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獭祭站在瞭望台上,风轻云淡的说了句:“准备屠城!”
陈笛站高塔附近询问到“螟蛉,哥哥刚刚说了什么?”
螟蛉:“不大清楚,等等看就知道了。”
随着城门的打开,大批高山正规精兵蜂拥而至,见人就杀,无差别攻击。
元瞳提着棍子,向元獭祭挥去。甯青蚨的箭支随后赶到。
赤羽人到底是人均饭量比高山人多的,被屠杀了一会儿回过味来,开始反击。
陈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是高山人先动的手。她想要去找她哥哥。螟蛉伸手阻止下来,“你忘记你答应过我的承诺了吗?”
陈笛一看局势也对,哥哥并没有受伤。反而是元瞳越打越后退。
虽然高山人常年吃挨饿,但是元瞳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赤羽人还是打不过高山人。明明今天傍晚那一场小争执,是赤羽赢了。现在怎么变成赤羽被高山单方面碾压了呢?
“为了家里的老少,为了有朝一日能吃饱饭,兄弟们,杀!!”
瞭望台上一声号令,四面八方呼应。
此号令一出高山人更加疯狂了。
不要紧赤羽还有支援,一阵刀光剑影元瞳脸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砍伤。
地上的血液,残肢越来越多。下水道的井盖像是滤网一样,过滤掉残肢,使血液流向地下。
就在赤羽人信心节节败退之时,赤羽的援军来了。这让赤羽人有那么一瞬间气势高昂,过不了多久赤羽发现援军来了也仅仅只是多死几个人罢了。
两军厮杀之时。哦,不是高山人单方面屠杀时,不断有人被中央广场地面上的裂痕绊倒。
“操,赤羽不是富的流油吗?这地裂了没人补一下吗?拌死老子了。”
“你们这群强盗,抢粮食就算了,抢完粮食还要撬我们的地板,穷疯了?”没等赤羽人说完,他就被高山人砍死了。尸体倒在裂缝的最宽处。
白金高塔最高的一个封闭式阁楼外墙逐渐剥离坍塌,绽放出淡蓝色的光芒。同时地面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长,就像一颗种子要破土而出。
纯黑不反光的蛇身在地上翻滚涌动着,若不是这赤羽晚上还会点灯,根本看不见它。
赤羽有人突然欢呼起来:“是守护神现身了,我们赤羽的守护神来了。高山人你们死定了。”
赤羽人本来精神萎靡着,现在看到那巨大的黑色蛇身,立马精神高昂起来,甚至隐隐有反杀高山人的架势。
元獭祭手中聚拢毒气,逼的甯青蚨连连后退。元瞳早已被他揍的,不知道跑哪去了。
甯青蚨气喘吁吁的看向高塔顶上的蓝光。心中祈祷快点我的城主,快点破茧而出吧!把黑曼巴也叫出来,帮帮我。
终于,黑曼巴破土而出巨大的蛇身盘旋在中央广场,并且一尾巴拍碎了,元獭祭送的那尊雕塑。高塔上的那个阁楼也破了。一个人多高的蓝色蝴蝶茧挂在凤眠枝上。悬浮在中央广场上空。
黑曼巴声音慵懒,像是刚刚睡醒:“元瞳,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过。没事,不要打扰我们吗?”
黑曼巴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渍、泥土、灰尘不耐烦的挥了挥尾巴。顿时身上,街道上的血液、以及各种脏东西。全部清理干净了。
元瞳从高塔阁楼里的楼梯走了出来,大声喊道:“我不是故意的。赤羽现在被人趁虚而入了。”
黑曼巴飘了眼街道上的人,瞬间明了。一刹那所有高山身周围绕着一圈圈黑色的线。就像是小孩子玩毛线,不小心把自己给缠住了。
螟蛉放开了捂陈笛眼睛的手,问陈笛:“猜猜那个黑色的线是做什么用的。”
“我不知道。”
“那些黑色的线,会勒进人的肉里,绞杀人。”
陈笛一看哥哥身边也有一圈线非常的焦急,又没有办法。
高山的大长老第五杨出现了,“黑曼巴,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
“好久不见,第五杨你变老的速度又加快了。”
第五杨对元獭祭说道:“我去攻击黑曼巴,那蓝色的蝴蝶茧是黑曼巴的命脉,你去想办法破坏掉。”
元獭祭像是感觉到什么,理都没有理第五杨。
第五杨大概是明白元獭祭的性子,没有深究他什么。而是直径冲到黑曼巴面前与他正面刚,黑曼巴非常给面子的陪他玩,没有一尾巴甩死他。
高山人见到自己的族长,与对方守护神,正面对打气势又回来了。
叫嚣着,挑衅着:“哈哈,你们守护神真的是弱爆了,还有没我们族长厉害,这要是我们的守护神鸦目千代来了,还不压着你们打。”
赤羽人哪容得了他们这么羞辱自己的守护神。发了疯似的反击。
元瞳站在高塔的那个阁楼的废墟里高喊着:“我们的守护神来了,要把这群强盗赶出我们的家园。”
元瞳喊的满脸通红:“为了保卫家园而战。”
陈笛:“我想去找哥哥。”
螟蛉:“放心,你哥哥马上就会注意到你。”
陈笛思索所片刻:“还是不要了,如果哥哥知道我在这里,会分心。他一分心就会受伤。我不要他受伤。”
螟蛉轻蔑的笑了笑:“等一下你爹爹出场,你哥哥就一定会注意到你。”
“我不信。再说爹爹正在睡觉,他们说过爹爹没有那么快就醒的。”陈笛冷漠的看着这场注定了结局的战争。
由黑曼巴守护的那个人形蝴蝶茧在空中上下小幅度沉浮着。黑曼巴身体已经完全在空中盘旋。
“好久没有碰到这么顽强的生命了。”黑曼巴神色平淡的看着眼前四肢不全的第五杨。
第五杨疼的浑身直冒冷汗,眼神不经意间飘了一眼元獭祭,当时心里气到吐血。
“元獭祭,忘了我交给你的任务吗?不要再杀那些无用的小兵了。你忘记你娘亲是怎么死的了吗?”
这声音非常的洪亮,洪亮到很远处的陈笛都听见了。
“哥哥娘亲是怎么死的?”
螟蛉翻了个白眼:“他娘亲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
“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所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