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搂着
“岩渊,听听她在说些什么,巴鲁的伤神仙来了都治不好!你的女人简直是疯了,下回拉到市场上卖了吧。”祭司再次将矛头对准钱贝贝。
也不知道他对自己怎么存着如此大的恶意,但眼下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于是她凝视着岩渊,眼神异常坚定,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救活他,要是再耽搁一会儿,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岩渊才买回来钱贝贝一周,还没有深入了解过就被她一次又一次地以死相逼,白天逃了一次又一次,之前任由她的小把戏是因为没有出过人命,但这次巴鲁的事,让他对钱贝贝很失望。
“你要是救不了巴鲁,明天就把你卖了。”岩渊沉声说道,带着些不容置喙的威严。
钱贝贝丝毫不怀疑他的话,这个男人虽然话不多,但是只要一开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们都出去,我救人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看着。”笑话,她要是凭空变出来一台精密医疗器械,不得被他们认作是妖术,说不定还要烧死她。
好在钱贝贝押下了她的小命,祭司率先离开了巴鲁家,岩渊看了钱贝贝一眼,那神情似乎是忧伤?
三人离开,钱贝贝立马从空间里把清创缝合手术需要用到的器具找出来,带上手套,给针器刀柄镊子都消好毒。
巴鲁此刻已经昏过去了,不过为了避免手术过程中因太过疼痛而惊醒过来,钱贝贝还是给他打了一剂麻药,随后才就放心地缝合起他的伤口。
手术不难,巴鲁的腹部虽然穿孔了,但内肠并没有破裂,缝合好伤口,再次消完毒,巴鲁很明显地不是那么地虚弱了。
刚才巴鲁失血过多,术后正好需要补充营养,于是钱贝贝把现场处理完,就给他喂了一点空间的井水。
原世界那些只能吃流食的病人喝了她的空间水后,身体状况会比之前好很多。
巴鲁的命算是保住了。
钱贝贝把他们叫进来,在门外焦急等待的乐丫听到动静,立马冲了进来。
“巴鲁!”
钱贝贝手快拦住她,“他的身体刚刚做完手术,现在不能轻易移动他,你在旁边看着他就好。”
乐丫虽然听不明白手术这个词,但钱贝贝这么讲,一定是巴鲁有救了!
这么想着,乐丫的情绪才缓和下来,蹲到巴鲁的床边,没有去摇晃他。
“止住血了,这、这怎么可能?!”祭司不可置信地说,巴鲁身上的两个窟窿眼不停冒血水的一幕还印在他的脑海里,现在除了肚皮上一排密密麻麻麻的针脚就再没有其他的了,甚至巴鲁的呼吸都匀称起来,很明显进气多了。
不过祭司的脸色很不好看,钱贝贝此举很是打他的脸,而且巴鲁没事了的话,那岩渊肯定不会卖掉她了。
他女儿辛蒂不就又没有机会了吗?
这时,祭司的眼神跟淬了毒一般阴狠,注视着钱贝贝的方向恨不得拔了她的皮。
钱贝贝感受到了不善的目光,一转头,又没有什么,只是祭司的脸色看起来跟吃了苍蝇腿的一样,表情一言难尽。
那悬挂的幽深黑眼袋配上他晒得暗黄的肤色,一身躯干干瘪,如果再披上黑斗笠,不就是老巫师了吗?
一想到那副画面,钱贝贝的心情就大好,眉眼弯弯红唇上扬,落在岩渊眼中,他的眸子跟着深邃了几分。
交代完乐丫需要注意的病人事项,他们就离开了巴鲁家。
钱贝贝一出门,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好在岩渊在前头领路,她只要跟上他就可以了。
钱贝贝心中不免有些苦涩,她在原世界刚咽气,今早一睁眼就穿越到了原始社会,跟山猪殊死搏斗一番才保住性命,刚刚又押上了自己的一条命,好在巴鲁不会死,不然她明天的去处还未定呢。
更苦的是她一点原身的记忆都没有,对这个部落甚至整个时代都不了解,跟睁眼瞎有什么区别。
不知不觉就到了岩渊家,那是一个凿空了的高地山洞,和巴鲁家由石头堆积的房子不同,可一路走过来,钱贝贝看到的都是住的石头房子。
而根据她的了解,山洞在原始社会可不是那么容易开凿的,没有斧头铁锹,只有石斧石锄,岩渊开凿出这个六十平的山洞,难度可想而知。
在这时,钱贝贝的肚子却饿了。
{咕咕咕}
岩渊回眸望了钱贝贝一眼,随后就拿着一根棍子在木桩上旋转起来,呲呲呲的摩擦声很快就冒烟起火了。
钱贝贝现在见到什么都新奇,于是蹲在他的身边仔细观察岩渊烤肉。
一块鲜红的鹿肉逐渐被烤得外焦里嫩,从肉块里钻出来的独特香味勾着钱贝贝不断地分泌口水。
最后岩渊在一个石头罐里抓了一点盐粒散在上面,就把烤肉递给了钱贝贝。
钱贝贝稍稍愣了一会儿,就心安理得地接过烤肉,轻轻地咬了一口。
外层撒了盐粒调味后,鹿肉的味道还可以,就是里层肉的味道就淡了,而且还夹着生,于是钱贝贝啃遍了表层就再也吃不下了。
岩渊此时正在烤着他的晚餐,这是一条完整的鹿腿,钱贝贝都看呆了。
没烤多久,岩渊就从石头罐里抓了零星的盐粒撒在上面,就、就上嘴吃了起来!
那么大块鹿肉,盐粒撒得比她的还少,又烤得时间短,能好吃到哪里去?
可岩渊不觉得奇怪,三两下就把鹿腿吃进肚子里去了,然后对视一眼惊呆了的钱贝贝,又看了看她手里握着的肉串,眉头微微一皱。
让钱贝贝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就这样手举着肉串不吃。
“我吃饱了。”钱贝贝说。
岩渊只是稍微盯了她一会儿就接过钱贝贝手中的肉串,张口就吃了起来。
解决了温饱问题,钱贝贝就想问一问‘贝亚’的来历,还有她跟族长岩渊的关系,以及为什么‘贝亚’会出现在危险的森林,差点丧命……
正当钱贝贝想着怎么组织语言,用他们原始人能够理解的话听懂自己的问题时,岩渊就直挺挺地站起身来。
在钱贝贝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候,岩渊一把把她扛在肩上,然后给扔到了铺满虎皮的石头床上了。
“嘶。”睡惯了席梦思柔软床垫的钱贝贝自然受不了这石床的硬度,尽管虎皮铺得满满当当的,但是却没有现代床垫的弹性十足。
岩渊这一扔,倒让她瞬间防备起来,把刚才已经组织好语言要问的问题都抛到无底洞里去了。
“你、你干什么?!”钱贝贝惊慌地问他。
“睡觉!”岩渊喘着粗气道。
此刻两人隔得极近,钱贝贝立刻就被近在咫尺的一副好身材给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岩渊上半身裸露在空气里,八块腹肌纹路鲜明,古铜色的肌肤给他抹上了一层狂野的魅力,腰间的老虎皮威风凛凛地盘着他,往下是一双有力的大长腿。
岩渊的相貌在族里也是极为出众的,在他的眉骨处立着一双粗浓的野生眉,鼻梁硬挺,唇瓣宽而薄,脸型棱角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然而岩渊此刻说的话却匪里匪气的。
“睡什么觉?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跟你睡觉?”钱贝贝气急地说。
岩渊皱了皱眉,难道这个女人还不能接受自己吗?明明白天她可是主动跟自己回来了,而且还救了巴鲁。
不是在表明她想要好好跟自己过日子吗?
可是岩渊下体的某处已经快要爆炸了!
于是一把把钱贝贝从石床的角落里扯了出来,拉着她的脚踝就拖到他跟前。
“啊!你做什么?你要睡就自己去睡好了,别管我了!”
然而不管钱贝贝如何在空中胡乱地挥手,双脚都不能挣脱岩渊的钳制。
很快她就撞上了一堵坚硬的酮体,钱贝贝捂着鼻尖,疼得她顾不得两人已经是肌肤相贴的状态。
秋老虎的气温在原始社会同样不甘示弱,不过岩渊凿的山洞里倒是凉爽得很。
岩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直接把钱贝贝打横抱起,然后又给扔到了石床上,然后他睡到了一旁,不忘把钱贝贝圈在他宽阔的胸膛中。
头顶的男人已经是在极力地压抑着欲望,呼出的气息一股一股地打在钱贝贝的额头上。
钱贝贝简直是欲哭无泪,她的身体被这一连串的动作都给弄散架了,但她深知两人力量悬殊,现在岩渊又是处于那啥期,所以她是一动都不敢动,就任由岩渊紧紧地搂着她。
好在岩渊的克制力还挺强,钱贝贝挨了大半夜终于得到了一点喘息的空间,不过仍旧还是被他拥着。
好在岩渊息鼓了那心思,钱贝贝才放松了神经,很快就进入睡眠状态。
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柔软的手臂枕头已经不见了,钱贝贝只是翻了身调整了个睡姿后,就又睡着了。
早餐依旧是鹿肉,钱贝贝闷闷不乐地小口啃着没滋没味的烤鹿肉。
匆匆结束完早餐,她得去一趟巴鲁家检查下伤口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