自备毛笔。这样治疗十天,我酌情收取针灸、中药费用,不过几百元。她女儿想了一下,又看她妈一下,同意了,但是我是不会放过她,我故作神秘对她女儿说道,这个鳝鱼血必须你自己去取来。
就这样,她女儿每日早晨7点45分带着一个鳝鱼到诊所,我提前准备好一块带钉木板,把鳝鱼头固定在木板上,用小刀去头,然后将鳝鱼血收集在纸杯中,用毛笔粘满鳝鱼血,涂满赵阿姨右面偏瘫的脸面,为让她女儿坚持下去,我还故意问她女生辰八字,故作神秘在她面上写上敕令2字,这更引起马脸的恐惧与惶恐,每日都未迟到。
十日转瞬就到,赵阿姨因为治疗及时,很快恢复正常,十天接触,赵阿姨女儿对我技术也十分信任佩服,她特别神秘问我,还需要鳝鱼血吗,另外她老板最近经常潮热盗汗,腿杆抽筋,月经时断时续,睡浅梦多,还多梦见一些死去亲人,可以施法吗?看着她黑黑眼袋,我掐指一算道,你老板年经五十,喜怒无常,与我因缘浅薄,见面时机未到。可以先让她口服一些六味地黄丸,再有缘再见。
1月后赵阿姨正常上班,这次对我诊所门口卫生打扫非常认真,并逢人就说,诊所医师医术高明,遇上熟人,还神秘告知他们,医师会法术,能掐会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