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以她最快的速度冲去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一封信。那是秦沫儿委托给她的,遇见她哥就把这封信交给他。“我怎么又把这事给忘了!”她急急忙忙冲出小店,关上门就奔往后山的小树林。
她不想让秦沫儿再次失去哥哥的音讯,因为她说过,她哥哥不会回来。
白芝觉得自己好像还是跑得太慢了,索性就动用法力了,装轻功飞过去!
不过好久没这样飞了,她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毕竟在下界待了这么久,当了个平民百姓过日子都不容易了。
“哎哎哎!”飞到一半,可能也是过久没运法了,导致她从空中摔了下来。好在飞的不好,也就过了大树一头,摔下来还没死。
“疼死我了。”白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继续前进着。
“沫儿…沫儿…”在途中,白芝一直叼着这两个字不放,也是为了提醒自己别趴下。
“这俩人怎么跑这么快的…诶诶诶!什么鬼!”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再次把白芝撂在了地上。看上又好像不是自然的风吹,威力没这么大的。
她能感应到是仙法的能量波动。
那就能断定:是那俩人在打架。
为了保险起见,白芝还是决定用双脚走路。看来她只能在陆地活着。
走了不久,就看见了那俩人在缠斗。不过好像秦夙占了下风诶。白芝又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啥的了,吃瓜这习惯是真的改不了啊!
看着玖卿一下又一下劈着,秦夙每次都能扛下来。
看了好一会,白芝缓过神来。“芝芝你是来送信的不是来吃瓜看戏的,清醒一点。”白芝果断地不顾安危飞过去,想着挡在他们中间然后这样就可以让二人停战了。
可事与愿违,白芝刚到他们中间,就不知道谁又劈了一刀下去,而且忒别狠的那种,一下就把她重重的撂飞了,不知道飞进了谁的怀里,不过又好像暖暖的。
此时的白芝已经看不清谁是谁了,就知道有个人把她扶起来。耳边就是阵阵风吹,还有不知道他们两个谁在哇啦哇啦吵死了。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那封信,然后微弱地说了一句:“秦夙的信。”后,索性,她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醒来,发现那两个人都在床边上候着,也不知道干嘛。感觉手臂凉凉的,额头也凉凉的。
“澜澜,你醒了。”最先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玖卿的声音。
白芝没理他,问得却是谁砍了她一刀。二人都不出声。害,看来是没勇气担待。砍了就砍了嘛,现在她又没多少法力来反击。顶多回天朝之后,不过那时候她又忘了。
那就得记在小本本上了。
白芝看看四周,艰难地看到了秦夙。“信你看了没。”“没。”“那你等会去看一下,沫儿还在等着你。”“嗯。”
她坐起身来,才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这哪儿?”也是,每次她的率先关注点都和别人不一样。
“这里是林子里的一间没人要的小木屋。”玖卿说道。“哦。”白芝点点头。
“你受伤了。”秦夙开口。说不定,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开口说句话了。
“啊我没事,还好还好。”白芝说着,就打算活动一番来展示自己真的没事。“啊…”可惜她失败了,刚抬起胳膊,就疼了起来。明明刚刚不疼的。
“伤口裂开了。”秦夙又说话了。
…
他不早说!
白芝总感觉这个秦夙是专门来看她吃瓜的,这个时候才说,早干嘛去了。“你不早说。”…他又不说话了。果然,他就是来吃瓜的。
“你伤还没好,还是好好歇着吧。”玖卿坐在她的床边,安抚她说道。“玖玖还是你对我好。”白芝“感动不已”,玖卿还能这么关心他,肯定就是他砍的自己。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是心虚的表现!
呵呵,她早已看穿了。
接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吵吵闹闹的。“我去看看。”秦夙走出了小木屋查探情况。
只见门外,一堆大汉老汉在议论着,从服装来看,应该是猎户和农民,他们看见了秦夙,纷纷走上去把他围了起来。啊这是要干架的节奏啊。
“各位,发生什么事了?”秦夙询问道。“你不知道吗?刚才林子里刮起了好大的一阵大风,把树都吹飞了。”
秦夙会想到,可能是刚才与玖卿打斗时卷起的风浪引发的。不过秦夙没说。
“对了,我们的房屋屋顶都给刮跑了你们家怎么没事啊?”“走,进去看看。”说着,那一堆人就想闯进那间小木屋。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喂,他们是不是要进来啊?”屋里的白芝听得一清二楚,有点不放心地问玖卿。“你怕什么,我在呢。”“啊也是。”说完,白芝就躺下来,窝在被窝里。
“各位,这样贸然闯入是不是有些不甚妥当。”秦夙拦了下来。
那些人好像没听见似的,又哇啦哇啦起来:“为什么不让进啊?都是邻里邻居,难不成这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md…我见不得人…”窝在被窝里的白芝又开始吐槽起来。“邻里邻居个毛线,我头一回来这诶。”
“就是就是,我们想看看你家屋子怎么这么牢固也不行啊?”那群人又七嘴八舌起来。
“并非如此,只是…屋里有在下的妹妹在养伤,不宜嘈杂,需静养。”秦夙淡定地解释。“啊~这样啊,那,冒犯了冒犯了。”带头的那位粗汉就带着大家走了,“都散了散吧啊。”
接着,秦夙又回到屋里。白芝探出脑袋,问:“他们走了?”“走了。”
白芝深呼吸又吐了一口气,“他们好没礼貌。”“嗯嗯。”玖卿点点头附和。“果然,这些下界人都是这样。”“嗯嗯。”玖卿又点点头。
白芝烦了,你别学玖诚那一套啊,这套在你这里没用。“哦。”玖卿失望地回应了一声。
秦夙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们,喝着茶。
“诶对了秦夙,你哪来的茶?没过期吧?”白芝用余光看到了秦夙。“刚采的。”“哦。”白芝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