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慕然便告别了生活了12年的老家,告别了爷爷、奶奶、小姑、二叔、二婶、丹丹等等亲人,跟着父母来到了天城。
第一次来天城,慕然就很不喜欢。这里很远。可以说是辛国最偏远的城市了。这里在辛国的最西南方位。
这里地势很高,四面环山,虽然有很多花草树木,森林茂盛,但是慕然也很讨厌这里,她觉得在这里,就像被困在大山里了一样。非常难受。
可是慕然跟着父母来到这里,便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
慕然只能被他们安排到这里的一所小学,进去就离小学升初中考试只有几个月了。慕然由于在家乡上学时候成绩一直很好,进入天城的小学成绩也非常好,一直在第一名。
后来考内陆的初中,慕然很轻松地便以全天城第七名考到了真洲的第四中学。
慕然考出这样的好成绩,并可以去国家支援的免学费的学校学习,她的父母非常高兴,也觉得非常光荣。
于是慕然和父母没呆多久,便又跟着其他考上学校的同学一起坐车准备去真洲。临别那天,所有同学的父母都来送别,慕然的父母也在其中。在车站,很多和她一样年龄的同学都哭的稀里哗啦的,只有她一直没哭,看着陌生的父母,慕然面无表情。
很快就要上车了,12岁的慕然回头看了一眼她父母,便毅然上车了。反而是慕然的父母在那边眼角含泪,默默告别。
没想到来到真洲的第四中学,刚分了班级,慕然他们便被告知要参加学校安排的军训。军训是在一个破旧废弃的工厂里进行。
慕然跟着大部队来到了很远的一个工厂里,教官都已经到齐。根据教官的安排,慕然他们刚开始要在一个很大的仓库里打地铺睡觉。
这里的环境非常恶劣,仓库里也到处都是蚊子、蛾子、虫子等等。很多同学看到这样的环境都忍不住哭了。在这一天里,哭声一直没断过。而慕然还是没哭,只是麻木地看着这些同学,毕竟对于她来说,这样艰苦的环境,她早就习以为常。
之后的军训非常辛苦,每天不仅要在烈日下暴晒,站军姿,早晚还要跑步,此外还有各种训练。但是这样的辛苦,慕然也是咬牙坚持下来了,并觉得也没有那么可怕。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慕然的裤子和箱子便都坏了,她也没有多余的裤子。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没法去重新购买。慕然便只能乘着打电话的机会跟父母说明情况。
慕然的父母在电话里安慰慕然,并告诉她过两天便给她送来裤子和箱子。
没想到,过了几天,是慕然的爷爷和小姑来看了慕然,给慕然带来了裤子和箱子。他们说,因为慕然妈妈给他们打电话说明了慕然在这里的情况,而老家离真洲也相对近一点,于是他们便决定来给慕然送裤子和箱子。
那么久没见到爷爷和小姑,慕然看到他们非常高兴,也很感动。可惜爷爷和小姑没办法在这里多待,第二天,他们便离开了。
之后又经过了很多天的艰苦训练,慕然他们终于军训完毕,完美汇演结束,便离开了工厂,回到学校。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慕然回到学校,才开始有了想家的感觉。这样迟钝的反应着实无语。
慕然所在班级班主任给所有同学安排了宿舍,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而慕然没想到,每天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宿舍陌生的同学,她便觉得非常难受,非常想家,于是便每天忍不住哭。
之后慕然也一直给父母打电话,说很想家,没法在这里呆下去,希望他们能把自己带回去上学,或者把她再放回老家上学。
可是慕然的父母觉得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不能放弃,便一直不理会慕然所说,让她一直呆下去,慢慢适应。
可是一两年时间,慕然都没有适应,因为不适应学校的生活,慕然变得非常内向,成绩也下降很厉害。即使如此,慕然的父母也坚决不接她回来。
就这样,因为成绩下降的厉害。慕然最后中考时候,没有考回真洲第四中学,而是考到了南阳第一中学,也是国家支援免学费的学校,只不过是在南阳,比真洲第四中学名气要差了一些。
不过就算是这样,慕然的父母也非常高兴。因为也是这样的学校,让他们觉得很有面子,很光荣。
于是慕然便又被迫去了南阳。这一次,慕然和一起考去的同学走的是水路,一路上他们坐船,坐了三天三夜才到达南阳。一路上的风景虽美,但是慕然心情很糟糕,也没有怎么欣赏。
来到南阳第一中学,慕然才知道,这个学校在本地也算重点中学,只是这里管理非常松懈,全靠自觉。这里就像大学管理一样,晚上从不查寝,一夜不回都不会有人管你。
又因为学校外面一路上都是网吧,慕然刚来到这里,便跟着这里的其他同学学会了上网,便经常和他们一直在网吧通宵,第二天再回来睡觉。
这样的日子感觉过的很快乐,慕然也和初中就在一起的朋友娟,现在也在一个学校一个宿舍。
没事时,慕然和娟便也喜欢到处转转,有时候她们去码头,坐在船上看湖、看星星,有时候她们喜欢坐着公交车在城市里到处看看,有时候她们也在大街上压马路。
这天,慕然和娟在一个地方逛时候,无意中走到了一处荒废的道观。两人好奇便走进去准备一探究竟。
没想到推门进去,比想象中还要荒凉。那里杂草丛生,都有半人高了。这里像是荒废了几百年的感觉。
两人走着走着,看到了一处房前,铺着一张大大的阴阳八卦图,两人好奇,准备往那边走近点去看看时候,突然不知从哪个地方突然冒出来一个简单用发束束着,头发凌乱,衣着蓝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