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天才画师27
抵住了司大叔的一系列撮合调笑,夏声最终是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君安这只狐狸也丢掉了乖巧听话的伪装,死皮赖脸跟着夏声回了家。
指纹解锁的大门一按就开,天蒙蒙亮,天空上一片静谧的黎明前的深灰色,别墅前的绿植也跟影子融为一体。
空气中飘散这淡淡的铁锈与消毒水的味道。
“啪!”
客厅里的灯光在夏声的手落在门口的开关上前点亮。
“你舍得回来啦?”哭唧唧的奶音满是埋怨跟委屈。
夏声错愕的愣在门口,然后就发现自己没受伤的右手一个劲儿抖得厉害。
因为右手拿刀顺手,所以划的左边的胳膊,现在,她后悔了。
夏声右手一边抖一边抬起来扶额,眼底满是燥郁。
自己现在全身无力,这两天一没休息好二没吃好饭三还中了迷药,根本抑制不住手抖,这不停使唤的东西,她巴不得现在就砍了它!
夏声抬了抬眼,看向双手叉腰气呼呼站在沙发边上的容祉:“你怎么在这儿?”听这哭腔,是小家伙无疑了,她不喜欢,没心思也没力气哄人,这家伙这么早怎么会出现在这?
“家里有人吗?”君安就站在夏声身后不远自然也听见了屋内的哭腔,他微微上前一步,干净清新的男音悠悠飘入夏声耳帘,浅浅带着几分酥意。
夏声低声:“嗯,容祉。”
姓容。
君安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他勾了勾唇,眼底浮现几分笑意。
“原来是这样,”抬腿更近一步,胸膛差一点就贴近夏声的后背,“先进屋吧,你的衣服上染了血,满是血腥味,回家把衣服换了。”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眼里盛满星光,温和如晨曦之光,更确切的,挥洒着爱意。
容祉视线从夏声身上移到她身后的君安脸上,脸上闪过几分郁闷。
他崇拜“清哲”,对清哲没有绝对的占有欲。可是他得知身体里那个坏蛋跟夏声的约定,赶忙筹好钱,高兴的一宿没睡着,昨天早上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结果对方一直都不回来,他还以为对方反悔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她竟然跟一个陌生人在一起。
所以说她显示的这些时间都是跟家伙在一起的吗?
他有什么好的,容锦画画那么好,难道这家伙画画也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他是绘画天才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容锦要花时间陪他,有这时间,不如教自己画画……
容祉在元宵节当天的绘画比赛中弃权,失去了成为章羽国学生的机会,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够跟“清哲”学习作画的。
夏声跟君安走到沙发前。
“他是谁?”容祉叉腰的动作没变,没开空调,他衣服穿得很厚实,裹得跟个团子似的,至于表情和语气,更像是小学生,“叫什么名字?什么学历?住在哪儿?平时爱干什么?会不会画画?会的话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
君安眼里的笑意不减,等着夏声答话。
夏声:这玩意儿给他相亲来了?
“小屁孩闭嘴!”
“我不!”容祉翻了个白眼,一米八多大个子闹脾气竟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对上夏声眼里的寒霜,少年放下叉在腰上的手揣进兜里,撇了撇嘴,弱弱的重复了一句:“……我不。”
不你大爷!
夏声刚想抡起膀子揍人,不料扯到伤口,痛到倒吸一口凉气。
她皱着眉头低声叹息一口:“有事天亮……下午再来,我需要休息。”
天看着没多会就亮了,她又累又饿又困,现在连疼痛也无法阻止她的困倦了。
“你受伤了?”容祉下意识庆幸,还好不是右手,而后又觉得不对,左手右手都不能手上才对!
夏声:“不关你的事。”
沙发都没坐,转身径直去了楼梯,回房去了。
君安抿了抿唇,修长的手指摸了摸鼻头——他睡哪儿,他也一晚上没休息的说。
自己好像被无视了……
容祉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哼~”
作为一个出色的练习生,君安的职业假笑无论何时都能随时营业。
“请问,这里有客房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丝毫不在意容祉的不客气,他想,如果没有客房的话,那他就再做一回坏人去容锦房间里去了。
“有啊。”容祉不知想到什么,抬手擦擦眼的泪雾,低头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过的画纸和一张带有塑料笔盖的炭笔,“不过,你会画画吗?既然你是清哲的朋友,那你一定很会画画吧。”
“可以给我画一幅吗?”
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黑猫悠悠抬起投来,黑漆漆的猫耳朵动了动,幽深的眸子冷冷盯着旁边发生的一切。
君安脸上的职业假笑忽然几分龟裂,现在的年轻人竟然有随身携带纸笔的!
清哲又是谁?
茫然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画纸跟铅笔:“我不怎么会画。”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练习生,自高中起,光学业跟工作的上的事情就已经让他忙得不可开交了,根本心思学习绘画这种他从小就不怎么喜欢的东西。
君安不喜欢绘画,从他幼儿园起画了一只鳄鱼被人说是乌龟起就是如此。
“您太谦虚了,”容祉假笑,伸手把沙发上慵懒注视一切的暗月提溜起来扔到一边,“坐吧,不用特别认真,随便画点东西我看看就行。”
“喵呜——”
暗月在脸着地的一瞬间反应过来,无声无息完美落地,又跳上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宿主~】它幽怨的看过去,这人格以前生气都是扔笔、抱枕、手机等的死物的,现在竟然连它都扔!不愧是黑化了的!
【这是配角君安,您父亲公司里的练习生,虽然还没正式出道,但已经有些曝光度了,唱歌、跳舞、体育、学习都很不错,不过他是不会画画的啦。】
为难一个小配角,犯得着么?
小心眼。
‘不会画画,’容祉顿了一下,‘是一点都不会还是他只是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