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的《玉晶宫》内。
“主上,请问当年您和我说的那一些都是真的么?”鲶鱼落尘略带质问的语气询问着河神。
“什么是真的么?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可完成了?”河神疑惑的看着他。
“没有,属下并没有完成您交给的任务,请主上责罚。”落尘屈身跪在了地上。
“为何?他只是一介凡人,你居然没有杀死他。真是一个废物,这次袭击不成,那下次就更难了。”河神恼羞成怒的摔碎了一个杯子。
“您为何要杀了他,能否告知属下是什么原因呢?”
“真是笑话,你好大的胆子,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怎么你是不想听我的指令了,是吗?”
“不是的,属下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而已。”
“就算是弄清楚了又怎样,难道你还要反我不成?”
“我只是不明白,您为何执意要杀他?”
“这不是你给管的,也不是你应该问的。”
“当年是您骗了我,对么?一直是您在利用我对么?”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原来是真的,我当年是真的误会了老河神,枉费了他对我们这么好,你真是一个无耻之徒。”落尘彻底怒了,愤怒的起身想要和他一决雌雄。
“现在你知道已经晚了,他已经死了,就算你忏悔,也都无济于事了,所以你是想要替他报仇不成,你可别忘了,当年他的死,你也有份。”
“我觉得还不晚,至少我可以保护他的孩子们,我会为自己犯过的错,赎罪的。”说着他朝河神打了过来。
“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他们就这样打了起来,看得出来,落尘根本就不是河神的对手,打的很是吃力。
“就算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落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眼睛都打红了。
“真是自不量力。”河神一掌就把他打趴下了。
“你——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他爬了起来又冲了上去。
“真是可笑!”河神又轻轻的一拍就把他给撩到了。
“啊!”落尘本是想死死地抱着河神一起拿剑刺死的。
“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恩人的孩子的?”
就在落尘的剑快要刺下来的时候,河神的一句话让他分了神,对啊,这个身躯可是恩人的孩子啊!
河神一句话把落尘惊醒了,可是也让他分了神,给了对方可趁之机,胸部被狠狠的打了一掌。
很不幸,他的功力比起河神还差的有点远,不几下就被打趴下了。
他的毅力真是值得佩服,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又开始进攻。
“看来今天你是想找死,我就成全你。”说着他提上了几成功力,朝着落尘的脑袋打去,这下他是爬不起来了。
嘴巴里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瘫倒在地。
就在河神快要拿剑刺向落尘的那一刻,情况发生了变化。
“快走——”这个时候,河神身体里的另一个身躯,把落尘他给推出了河面。
“你——竟敢坏我的事。”河神身体里的两个声音在那里吵了起来。
“那你就杀了我啊!可惜你不敢,因为你离开我,你也会死的,哈哈——”
“你疯了,等我找到另一个替身,就把你捏的粉碎。”
“好,我等着。”
“我完全可以利用你哥哥的身体,把你给废了。”
“你不行?因为哥哥他已经长大了,你不好控制了。对不对。”
“那我就杀了他。用你的手,杀了他!哈哈——那样岂不更有趣?”
“你敢?如果你执意那样做,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咱们走着瞧,我会让那一天快点来到的,你就慢慢的等着吧!”
“你——真是一个疯子!疯子——”
“对,我是一个疯子,都是你那好父亲给逼的,当年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要依靠别人的身躯来活,这都是他害的,所以我是不会让你们有好果子吃的。”
“我们会把你打败的,会得!”
“好,我等着。”
被推到河面上的落尘,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来到了长白山。
奄奄一息的他,被容隐发现了。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容隐赶紧上前查看他的伤情,可是发现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带我去找,鲤鱼仙子——”落尘有气无力的说着。
“好。”容隐赶紧背上他来到了聚仙洞。
“鲤鱼仙子,-——萧峰——快点出来。”
“叫什么叫,又有啥事——他这是怎么了?快进来。”我老远就听到他的声音,没好气的应着,可是看到他背的来人以后,赶紧过去帮忙。
“鲤鱼仙子呢?在哪里?”
“密道里,快走——姑姑——姑姑,快点出来。”我们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急切的叫着姑姑。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啊——夫君——”姑姑看到他的夫君被我们给背进来了,感觉出情况不妙。
“夫君,你是咋了?你这是咋了,我来给你疗伤——”
“夫人——抱歉,当年——是我——错了——”
“你先不要说话,我来给你疗伤,先别说话。”
“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我要和你们说的——一定——要——记住了——”
“不要,你会好的,你会好起来的,我们才刚刚见面,你不准在丢下我,听到了么?”
“好,——不——丢下——可是——我要说的话——很——很重要——”
“好——好——你说——我们记着,一定记着。”姑姑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当年——是我——害了——河神——是我——帮——帮梼杌——”
“我知道,是你帮助他逃跑的,我都知道,你不必放在心上,河神已经原谅你了,原谅你了!”姑姑可能是担心夫君的安慰吧,不等他说完,就过来插嘴。
“不是,其实那个河神——是假的——也不是假的——就是他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就是梼杌——当年——就是——他——”
“什么?夫君你在说什么?你说河神的身体里住着别人?怎么会?”姑姑再一次打断了落尘姑父的话。
“是的——住着——住着——梼杌——”还没有说完他就咽气了,他居然变成了一个鲶鱼,原来他是一个鲶鱼精。
“夫君——夫君——你醒醒啊-醒醒——”姑姑哭的很是伤心,我和容隐也很难过。
上一次见面还那么的甜蜜,现在居然成了永别,我们都陷入了悲痛之中。
我一边安抚着姑姑,一边在想事情!
我的弟弟不是真的弟弟,那么说要杀我的就不是他了,所以我是误会他了。
原来他的身体里还藏着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人,就是父母的仇人,也应该是他,害死了我的父母,所以我的弟弟现在很危险,我要想办法去救他才行!
姑姑哭了好一会,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但是她变得不爱说话了,我怕她想不开,就默默的跟在她的后面,她走在哪,我就跟在哪!
“孩子,我没事,你不必跟着我。”
“没事的,姑姑,反正我也没有事要做,您不必管我,您给干什么就干行,我不会打扰您的。”
“哎,本来是想着留着这最后一口气,问问他当年之事的,可是如今,问不成了,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姑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对啊,已经不重要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不必再想了,一切要向前看。”我也跟着姑姑坐了下来。
“我们欠你们的,永远都欠。”
“没有,姑姑您真的,不用这么想,没有欠不欠的,一切都过去了,我相信我的父母一定是希望你们好好的,您如果总是这样想,我想他们也不会安心的。”
“现在你要做什么,姑姑帮你?”姑姑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没有,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我还是想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那样才可以照顾身边的人,姑姑您就像以前一样,教我修炼就好了。”
“好,我们好好的修炼,一起把梼杌给打败了,好不好?”
“好,可是姑姑,您能不能和我说一说这个叫梼杌的故事啊?他为什么这么恨我的父亲呢?还有他到底是有多厉害啊!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好,其实这个梼杌是个神兽,之前在天庭,是一位神仙的坐骑,可是时日久了,他就不再甘心只做一个人人骑射的兽类,他就想办法去偷仙丹,想让自己变成人的样子,希望自己也可以修仙,成为天庭里的一员。”
“他在偷仙丹的时候,被发现了,就被执勤的天兵天将给围堵了,就这样打到了南天门,正好碰到前来复命的河神,也就是你的父亲。”
“在一番打斗中,他被你的父亲给擒住了,就被关押在你父亲管辖的河底深处的地牢内。本来一切都无恙的,不知是什么原因,叫他给逃了,据说这个梼杌会迷惑人的心智,可能是他把看管他的士兵给迷惑了逃跑了。所以河神又因为看管不利,奉命前去捉拿。”
“经过了几次交手,你的父亲把他伤得很重,可是还是给他跑了,逃跑之后的梼杌必须要依靠在别人的身躯内才可以生存,所以他就缩在了一个道士的身上,也就是抓我的那个道士。”
“变了以后的梼杌,很难辨认,河神也怕伤及无辜,所以经过多年,河神才发现了他的踪迹,也是应为他不知悔改,还一直在兴风做浪,到处在祸害人类,河神又把他给收了,压入了地牢内,严加看管。”
“可是我的夫君不知为何,又把他给放了,可能是他也被那梼杌给迷惑了心智吧,我们又开始到处找他,我被他打受伤。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至于你的父亲他们是怎么被害的,我想要靠你去找到答案了!”
“嗯,姑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抓到他的,为了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们,我一定会把他绳之於法。”
“好,姑姑相信你。”我们在山上把他的夫君埋了以后,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赶紧离开了,回到了聚仙洞勤加修炼。
“刚才走的那是谁啊?”紫義正好在巡山,看到了我们的背影。
“是那个刚来的弟子啊!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说话的是刚入山的弟子冷月。
“对啊,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的神秘,那个女的又是谁?头发都白了。”
“不知道啊?听说这个刚来的叫什么峰的以前有个很喜欢的女孩,不会就是她吧?”
“什么?你说这个白头发的就是那个妖精小糪?”紫義不可思议的看着冷月。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只是瞎猜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那你是在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可刚来不久啊?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紫義怀疑的看着冷月。
“我当然是听师兄师姐他们说的,他们还跟我说,这个小糪可厉害着呢?就连大师兄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我真想见见这个女孩子,看看她到底长得有多好看,能把大师兄都迷倒了。”
“不准瞎说,大师兄才不会,都是那个妖精搞得,都是那个可恶的小糪,以后我不想在听到你们说这些,叫他们都给我闭嘴,听到没有?如果谁在背地里嚼舌根,我就把他的舌头给拔了。”
“啊!知道了,师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冷月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真是气死我了。都走了这么久了,到处还在说她,真是一个妖精,恶心!”紫義气愤的走远了。
《吾夜山庄》内。
“禀告主上,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谣言散出去了,现在长白山已经开始人心涣散了!”
“好,很好,我就是要让他们窝里斗,这样我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对了,主上,近日山上来了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白头发,甚是神秘?”
“什么?女的?你可有见过她的样子?”夜蓉的神经马上紧张起来。
“没有,只是见到一个背影,和他在一起的是那个叫萧峰的,平时只有少庄主和他们在一起,我们是见不到他们的。”
“什么?萧峰和隐儿?难道她还没有死?不会的,她不会?这不合理,已经魂飞魄散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