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一台纺织机
天一亮,岩渊就带着族人进山摘棉花了,还没到正午,他们每个人的背篓里都塞满了白色絮状棉花。
钱贝贝带着女人们卸下棉花,男人们才继续进深山狩猎,或者建木头房子去了。
“这就是能做成冬衣的植物啊,摸起来真舒服!”
“兽皮一脱身上就冷了,这个棉花要是真能保暖就好了。”女人们摸着散发着暖洋洋余温的白色絮状棉花,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欢和憧憬。
用棉花具体怎么做成衣服还是得听族长夫人的指挥,女人们纷纷望向钱贝贝。
钱贝贝主要是想用棉花做姨妈巾用,多余的棉花给每个族人做件贴身的背心就没其他打算了,不过看着这有膝盖高满地的厚实棉花,再给每家添一床厚实的被子都绰绰有余。
“族长夫人,你看这是什么?!”其中一个女人捏着一个白色的圆球朝着钱贝贝方向晃了晃手,问道。
“蚕茧!你们仔细找找,找出来都放置在一起,这也是可以做成衣服的!”蚕茧的发现简直是意外之喜,棉花再多只能当做填充物,哪里能比得上蚕丝织布来的实在?
女人们手快地在棉花堆里挑挑拣拣,人多力量大,最后云状的棉花放在一边,圆溜溜的蚕茧堆在另外一边,两边的规模差不多大。
地上铺着竹子晒垫,钱贝贝就不担心棉花会沾上泥土:“现在把棉花里的棉籽像这样挑出来扔掉,西西你过来跟我学习怎么弹棉花。”
钱贝贝脱了鞋,交代其他女人挑棉籽,她就跟把今天早晨做的工具拿出来教西西使用,西西也同样脱了鞋,认认真真跟钱贝贝学习怎么弹棉花。
随之挑出棉籽的棉花越来越多,钱贝贝在腰间系上绑带,后背固定一根竹竿,把那只笨重的大木弓一头系在腰间,一头吊在竹竿上,大木弓上有一根竹筷一般的牛筋长弦,用木制的棒槌(前面是一个圆头,圆头上有凹槽)弹这些棉花时,以右手拿木棰敲击竿上的牛筋,再随手一拉动,牛筋就弹了起来,一个反复的敲击后,随着“嘭嘭嘭”的声响,木板上的棉花纷纷被弹松,棉絮纷飞。
“哇!棉花好像更轻了呢。”
“赶紧挑棉籽,等会这些都是要弹的呢。”
西西学得快,钱贝贝示范一遍她就能上手了,将弹棉花的任务交给西西,钱贝贝就去做纺织机了。
趁着解手的时间,钱贝贝进入空间了解到老式织布机的制作方法,将带进去的木料一通鼓捣,一架崭新的织布机器就诞生了。
织布机是有了,蚕丝还没有抽取出来呢!
钱贝贝出了空间,烧水煮沸腾一锅热水让三个女人搬过来蚕茧放进沸水里煮,然后钱贝贝用大网勺不断拨拌热水里的蚕茧,随着水的滚动,蚕茧变得越来越松软,锅里的水变成黄色蚕蛹汤时,钱贝贝再捞起表层的蚕丝团放在旁边干净的热水盆里浸泡几分钟,用筷子在水中一个方向用力搅拌,筷子就缠绕上水中散出来的丝头了,向上一提拉就抽出了蚕丝。
抽取蚕丝的过程钱贝贝只能亲力亲为,不过这三个女人倒是盯得格外认真,眼睛睁得老大眼里泛着亮光,生怕错过了下一个步骤。
钱贝贝也不是吝啬手艺的人,于是一边做一边解说动作,至于学到多少就看她们自己的了。
“抽丝的过程力气不能太大,否则就会把丝抽断,现在丝头都在筷子上了,我们将这把丝头挂在收拢器上,经过收拢的丝头缠绕到纺锤上。”
随后抬眸看一眼离她最远的一个女人,“你用手去摇一下大纺车来带动这边的纺锤,对,现在丝线都缠绕到一起了,接着就是晒干,过一会就可以用来织布了。”
这边西西任务完成得不错,木板上已经是一堆蓬松的棉花了,女人们也都忙了一上午,钱贝贝就让她们回去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再过来做事。
她自己的午饭就做的简单,拌着香辣酥油的牛肉串,就着一碗果腹的板栗粥她就吃饱了,等女人们过来的时候,山洞里的香味久久消散不去。
“族长夫人,你这好香,中午吃了啥?”勺四人长得胖点,嘴也爱吃,同样是吃烤肉,钱贝贝只是舍得放盐罢了,不告诉她还好些。
“我吃的烤牛肉,大家都休息好了吧,我们现在要开始做冬衣了。”跟三个女人把纺织机搬了出来,纺锤上的丝线都已经全部晒干了。
“族长夫人,咱们开始吧,我们有的是力气干活,只要能做成冬衣!”
“冬衣是什么样子的,族长夫人,你可不能只教西西,不教我们呐!”
“人家西西是聪明,哪像你个蠢猪脑袋,麻耳鞋都编得扭扭歪歪的,背篓还能背着背着散开了,比我还学不会!”勺四打趣道,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吐槽钱贝贝偏心的那女人顿时委屈地撇撇嘴,没再起哄。
钱贝贝是看重西西,她学东西又快又好,钱贝贝都有把她当得力助手对待了,而且教会了西西,西西就能去教其他人,自己就可以偷偷懒了,咳咳,不能说实话。
“我现在就教你们做衣服,你们可要好好领悟方法,不要说我偏袒西西,都是第一次学,今天要是谁第一个纺出布来,我就把纺织机作为奖励送给她!”
女人们交头接耳了一会,又看了看这台精细的纺织机,眼里的羡慕真真切切地摆在了脸上。
“有了这台纺织机,我就可以在家里织布了,那冬天就有很多衣服穿了,我一定要第一个织出布来!”
“没门,你这蠢猪笨手笨脚的,第一个织出布来的肯定会是我!”
钱贝贝及时打住她们快要吵起来的架势:“好了好了,每个人都有一次试练的机会,现在你们跟我一起把纺线造出来吧。”
女人们这才安静下来,不过仍旧暗暗卯着劲学着造衣的步骤……
做好纺线穿到杼缝里,钱贝贝右手持着细滑木条不断地摆动,将线锥上的线缠绕成两头尖中间粗的穗状体,放进织布梭中做纬线使用,两脚协调踩踏板,两手投梭、接梭,经线、纬线交替交织,手织布就一点点地被织成了。
等织出一块姨妈巾长度的布后,钱贝贝就断了梭线,将蚕丝布收了起来。
“现在该你们试了,谁先来?”
“我我我!”其中一个女人抢在别人前头说道,也就是三个女人中帮她搬蚕蛹的那个学得最起劲的。
钱贝贝把位置让给她,就在一旁注视着她操作纺织机,除了动作慢些偶尔忘记下一步动作,好在顺序没有弄错,到后面速度就快多了,整个过程还算顺利。
有了第一个开头,这里三十来个女人都排着队试练起来,钱贝贝则又造出了几台纺织机,并教给一些女人来制造它。
傍晚的时候,每个女人都有了一台属于自己的织布机器,平均分好棉花和蚕丝,钱贝贝就让她们带回家织布、塞棉花、造衣、做姨妈巾和棉被了。
岩渊回来的时候,钱贝贝已经缝制好一件夹棉的蚕丝里衣,是件长袖的,她欢欢喜喜地脱了兽皮抹胸正要试穿,结果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
钱贝贝慌慌张张地将嫩黄色的里衣穿上,系上中衣带子,把自己包裹严实了才转过身来,见到岩渊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让她仰目而视。
“我、我刚回来。”岩渊摸了摸鼻头,不知怎么的,贝亚明明是他的女人,可刚才看到她光滑的后背,他就是有些心虚。
这些天他仅此隔着兽皮抱着贝亚睡觉,如今只是窥探到一个背影就让他心猿意马起来,浑身也变得汗涔涔的,“我去洗个澡。”岩渊离开。
钱贝贝很快松了一口气,压迫感瞬间消失,可岩渊回来的也快,二话不说就把她丢到了石床上,嘴里不停喊着:“贝亚、贝亚……”
“岩渊,你不能这样,我、我还没准备好!”钱贝贝挣扎着身体,可无论她怎么推开岩渊都是徒劳,反而让岩渊更加把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不得不跟岩渊靠得越来越近。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还要准备什么?!贝亚,给我好不好?”岩渊语气大了几分,甚至右手已经抚摸上了钱贝贝的腰肢!
“不给不给!你快起开!”钱贝贝恼了,四肢被岩渊禁锢住了动弹不得,她就张口狠咬岩渊的肩膀,牙印免不得烙下甚至还带出了血丝。
岩渊却跟没知觉似的,任由钱贝贝怎么咬他都肯不放开她,后来啊,钱贝贝的力气耗尽,只能任由岩渊剥去她的蚕丝衣、兽皮裙,一夜未眠。
隔天钱贝贝睡到大中午才起床,每走一步她都能感受到身体上的酸痛感,无意间抬眸就瞥见了桌子上的吃食:煎鱼、烤红薯、羊肉串、干净的水。
正好她饿了,嗓子也渴极了,喝了水,钱贝贝才觉得喉咙好受一些,用完早餐,她检查身体的时候又羞又愤。
换上干净的兽皮床单,把昨天的兽皮拿出去洗干净晒起来,顺便将自己洗刷干净,钱贝贝就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梦里,她接受了岩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