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寻黎儿了吗,黎儿呢?”风叔看着匆匆赶回来的沐晚,抿了口茶。
“姐姐她......”沐晚作出一副犹疑不决的模样。
“说!”风叔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皱眉。
“安王受伤了,姐姐在......在安王府。”沐晚眉间尽是小心翼翼,“姐姐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晚儿,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嗯。”刚走出房门,就听到了茶杯落地的声音,哦,应该是摔在地上。沐晚嘴角带笑,风叔,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屋内,风叔收起了人前的和善,看着眼前满地的碎片,满脸戾气。沐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却总是义无反顾地爱上羽辞,即便明知道他是安王。风叔一拳砸在木桌上,木桌应声而裂。
什么苦衷?!不管她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她一定是又爱上了羽辞,才会羽辞一受伤就心甘情愿地留在了王府。风叔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兄长,对不起了。风叔知道沐黎没有复仇的意思,一直以来都只是听从自己的安排,但现在,自己怕是控制不了她了。既如此,毁了便是。
回到房中的沐晚仿佛变了一个人,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除了花亦画留了羽陌一命,宁愿使用禁术也不愿意杀人么?倒是也无妨,非但没有影响她的计划,还使她的计划更顺利了。
安王府,
“有银耳羹,你最喜欢的。”
“你记得?”
“凌白说的。”沐黎摇头,“对了,我觉得他挺眼熟,还有那个苏子墨,花亦非,都挺眼熟。”
“你以前可不敢对大师兄直呼其名。凌白是花宫记名弟子,之前同你关系不错。苏子墨是大师兄,花亦非则是二师兄。”
“好吧,我不记得了。”
羽辞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以后会想起来的。”
“我记得你,你是三师兄。”沐黎突然就笑了,像以前一样,见牙不见眼。
“也是你的阿辞。”
“我知道。嗯,我好像就只记得你和师父,还只记得一点点。”
看着挫败的少女,羽辞勾唇,越来越像以前的她了,“说起来,师父呢?”
“昨天治好我的伤就走了,不过她脸色不太好。”
“师父可是大陆最强者,能有什么事?你就不要担心了。先喂我吃饭,好嘛?”
“......”
吃完饭,羽辞突然想起了宁渊落,“你找到宁渊落了吗?”
“落哥哥他......死了。”沐黎前一秒还在笑着,后一秒眸中就有了雾气,“从我们重逢,到他死,也就半年。他说,他知道我在零次元后就离开了,然后在外求学,希望我们再见时他可以保护我。可是,他死了,我却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抱歉,我不知道......”
“前段时间,一直有人刺杀我。最后一次,我伤了脑域,等我醒来,他已经被葬了,就葬在我受伤的地方,但没人知道是谁葬的。”
“阿黎,别哭了,你的落哥哥也不希望你为他伤心吧。”
“阿辞,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亲,可他,就这么走了......”沐黎的情绪有些失控。
羽辞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慰,“阿黎,生死有命。”
“我知道,可我就是很难过。我这半年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就只有他和妹妹,现如今,我只有妹妹了。”
“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