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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寻之苦,撕扯换

对然欢 药相叶籽 2523 2024-07-06 23:33

  现在我终于是我自己了……

  甚至都不想再做什么所谓教主,也是受白岚和黑玄感应,不就是来人间一趟耗掉生命吗?何不就大胆放肆一点,我想找到他,就真的消耗生命去找寻他。既然做好打算,那就去实施吧。

  不过,该怎么向黄老开着口呢?我想彻底辞掉这教主之位,就想给黄老了,但他不一定愿意。而我走了,万门归没了眼睛的震慑,又会走向何处,去往哪里?

  想到此的她越发的发愁,去往轩容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而每晚睡与湖边,所做的梦也全是轩振,而且虽睡与湖边,但第二天醒来却是在自己房间。而这天,刚收拾好的清晨,徐容就听来敲门声,站立起,开门,就见右护法境阮站立在门口。就请他进来,进来还未坐下,境阮就问话了,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她也只说,她想离开这里,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两人自然散开,早会总要去上的。

  一样的大堂,一样的人们,不一样的心。

  而她例行公事般处理事务,公是公,私是私,要专心,但他(右护法)却说,直言说:各位,我以为教主,该下台了。

  众人一听他这话,顿时就炸开了锅:你这是说什么,万门归有教主才会熠熠闪光,没了教主万门归肯定会势气大跌。教主不当教主了,你去当吗?

  而右护法皆不语,在宝座上做的徐容却发笑而说:右护法真是懂的我心。

  众人又听这话,又去质问徐容:教主这话什么意思?

  徐容便也就笑着解释: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还催我成亲来吗?我是给你们找姑爷去,所以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当然,如右护法而说,有人想要顶替我的位置,我乐意下来。我也累了,老是在这宝座上坐着,的确没有些自由。

  堂下众人一边说原来如此,一边抱歉说怎会呢?这教派是教主一手扶持起来的,没人会比教主更合适了。右护法的话说的也太不明白了。

  但此刻右护法却执意说:我是说真的,徐容现在的确不适合做教主了,我认为黄老更适合一些。

  竟把老夫也扯了进来,黄老正这样想着。此话不但引起堂下人争议非非,但也大都是觉得教主是非徐容不可的,因为她眼睛在这,守护神在这,而她也年轻,黄老不仅年岁大,能力也不及徐容。

  黄老也到了不得不说话的地步:这个嘛,老夫没这个能力,徐教主当的好好的,老夫实在用不上。教主大可去寻找心仪男子,这段时间老夫可暂时替代一下,替代到教主归来后。

  徐容听此,正中了她心怀,便欢喜的说:我还不知道怎样开口和您说这件事情,现在也好,那就这样定了,我明日便启程。那今日我就好好准备一下,会就先散了?

  散了吧,徐容乐滋滋的下了宝座,而境阮却跟随其后,直到徐容发觉他: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右护法?

  境阮:你不是说想离开的吗?我只是想让你彻底离开这里。

  徐容就自然的搭上他的肩,而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的用心,说实在的,我要是执意要离开的话,没人拦得住我,我对这里还有留恋,对这里有感情,有些割舍不下这里。也便就离开一段时间,而不是彻底离开。好了,右护法没什么事了罢,那我就先收拾去了,放心好了,我没那么伤悲,至少学着积极向上一点。看上去开朗的样子就好。

  徐容说完便开心的跳着回了房屋内,而叫来丫鬟与她一起收拾行李。而境阮就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段时间才离开,他在想,教主对这里有感情,对这里的人应该也会感情罢。

  而今晚的湖边,她又来到。

  对着湖而说:明日我就去找你,虽不知你在哪里,但我要找遍这附近的海,海上没有就去陆地上找。终有一天会找到你的,就算找来的是具尸体。说到这,她擦擦泪继续说:那又何妨,待我消耗掉生命,不就也可以见到你了吗?我想,我在找你,你也应该在找我罢?你或是迷了路,或是……

  终是说不下去了。

  只顾哭泣。

  而右护法一直在暗处看着,甚至也在心中为她祈祷,希望她能找到她所要找的人,希望她能永远开心下去,少哭泣,少掉眼泪,活得久久的,看到好多好看的人与景。幸福的迎接第一丝白发,幸福的挽起身旁人的手,与他一起看日出日落。而他从不奢望她身边会是他。他知道她的深情不会属于他,一辈子都不会,下辈子也不会。但他会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欢心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开始了,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找寻与打问。看上去只是像出去游历一番,她开心的在船只上吹着海风,吃着还不太习惯的海鲜,只是到夜晚,她就觉海上的月亮特别大特别亮,月光投入海边,波光粼粼像思念。

  风将她的脸吹伤,雨曾打翻过船只,她在海水中上下浮沉,仿佛把这世间所有的咸给喝了个够,她不会浮水,但幸好被同行的人儿给救起。多次经历,又多次失望甚至绝望,很快,找寻的时间虽难熬,但几年就这样过了。她已经二十多岁了。

  她的脸,她的面容,就在一天夜里,浮在海面上的船,她出来透气,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已不像之前一般娇嫩。但她的皮是可以撕扯掉的啊,就背着所有人,月光足够亮,就坐在一地方,静静地撕掉脸上的皮,身上的皮。女子嘛,最害怕时间了,但她不怕,撕扯掉旧皮,新皮会更加好。

  她就一面缓缓的撕扯皮,血就随之流下,她似乎有些淡忘了小时候撕扯掉脸皮的痛,而如今再次换皮竟是害怕,害怕自己还未找到他就衰老到不成样子。撕扯很痛,身上的皮也一同撕了去,她撕扯到什么都不剩,就这样血糊糊坐着,血通过船板的缝隙漏到海里去。大海消化稀释着她的鲜血,也同样消化着她的感情。记得小时候要三天才会重新长好的,现在呢?

  今夜特别黑,月亮也特别大,直到血流的差不多,她再睁开眼睛来看,自己的皮已经完全长好,自己又是娇嫩而又无血色的光亮皮肤了。但她却捂着脸哭了,她还要经历多少次撕皮的痛苦才会找寻到他。她好累,好痛。

  夜黑,月亮,裸着的女子在船头哭泣,哭声凄凉,凄凉到水中的鱼都跃出水面来,安慰她。

  她见鱼儿一跃起,在月光中璀璨一会儿又再次投入海水中。她想他会不会变成海鱼了呢?怎就找不到他了呢?一点影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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