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进屋后,城池回到卫生间准备吹头发,拿起吹风机后,手上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他看到樱花沐浴露倒在洗手台上,流的到处都是,不禁喊道:“灵……木……然……”
青香在二楼戴着耳机听音乐读书,听到楼下的撕喊声,她站起身,从书房出来:“少爷,出什么事了?”
城池怒发冲冠将吹风机仍在地上,樱花沐浴露被吹风机的插头勾住掉在地上,砸在他的脚上,他穿了一双银灰色足底按摩拖鞋,近一段时间他经常性熬夜加班令腿脚麻木,睡眠质量下降。这双鞋是青香昨夜在灵城市区买的,她买了三双不同颜色的,唯心脚上穿了一双淡蓝色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拖鞋,又想起了唯心也有同样一款,这种相似性更激发了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不满情绪。他用手搔了搔头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无奈的神情。
他走出卫生间,朝着楼上大喊道:”青香姐,明天务必叫人把另外一个卫生间打扫干净。”
“是,少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了。”城池大声道。
唯心回到房间后,把黑猫叫了出来:“懒懒,你们猫和老鼠都有缩骨功,你可以从窗户的铁丝网中跳出去,打探一下路线。”
她正站在窗边,研究窗外厚厚的铁丝网。
城池拿起喷头,冲洗脚上的沐浴露,泡沫丰富,他一遍一遍的冲洗。此时,大脑似乎不受控制,好像失去了理智:”这个灵木然,行为古怪,性格令人捉摸不透,来历不明,看起来柔弱,实则不可操控。“
明日要去芭蕉关镇,那里有一个十分清净的跑道,可以训练车技,他要同时展开不同的训练,让灵木然快点与特工接轨,晚上还要整理一些风投方案,他现在只想将赶紧处理好现在的琐碎,让头脑清晰,身体舒适。
冲洗了半天还是没弄干净,他如不定时炸弹,爆发脾气道:“灵……木……然……给我出来!”他侧着身子站在浴室门口,牙刷插在嘴里,含着泡沫说话。
“主人,我听到有人叫灵木然。”黑猫前爪扶在窗户上,身体拉的很长。
唯心也听到了:“这位少爷,脾气很大。我得出去看看,不然又要遭殃了。”
“主人,小心一点儿。”黑猫有些担心,见自家主人受别人的气,它很想跑出去抓他几下。
“嗯,知道了。你还是进水晶石里来吧。”唯心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黑猫一阵黑烟窜进水晶石中。
唯心一瘸一拐的跑进浴室:“少爷,有什么吩咐?”
城池呲着牙,恶狠狠地将目光投向她:“过来!”
唯心见他形象猥琐,害怕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她穿的这件睡衣是两件套,里外的颜色均为嫩粉色,真丝吊带是V字形的蕾丝花边,外套是精致的玫瑰刺绣。她有些害怕,担心城池回对她做出非礼行为。
“我叫你进来!”城池的形象的确让人误会,他的白色浴袍系带松了,露出结实的肌肉。
唯心继续将衣服裹紧,迈着缓慢的步子,跨过地上的吹风机和沐浴露,走到他身边,慢条斯理的猜测和打量城池的用意,她仰头看着他说:“少……爷……您看上去好像有些愤怒,找我,有什么事儿?”
“拿着。”城池将喷头塞到她手里。
唯心接过来,没拿稳,喷头的水撒在她身上:“不会吧,特工训练中,还要帮男人……”
她眯着眼睛摇着头:“不行,绝对不行。”
城池看出她的心思,瞪了她一眼:“把浴室收拾干净再睡觉。明天四点准时起床!”他走出浴室。唯心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这样。”
“你以为是什么样?”城池回来拿毛巾,听到她小声嘀咕。
唯心沉默,但是内心已经十分憎恨眼前这个喜爱发号施令的男人,她故意将喷头朝向城池,喷的他满脸都是水,看见城池愁容不展,唯心假意道歉:“我手滑,喷到你了吧。”
城池揪起她的手,抢过喷头:“你好好冲洗一下,做好你该做的事情,我这里不是供你玩耍的。”
唯心从头到脚都湿透了,黑色的长发遮挡住她的眼睛,本就干裂的嘴唇被润湿了,她用双手捂住脸,慢慢拨开头发,露出黝黑的眼睛,睫毛上的水低落下来,仿佛春日里的露珠,她的眸子中总带有一股清甜。
叶秋豪老爹曾经跟她说过,遇到任何坎坷、侮辱、谩骂、委屈都不能轻易掉眼泪,强者隐忍,且坚持用一种“不服输”、“厚脸皮”的心态去面对世间百态。
她舔了舔嘴角的水,仰起头,下巴底下的那颗黑痣衬托她脸上的雪白肌肤:“是,少爷。”
城池看她的眼眸很像一个人,加上她已经服软了,就没再继续折磨她。
他松开唯心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沐浴露瓶盖上,身体重心不稳要倒下了:“灵木然,快扶住我。”城池拉着她的手,唯心猝不及防,张大嘴叫道:“啊,你太重了,抓的我好痛。”唯心顺着他的方向倾倒,另一只手拽着喷头,喷头不堪重负,被她拔掉了。
“啊。”城池倒在地上,头部落在吹风机上,唯心趴在他身上,两手覆盖在他的胸肌上,睁大眼睛盯着他:“啊。”
青香听到楼下一阵阵叫声,刚摘下的耳机又戴上了:“造孽了,以往这里安静极了。”
唯心无奈低下头看到自己两手正仅仅抓在他胸前:“不,不好意思,我……的手,弄疼你了吧。”
城池摔伤了,腰部动弹不得,说话都吃力:“灵木然,你还不起来,你当我是什么人。想非礼我?”
唯心赶紧爬起来,她感觉身上黏糊糊,搓了搓胳膊全是泡沫,才发现自己涂抹的不是身体乳,而是沐浴露。
城池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唯心变成凤凰,他被吓了一跳。唯心庞大的火焰冲天而起,嘹亮的凤鸣声也随之爆发开来。
唯心煽动翅膀,在空中扑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