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
玉离踏进这陈府的大门,似乎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
“离儿,你来了。”
“是啊,陈叔,有些日子没来看你了!”玉离笑着说道。
“离儿,来,坐吧!”
“嗯。”
陈霄让婢女给玉离倒了一杯茶。
玉离拿了起来,高雅娴熟,“陈叔,这茶不错,闻着清香,入口甘甜,喝后回味无穷。”
“离儿要是喜欢,待会我让下人给你带一些回去。”
“劳烦陈叔了。”
“离儿见外了。”
玉离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轻笑起来,“陈叔,这是哪里话”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家丁,在陈霄耳边小声说话。
他的脸色显然变了几分,而玉离则是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陈叔,是不是阿旭死了?”
陈霄偏着头,看向她,“离儿怎么知道?”
“陈叔,还是和以前一样杀伐果断,没有用的棋子,就会让他永远都开不了口!”
“你知道了!”
玉离点了点头,“陈叔,如果想要红灵珠可以直接来找离儿!这红灵珠于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
玉离见陈霄沉默,于是又继续说:“如果陈叔想要的话,离儿可以直接给你!何必在我的身边安插一个眼线!”
“离儿,果真是冰雪聪明,不打无准备之仗。”
玉离从怀里拿出那红灵珠,向陈霄扔了过去。
红色的光泽在空中迅速运动,陈霄用手接住了红灵珠,“离儿,当真要给我?”
“不错!”玉离坚定地说着,“不过,离儿有一个问题想问陈叔!”
“何事?”
“陈叔为何要来离罗阁买凶杀那郁骅?难道只是为了夺回火焰刀吗?”
“哈哈……”
陈霄大笑了起来,“是的,他郁骅,在暗香阁就答应和我一起杀掉南凌薇的,我才要把这火焰刀拿给他的!可是他骗了我!险些让我丧命,还耍了阴谋将火焰刀占为己有!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这火焰刀也不是你的吧!”
“不错!这是南赫的!”
“哦?”
“这火焰刀是在南赫掉入悬崖后,我捡的!”
玉离捕捉到陈霄的神色有些慌张,但也没有揭穿他,“既然如此,离儿也不问下去了!”
“这火焰刀就放在我这里,红灵珠给你!如何?”
“这自然是可以的!”
“陈叔,杀人的手法还是太老套了些,让属下去解决不如让自己亲自动手的好,谁知道他会不会被收买呢!毕竟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的!你说是吧陈叔!”玉离快要出门时,她背对着陈霄说道。
玉离离开之后,陈霄将桌子上的茶杯打碎,“陈六,你说,我这亲手养大的闺女,如今这般心思缜密,我该如何呢!啊?”
“阁老,这,小姐……”
陈霄的头欲痛欲裂,“她不是了,她早就不是了!”
陈六哆嗦着身子,“是……是!”
……
玉离知道今日去了陈府,和陈霄的关系誓必会降到冰点!他在暗香阁蛰伏七年,想必是谁也不信,只信他自己!
如今,她的离罗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陈霄的眼线。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回到离罗阁时,玉陌在院子里劈柴,身子小小的,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见。
“玉陌啊,天快黑了,别劈了。”
“……”
“这是怎么了?”
给她的同样还是沉默,玉离来到玉陌身边,“玉陌,你怎么了?”
她用手拍了拍玉陌身子,发现他神情呆滞,眼睛一动不动,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劈柴的动作,恍若一个傀儡。
玉离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始在玉陌的身上快速的搜寻着,果不其然,在玉陌的耳后发现了一条蛊虫。它贪婪地啃食玉陌的血肉,身子不断地蠕动,看上去有些恶心!
玉离用法术,将那蛊虫除去。
玉陌便立马晕了过去,倒在她的怀里。玉离将玉陌抱到自己的房间里,输了一些真气给他!
一直到了深夜,玉陌的脸色才由惨白变得红润。玉离疲惫地软在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日,太阳的光束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在玉离的身体上。
良久,床上的玉陌便醒了,他带着几分好奇环视着四周,发现自己的身旁趴着一个女子。
他用手戳了她一下。
玉离被戳醒了,一睁眼,发现玉离的身体突然长高了许多。脸部的线条也变得分明,出现了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特征:眉毛浓密了许多,那张肉嘟嘟的小嘴也变得魅惑,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神变得陌生还有几分警惕。
“玉陌啊,你醒了?”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啊?你不认识我了?”
“我是你的师傅啊!”
玉陌上下打量着玉离,轻笑道:“姑娘,这可不要乱说啊!”他像想到了什么,“等等,你叫我玉陌?”
“是啊,你是我在蔺城用一百两银子买的,当时你还小,我见你可怜就把你买了回来。你还拜我为师傅呢!”
“不可能!我明明叫贺严!”玉陌斩钉截铁地说着,“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而且,我有自己的家,我父亲是蔺城最富的商人贺之卉!姑娘,是不是你派人来杀我的?”
“怎么可能?我当时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五六岁的模样,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你好像是被一个叫李三的买了去做了奴隶,之后逃了出来,被我所救!”
“啊?你说什么?”贺严被玉离说得一头雾水,“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春花楼喝酒来着,怎么会被人买了去?”
玉离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玉陌啊,你醒来就好!”
贺严黑着脸,“姑娘,我说了我不叫玉陌!”
“啊?可我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叫你的啊!还是你让我给你取的名字,你还非常喜欢呢!”玉离沮丧着脸。
“那是之前!现在我叫贺严!”
玉离望着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神色恍惚,“我记得你只是身子六岁,但你之前说你其实有十三岁。可是现在看你,你明明到了弱冠之年!玉陌,你说,我该相信哪句话?”
“……”贺严捂着自己的耳朵,神情痛苦。
“拜托你不要再叫我玉陌了!真是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