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昼夜分割线头顶一变,烟花上天,繁花流年,极致顶奢,为狂死人而狂死人,视钱财如粪土般一爆几十万冥币,周鎏被满目缤纷惊艳:“现在游园嘉年华吗?”
一颗颗招财进宝树上全是活动娃娃小鬼,远处巨大身影游动,孟婆绕动腰肢,戴上真丝白手套:“今晚是百鬼夜行。”
见周鎏弯腰捡地上纸钱:“冥币捡来你有何用?”
周鎏居安思危:“难道我以后不死么,先存银行以后能用时再用啊。”
孟婆好奇:“你死后想来这里,不是上天堂吗?”
周鎏四下张望:“金光闪闪的天堂哪有这座哥特阴暗萝莉风的地狱好啊,越正经的地方越不适合我。”
一名男鬼自前而过,脑袋是一个透明鱼缸,成片热带鱼翻来覆去,手中一个BRA:“捡到一个一定是你的,其他女鬼哪有这么大?”
孟婆发怒:“对我而言升级哪是难事,这可是新款,一半罩杯为钱债,一半罩杯为情债,再在阴界相亲网站上注册个账号,出去这可是战衣谁都逃不脱。”
别一朵彼岸花在耳畔:“你看我去天界月老殿做的新发型如何?”
周鎏见她一时变得长发及腰,湛蓝如深海:“你去天界挑染了蓝色玉米须?”
孟婆理了理复杂的发型,喝一口冰冻饮料:“这款新推出叫做患难见真情发,若有朝一日遇如意郎君,夜奔时长发会不知不觉化为深海暴雨,海浪濒死翻滚之间,究竟如意郎君会将你抛尸入海,还是舍身跳船减轻船重,实在令人拭目以待,不管何种悲壮,最终都将化为不朽。”
一名枯瘦的男子牵一名女子经过,女子身后拖一口井,嘲笑孟婆道:“越是前世今生情感贫瘠,越要追求这种隆重的仪式感。”
周鎏绕过一看两人背后:“光绪皇帝与珍妃?”
情难自己地激动:“有没有我最想见的鬼,杨玉环?”
“貂蝉?”
“李师师?”
“西施?”
一名美妇眼波流转一望,周鎏啊一声:“赵姬,你不就是骗炮秦始皇他爹那个?”
“慈禧,岂不是那个唯愿孩儿鲁且愚的慈禧?”
一名老妇经过周鎏身边,周鎏更惊异捂住自己的嘴:“吕雉?”
在背后戳脊梁骨骂:“你就是那个吃赡养费还望子成龙的老妈?”
一名男人拿桃而过,周鎏更跳脚:“断袖分桃的龙阳君?”
眼前忽然一道金光一闪门一开,将邪手拿画笔,见到像卖艺表演一样的舞蹈:“哇,没想到古装也能看见高开叉露大腿?”
无数鬼头涌动将邪被挤成一条缝,井喷外流,将邪无助哀嚎:“糟糕,又开错门了,太子殿下,你究竟在哪里啊?”
无奈举臂:“难不成你真偷偷摸摸进宫,每日上演少儿不宜的亲热情节,低幼动画片的简单剧情?”
本住在阴曹地府的月离,带白芍无意散步从将邪所开的门而出,京城因连续时日,天降红雨,所有葡萄美酒,在夜晚凝结成鲜红,晶莹剔透,血色冰砖,整个京城在白月光照射之下,泛起千万种血色的红,冰冷,极美,极艳,前方出现金碧辉煌的宫殿,蔡公公干涸的双眼,一见到从前方缓缓走来的月离,如同搅动一潭溪水,老泪纵横:“自古以来****都属于危险行为,美人你竟也一诺千金,愿意来赴这一场鸿门宴?”
上前紧紧握住月离的手:“宫内明买明卖,准时出银,凭能力加薪,你定不要让皇上为你每晚盖好被子就走,我看好你哦。”
白芍附在月离耳边:“来都来了,我想回去看看。”
“总不能一直不给权利核心面子,能得君王宠幸,也算吊打宿命。”月离抬头望天,一副父仇未宝的忧郁悲愤:“壮士断臂,虽死犹生。”
“美人大义。”蔡公公退后一步拱起手:“老臣祝美人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芍欢呼:“从此进宫之后,我们定要走肾又走心。”
周鎏追随吕雉从鬼门冲出,前方忽然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漂亮得令人发指,熟悉感油然而生:“我竟然又回来了,唉,又要入宫吃饭应酬,看莺莺燕燕露背?”
蔡公公一望又要老泪纵横:“皇上,美人已经回心转意,明白不浪费掉自己今日的贞操,如何会有明日新的贞操。”
周鎏一惊:“我的大美人之前不还誓死不从吗?”
蔡公公老泪纵横:“从来情杀都是结束情斗的唯一方式啊。”
周鎏脸一红:“讨厌,滚床单说得这样断石分金,锋利无比。”
迫不及待一脚迈入宫门:“美人啊美人,你终没让我产生信任危机,我们真在相遇那一刻就交换了彼此的一生,说不定我们在无数个瞬间都擦身而过,各自变好,终等待情场的那场最终大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