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以后。
千年以后乔莫成了夜游大神,对谁都不在提起瑾沐得名字。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瑾沐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骨头里,魂魄里!
他在《阴宫》各个紧要关卡,背地里暗暗安插了自己的心腹,想尽一切办法,时时为千年以后救出瑾沐做准备。
他每百年都会选两个至善至纯的女魂魄,喝了那忘忧水,成为一个空白的药引,化作仙丹,给《焚化炉》内的瑾沐享用。
到如今已经快要千年了他一直在努力着,就为了能在见到瑾沐。
莺每日在《清风洞》,每隔几日就会去《幽怨谷》探望瑟瑟。
每每看到瑟瑟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他就心如刀绞,为了能给瑟瑟减轻疼痛,他也走上了一条险路。
就是去《鬼谷》吸食魂魄,在体内渡化,然后在注入瑟瑟体内,这样来减轻瑟瑟的痛苦。
夜游大神知道莺的所做所为,但也不与追究,总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当年莺对他也有算有恩情,所以他们也就过得相安无事。
《春红苑》内。
“猴子,你去干嘛?”躲在猴子帽子里的馨尘,一看猴子要离开的意思,赶紧询问。
“我去——送完鱼不就走吗?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受人愚弄?”
猴子不服气的回答。
“可是,我们的正事还没做呢?你就要走。”
馨尘也急眼了。
“正事?那我能干什么?我又——如今我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那些姑娘厢房里,怎么帮你找啊?”
猴子没好气的回答,看来刚才厨房掌事的话,他放在了心上。
“那——那怎么办?就这样走了?岂不是白跑一趟?”
馨尘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
“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去每个房间找吧?”
猴子是真不想在这里呆了,光能看又啥也不能做,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你——你不管拉倒,我自己想办法?”
馨尘一赌气离开猴子的帽子,自己飘了出去。
“喂——你疯了——这里——”
猴子本想说这里有太阳,可是抬头一看,这是在屋子里,哪里来的太阳,看来是自己瞎操心了。
“你走吧,我自己去看看!”
馨尘回头对猴子说。
“不如——不如你附在那个——刚送进来的女子身上,这样可以以熟悉地形为由,方便打探一下!”
猴子的脑袋就是转的快,一下就给馨尘想到了办法。
“哎——对啊——好办法!有去了!”
馨尘一听此计甚妙,赶紧朝那厢房飘去。
“小心点啊?我可真走了!”
猴子不放心的嘱咐。
“知道,走吧,走吧!”
馨尘不耐烦得挥了挥手,朝厢房飘去。
馨尘来到厢房门口,看到两个打手已经把刘之桃给绑了起来,扔在了床上。
他们坐在那里喝着茶,而刘之桃则在床上呜呜的叫唤着,因为嘴巴被堵着,她是嗓子又干又哑,最后也就不在吱声了。
馨尘一看情况正好,趁着刘之桃虚弱无力之际,点了她的昏睡穴,就飞身附在了刘之桃的身体内。
附身的刘之桃一下坐了起来,双眼瞪着两个打手。
“哎——你看这丫头,精神状态还不错,折腾了这么久了,眼睛还这么有神,看来今晚咱们没有囫囵觉可以睡了!”
其中一个打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这丫头,是挺叫人头疼的,细皮嫩肉的,又不经打,老鸨子有事要忙了!”
另一个也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喂——你们——再喝着茶———咋不说给我喝点——我都要渴死了!”
刘之桃一吹就把嘴巴里的布条给吹在了地上。
“呦——还行——你渴了?想喝水?”
“废话?吵了这么久,嗓子都哑了!”
“丫头嘴巴还挺横,你知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了?到了这里你还嚣张?”
“喝点水就叫嚣张吗?难道老鸨子就是让你们这么对我的,连口水都不给喝?”
“那倒——不至于,想喝水是吧,来——给——喝吧!”
打手端了杯茶,送到刘之桃嘴边。
“把我的手松开我自己来!”
“不行。”
“为何?”
“松开你的手,你在跑了咋整?”
“哈——你们是用手跑的吗?松开手——我还能怎么跑——倒立着跑吗?你是太瞧得起我,还是太瞧不起你们自己了?”
刘之桃杏眼圆睁看着他。
“你个臭丫头,嘴巴倒还挺伶俐的!”
“给她松开手吧,我们两个在这里还能跑的了她?”
另一个在喝茶的打手,不以为然的看着刘之桃。
“对啊——两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弱女子,真是不嫌丢人!”
“嗨——你个臭丫头,喝完了得把你的嘴巴在堵上!”
打手把水杯放一边,把刘之桃的手给松开了。
“哎呀——渴死我了!这个丫头——都不知道要点水喝?害得我和你一起渴的难受?”
馨尘嘟嘟囔囔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啊——你在说啥?”
打手一脸懵逼,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没啥,再来一杯!”
馨尘把杯子替给打手,示意在给他倒一杯。
“啊——还喝?”
“咋的了,你心疼了?这水花你钱了?”
刘之桃装作无辜的看着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啊——不是,不是,这——喝水还不简单——来——我在给你倒!”
打手在看馨尘眼睛时,被馨尘用迷魂术给迷住了心魂,乖乖的去倒水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听话了!哈——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另一个看到刘之桃对同伴娇滴滴得样子,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又动了色心了。
“滚一边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给渴着吧!”
“呦,还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谢谢大哥!”
刘之桃眨巴眨巴眼,看着打手,魅惑的笑了笑。
“啊——不谢不谢!不——不够我再去倒!”
打手结结巴巴的看着刘之桃,骨头都酥的不行了。
“那——我能吃点东西吗?人家的肚子——好饿!”
刘之桃浑身散发着魅惑,把站在跟前得打手,迷的是手脚酥软,都快要站不稳了。
“当然可以——可以——喂——去给姑娘——弄点吃的——去啊!”
站在跟前的打手命令另一个去厨房拿吃的。
“我不去——你咋不去呢?”
“你——小心我把你去小青房间的事告诉——嫣红!”
他们居然内斗了起来。
“哎——你小子威胁我?”
“是!”
“那——去就去,谁怕谁啊!”
另一个看来是怂了。
“还不快点!”
“我说你小子——得管住自己啊——老鸨子可说了——这可是个值钱的雏,别把我也给连累了!”
打手不放心看看屋里的这两个人,搞不好一把火就给点着了。
“快去吧你——那么多话!”
另一个走了以后,馨尘知道机会来了。
“哎呀——我的脚——被绑的好疼啊!”
刘之桃娇滴滴得痛苦得呻吟着。
“啊——脚疼啊——我来给你解开!”
打手慌忙上前给她解开。
“可是——这——可以嘛!”
刘之桃放的电波估计都到了一万伏了,快要把这个打手给电死了。
“可以!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
打手的哈喇子都掉了一地了。
“真的吗?人家说什么都可以嘛!”
刘之桃继续放她的电,此刻她就是一个发电站,电量那是倍足啊。
“那是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打手的眼睛都直了。
“那——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打手听话的起身去前面开门领路。
“你——可真好!”
馨尘都要把自己给恶心吐了。
“是吧,以后你会知道我更多的好!”
打手是彻底被馨尘的迷魂术给震住了,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想去每个厢房转转——可以嘛!”
刘之桃是电波一波接着一波,都要把这个打手给电糊了。
“可以——我给你带路!”
打手乖乖的再前面领路,还时不时的回头瞄一眼刘之桃,那个眼神,真是醉了!就像喝了一酒窖的老白干!
“你——真好!”
刘之桃和这个打手开始一间一间的进厢房,这个时辰来享乐的男人还不多,房间里大多是妓女和她的丫头。
刚开始她们也是奇怪得看着他们,打手解释说是新来的姑娘,带她熟悉一下环境,姑娘们除了嫉妒得眼神,别的倒也没什么。
走了近一半的厢房了,都没有看到馨悦的影子。
就在他们进入下一间时,出问题了。
原来这个厢房里有刚进来享乐的老爷,他和这姑娘玩的正起劲呢,被突然进来的二人给搅了兴致。
“谁?这么不识趣,怎么这个时候进来了?”
床上的两人一丝不挂的正在逍遥快活呢,这一下给惊着了,老爷子气愤的看着他们,可当他看到刘之桃时,脾气一下子就没了,光着膀子,色眯眯的走向刘之桃。
“啊——真是抱歉——我们敲门了——您可能没听见——我们就——进来了——真是抱歉——望老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这些下人——计较!”
打手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这老家伙给拨愣到了一边。
“你——是刚来的?”
老家伙色眯眯得上下打量着刘之桃。
“啊——哦——是!”
馨尘心想完了,忘了把这迷魂术给停了,这下有麻烦了,在心里暗暗叫苦起来。
“好,好,好,就你了——你们都——出去吧!”
老家伙赶紧叫打手和床上的女子出去。
“啊——秦老爷,您不要青儿了吗?老爷——哎——”
这个叫青儿的女子,只穿了一件肚兜就赶了过来,哪有这种事,上门抢生意了都。
“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老家伙这会的眼里都是刘之桃,哪管那些三七二十一的。
“哎,不行啊——老爷——不行啊——她——她还没开始接客呢?”
打手一看急眼了,可不能让这个老家伙占了便宜。
“不行!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们都给我出去!”
老家伙开始往外哄这两个碍事的人。
“秦老爷!您可不能这样啊!人家——以后你可叫人家如何抬头做人吗?”
青儿苦苦哀求道。
“一会爷玩高兴了,就会连你一起赏了,听话吧——出去吧,出去吧!”
老家伙都已经猴急了,看着刘之桃就馋的流哈喇子。
“不行——你不能碰她!”
打手赶紧护在刘之桃前面。
“不行,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吧!来人——把他给我带出去!”
旁边跑堂的一看这里事情要闹大了,赶紧有找人去找老鸨子。
老鸨子不一会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
“哎呦——原来是秦老爷啊——您看这事都怪我——秦老爷来了怎么没人通知我呢?来人——赶快备酒菜——”
老鸨子一边说,一边给打手使眼色,赶紧带刘之桃离开这里。
“不必了——刘妈妈,今日酒菜就不必了,我只要她留下就可以了!”
秦老爷一看这个刘之桃要跑,走上去,拦在了前面。
“嗨——秦老爷您好眼光,这可是我们今日刚开来的一个——小丫头,您别看这丫头她虽长得好,可她的规矩还没学会呢?怎么能这样接客呢?也太不失体统了!”
老鸨子得脸都青了,铁着脸瞪着打手,恨不得要把他给掐死。
“规矩就算了,我也不是那计较的人,要不就让我来——好好的调教调教她!”
秦老爷贪婪得盯着刘之桃的身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扒光了。
“那不行——不然——秦老爷,我让嫣红伺候您怎么样?”
老鸨子咬着牙说着,嫣红可是她的头牌,这么便宜这个老家伙,她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为了这个雏,她也只能这样做了。
“不用了,今天就让她伺候吧,刘妈妈你不会是不想这么做吧?是不是嫌我给的银子少啊?”
秦老爷就知道这个老鸨子才不会这么好心,定是想留着这个雏,给她挣大钱。
“秦老爷——既然您说道这里,那我也不必和老爷子隐瞒了,就是买这个——丫头,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老鸨子一看事已至此,只能拿银子来为难一下这个秦老爷,让他知难而退了。
这个秦老爷,虽然家里还算富裕,做些小买卖。可是和那些达官贵人,富甲一方的有钱人一比,还是略逊了不少。
所以老鸨子想趁机让他知难而退,断了这个念头。
“哦,不知刘妈妈买她花了多少银子呢?”
秦老爷心想不就是一个臭丫头吗?我倒要看看你能狮子大开口要多少!
“那个——也不算多,也就是花了我——一千两银子吧!”
“啊——什么?一千两?”
秦老爷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