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了,哎”丽芽一打开门看着冷冷清清的房间感叹了一声,随后就把手里刚刚从菜市场买的菜拿到了厨房里,打开冰箱放进去,菜放的位置肉放的位置很熟练的整理着,接着是打开水龙头接水烧开水。曹轻和丽芽一起进来的,他把身上的背包放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发呆了一会。
“给我吧!”看到丽芽冲了杯热茶打算拿到房间里去,曹轻叫住了她,起身接过茶杯就往房间走去,门并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从门缝里可以看到里面,房间昏暗的有个人坐在地上趴在床边,曹轻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他就推门进去了。
“早啊,先喝杯茶,今天我和丽芽来得比较早,店里没什么事情。”曹轻和那个人说话着,可她一句也没有回应,看看桌子上昨天给她准备的粥根本就没有动过,曹轻放下手里的茶杯坐到了床上,弹簧床弹了一下那个人轻轻动了一下。
“我听伴夏说你很喜欢我店里的手工艺品,看来我们有共同爱好,有机会的话我教你啊!”曹轻轻轻的说着,看她没有任何反应就起身离开了,门还是轻轻掩上了留了一条缝隙。
阿冒趴在弟弟安堂的房间里7天了,从看到安堂的头颅从那个包滚向她,她的精神就崩溃了,世界上唯一和她相依为命的人就那样离开了她,关于安堂一切的后事都是曹轻和丽芽帮忙,看到阿冒这个样子他们两个人每天都会来看她,给她收拾房间煮饭想安慰她,可阿冒这么一趴就是7天了。
“吱.....”机器的声音把阿冒从昏迷中吵醒,她想动一下自己的双脚没有任何知觉,她再用力一动下半身的电麻感就传来了,接着是一阵酸痛她咬着牙忍着,过了一会儿脚慢慢有知觉了,双手也一样慢慢的恢复着机能。阿冒双手撑地让自己慢慢的爬了起来可惜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可有一个念想支撑着她拼命,那个机器的声音那么像安堂平时玩的那个无人机,她想爬到大厅看看是不是安堂回来了。模糊中阿冒看到弟弟安堂在客厅里摆弄着那个无人机,这是安堂生日阿冒送给他的,弟弟很喜欢,他边摆弄着边冲着阿冒笑,阿冒很开心的推开房门就要走过去可身子一软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嘭”一声巨响引起了曹轻的注意,他往声音的方向一看是阿冒倒在房间门口,他赶紧摘下耳机跑了过去,扶起阿冒,她双眼迷离的看着曹轻,当她看清楚曹轻后眼角的泪就下来了。
“阿冒你没事吧,起来。”曹轻扶着阿冒到沙发上坐下,阿冒才看清客厅里的那些东西原来不是安堂在摆弄无人机,是曹轻把他的工作室搬到她家里来了。
“这是什么?”阿冒指着那个半成品问道,因为那些元素很眼熟,有球有框。
“这是我的新作品和篮球有关,我听说安堂很喜欢打篮球,阿冒你和我一起完成这个作品吧!”曹轻说道。
“篮球?”阿冒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听到篮球又开始湿润起来了。
“对,你想不想把一些有意义的东西留住,我觉得这个就是有意义的东西,对吗?”曹轻蹲在阿冒的跟前,他心里知道失去亲人的痛不是一个外人三言两语能安慰的,所以这7天曹轻和丽芽没有打扰阿冒,他就想让阿冒自己冷静冷静,那个时候谁说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的,所以每天他们两个人都早上上班前来一下,晚上下班后再来一下,煮饭打扫卫生什么都做,今天曹轻干脆把工作室搬来了,他想阿冒该到下一阶段了,她该想通了该转移她的注意力了,这个时候曹轻想到伴夏说的阿冒喜欢工艺品。
慢慢的阿冒专心的和曹轻一起研究工艺品,她开始吃点饭了,但留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悲伤还是那么的痛,所以她不让自己休息,没日没夜的工作着,渐渐的阿冒找到了活下去的力量。
“阿冒”曹轻看着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阿冒叫了一声,他担心阿冒会不会钻了另一个牛角尖。
“嗯,曹轻我没事了,你放心,我只是想把它做好,你看和你的作品差太多了,哈哈。”阿冒手里拿着那个自己做了好几十遍还是看不顺眼的作品自嘲着,这可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阿冒笑。
“哈,没事就好。”曹轻也跟着笑了起来。
“真的很谢谢你和丽芽,你们帮了我很多。”
“你是伴夏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曹轻很满意的对着阿冒说道,一听到伴夏阿冒就开始觉得奇怪,她一直看到的人是曹轻和丽芽,从来没有看到伴夏来过。
“伴夏呢?她怎么没有来?”阿冒疑惑的问道,曹轻面露难色的转过头,阿冒就感觉不对抓着曹轻很紧张的样子。
“伴夏怎么了?”
“她没事,真的没事。”曹轻怕阿冒想多了赶紧解释着,伴夏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算是没事还是有事。
现在是晚上8点多,很多年轻人在夜跑也有很多老年人在散步,有一家三口的有两个小情侣的,整个体育馆的跑道上都是人,这是一个800米的圆形跑道,不止操场上很多人运动散步就连观众席上也坐了不少人。曹轻每天必到的场所之一就是这里,他把车停好就跟着人群往体育馆里走,这个体育馆晚上23点关门,曹轻总是这里倒数第二个出去的人,倒数第一是谁,伴夏。
人很多可一点也不难找到伴夏,她就坐在观众席面对大门进来那片的第二排,而且伴夏戴个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简直是个另类的存在,曹轻一进体育馆就看到她了,慢悠悠的朝她走了过去。
“你这几天把昔州队所有的比赛都看遍了,我怎么觉得你病得比阿冒严重多了。”曹轻坐在了伴夏旁边说道。
“阿冒怎么样了?”伴夏问道。
“挺好的,而且会越来越好,你呢?什么时候恢复正常。”曹轻面向伴夏调皮的说道。
“我没病。”
“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了,一身黑不溜秋的干嘛呢你?你不会又以为安堂的死和你有关吧?别想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