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来到二人旁边,“陈老板,觉得这酒如何?”他虽是在和陈西瑞说话,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投向玉离。
陈西瑞抿了一口酒,“不错!”
而此时,玉离裂开了笑脸,心中波澜不堪,却又强行忍住快要爆发的怒火。
他眼里的不屑与暗讽,一阵又一阵地向她铺天盖地而来。
忽地,那堂皇又华丽的吊灯忽地掉了下来,砸中几个人。由于冲力太大,那几人全都丧了命!
一时间,大殿瞬间陷入昏暗,人心惶惶,纷纷逃离。只剩下玉离,杨誉琛和陈西瑞几人。
“小玉姑娘,你没事吧?”
玉离向他说道:“没事,多谢陈总关心。”
杨誉琛眸色深了深,唇角划过的冷笑,沉浸在这昏暗大殿里。
陈西瑞说道:“看来今日这宴会算是举办不成了!”
“……”
场面变得沉寂,只听见几人的呼吸声。
随着外面的灯光撤离,房间变得更为黑暗。玉离向后挪了几步,觉察到没有人发现时,她又向后移动了几步。
忽地,她的后背撞在一个硬朗的胸膛里,那人低沉着嗓子,“你要去哪?嗯?”
“南赫,你就不能放过我?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够,都不够!”他紧紧地钳制着玉离的脖子,“你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把我的脸毁了吗?”
“他们用的是蚀骨虫,一点点地啃食着我的脸,然后又将我的头砍下!要不是我修炼的是破身,我的灵魂早已经破碎消散!”
“……”
“所以,你偿还的还不够!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玉离觉察到他的语气越来越偏激,她呼声尖叫,“有人吗……”
杨誉琛笑出了声,“哈哈……”
“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要叫谁?谁会来救你?嗯?”
“陈……”
他将她的唇死死地捂着,“他早已经晕死过去,你叫他没用!”
他话才刚落,就将自己身子里的蛊虫引入她的脖子里。
那蛊虫嗅到了鲜血的味道,玉一下子就没入玉离的脖子里,在她的血管里快速地蠕动。
“痛吗?难受吗?”
“南赫,我要杀了你!”
“好!让我们死在一起!”
“无耻!”
“谢谢夸奖!”
过了很长时间,玉离禁不住那蛊虫的啃食,她便晕死过去。
杨誉琛将她抱在怀里,眼里发着红光,整个人被黑气围绕。
他将玉离关进那充满恶灵的屋子里,又狠狠地将门关上。
他的头痛得要炸裂,他的牙齿忽地变得尖而锋利,脸皮也不断地溃烂,露出那张阴森又恶心的脸。
他快速地移动自己的身子,打开了一扇门,从里面吸出一个年轻女子,瞬间就将那女子的阴气全部吸走!
屋里之人大哭嚎叫着,也恐惧着。
黎明的曙光一下子射进屋里,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云烟,杨誉琛将那门打开,便看见角落里的玉离。
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那里,衣衫也残褛不堪。
她听见了脚步声,但她懒得去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怎么样?还跑吗?”
“……”
玉离抱着自己的身子,不语。
杨誉琛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吃东西吧!”
玉离不哭不闹,不悲不喜,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让他心里有些发堵。
他将玉离拖入他的卧室里,残虐地吻她。
玉离刚刚还淡若无神的眼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吻,变得愤然!
“你……唔……”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让她觉得这是她平生以来最冷的一次。
他坐在床头,低头望着她,手把玩着她的发丝。
过了好久,他起了床,正要穿衣服的时候,玉离拿起床头的台灯就向他砸去。
他硬生生用自己的身子接住了那坚硬的玻璃碎渣。
他的脸上插着形状各异的碎片,但没有流血,只是花开了脸皮,露出那些蠕动的蛊虫,又散着让人窒息的味道。
他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在缝补衣物一样,将那脸皮又慢慢地贴合在一起。
不一会,他的脸又变得完美无瑕,还是那张令她无比讨厌的脸!
忽地,她一阵反胃,将嘴里的污秽全都吐了出来。
“你真恶心!”玉离几乎是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将这句话从齿关里挤了出来!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关上门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玉离不吃不喝,唇粗糙得如同树皮一样,脸色消瘦,看不见血色。
他喘着粗气,开门望见她还躺在那里,他的肩头才松然一泄。又过了一会,他手里端着一碗汤,粗鲁地掰开她的嘴,全数喂了进去!
“要不是流殇跟我说,你是不是打算饿死?嗯?我不是跟你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他将碗砸向地面,又强行给她换了衣物,拽着出了屋。
“把你身上的霉味给我晒晒!”
玉离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不语。
她忽地咳了起来,杨誉琛吩咐流殇从屋里拿一件披风。
“小玉小姐!”流殇将披风放在手上递了过去。
她看着那披风犹豫了很久,见流殇的手有些颤抖之后,玉离将那披风拿了过来,并随口说了一句谢谢。
杨誉琛的眸光一下子就投在了流殇的身上。
流殇小心翼翼地看向杨誉琛,知趣地离开。
“呵!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你究竟想怎么样?这披风我是穿还是不穿?”
他的手激起法力,那披风就瞬移到了他的手里,随后,那披风便烧为灰烬!
玉离也不想理会,便转过身看向远处的山。
杨誉琛回到了屋里,“流殇,去幽冥间自去领罚!”
流殇半跪在地上,腿突然发软,险些摔在地上。
这幽冥间里有上百只恶鬼,最爱吸食活人的阳气。
“是!”
不久,房间里就穿出凄惨的叫声,玉离的眼神跟着心惊了一下!
不知不觉,玉离来到这里已经一年。
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也会有人进来。
他们对她很恭敬,但都不敢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