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扎染之白袍,月光下闪其蓝辉,佩剑亦然用不称手,干脆手爪与口齿并用,本就是狐息之人又何必去掩盖。杀啊,戳之,血啊,就染于白袍上,来此证明汝生命确实存在,其存在无非是来染袍的。
血,蓝血,娆需要更多的。是蓝血拥有者将我之所他虐待而死。引我入人间之人,教我调理生息之人,世上唯一对笑真之人,唯一不把我当怪物,唯一爱我之人。我拥有爱之人就此一个,你们也要将其夺去。那我既已发誓,便杀之过瘾,杀之到尽。所有作恶之妖魔,慢慢储蓄蓝血待我来饮!
亦然杀魔杀到丧失理智,对其上前来的仙人司,就猛扑上去,咬住其喉管,扯一块脖颈肉下来。仙人司虽是仙,虽能自愈,但也难掩其痛。仙人司一只手捂着脖子,一只手持剑指向停下来疯持的狐女娆。
仙人司的剑只要稍稍一动,狐女娆的脖颈便如他这般,微微一重力便可就此消亡。他的剑世间之锋利。而狐女娆之所以所停下是发现眼前非妖魔之人,有如初见仙人司那般歪头观察他。
待明月归藏与云中,少其月之重阴气补给的狐女娆恢复理智。见眼前仙人司捂住喉管,白衣战袍也因此染了一大片红。而狐女娆认出仙人司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哦,仙人的血是红的,如凡人一般,就不知味道是否也如凡人一样。于是上前来,慢慢走向仙人司,撩拨开他捂住伤口的手,吮吸开他仙人之血。
仙人之血果与人之血不同,人血太腥,而仙人血却品来发甜。狐女娆将残血饮尽后,忍住再去饮新血的冲动,忍住想要将尖牙刺进喉管的兽性,就此对他说:辰之,你的伤不久就会好,我的唾液有治愈的功效。虽人的唾液也有,但我的唾液是人治愈的几百倍。不消一刻钟时间,你的伤便会好。
仙人司:谢姑娘好意,但,此治愈方法本仙第一次见。
狐女娆:我都是这样治愈自己的。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差不多。
闲聊到此,云走过月亮去往别处了,没了云的遮挡,月又可以大方光芒。可,理智已回,不会再崩坏掉。除非极度需要大量阴气去供杀伐之所需,会在月的供给下失去理性。但失去理性也只是暂时的,周围魔已杀光,狐女娆的白衣衫袍便会断了月之供给,没了月之供给,又没有妖魔威胁,就会自己慢慢变为常人状态。
所以说,白衣战袍是重中之重。也是谁都不能说的秘密。再加上此衣得之非易,又并非谁人都适合,即使说了也不一定会怎样。但施恩人告诉与她,是定不能说此衣之功效的。就算不会有企图,也可能会对狐女娆自身造成威胁。万一,毁其造衣源头,杀伐尽她周边所有狐,一来她又无家,二来她大减功力。没了这两点,再加上她特殊体质,消散弥灭之际不久就会来。会死与狐息之下,也会死于人手之下。
两人也真能耐,在周边都是尸魔遍野的地方还闲聊有趣,甚至伤治愈后,还聊谈其闲水寺的月亮之美。从他俩的聊天中似乎有重恢复闲水寺往日貌之意。但不知只是说说还是一定要去做的。
直到月亮渐渐失去光芒,太阳也渐渐爬上山坡,东边是将来的太阳,西边是将离的月亮,太阳与月亮并持。就如仙人司与狐女娆结伴。有未知的许多故事。
仙人司看东边太阳,眼睛里有太阳发出的光,对狐女娆说:其实,本仙是你最大的威胁。刚,你的发狂之举应要了我的命。
狐女娆望西边月亮,眼里残存有月光影踪,就说:你又不会杀我,何会构成威胁?
仙人司不再看太阳转来看狐女娆:本仙就是来杀你的。你是三界之外物,不肯归属,就要铲杀。
狐女娆也转身来看着仙人司说:你觉得你杀得掉我?
仙人司:不试怎知?
狐女娆:那好今日累了来日再战,就我约你吧。待我馋你那仙人血了,我就约你来这闲水寺,还是夜晚月下,让我一饮而尽,饮个痛快。
仙人司:可本仙现在没有杀你的意思。
狐女娆:怕死?还是怕疼。
仙人司:怕失去自由。做仙人做来并无仙人自尊,我想做凡人。
狐女娆:做仙人不好吗?拥有这等甘甜的血,而且做人才不自由。
仙人司:我就想待在人间行我真正想要去做之事。
狐女娆:仙如何为人?
仙人司:剔除仙骨,毁其仙丹。
狐女娆:一定痛极了,就像失了血的妖魔。痛死了。
仙人司:想要自由总有付出代价的。
狐女娆:可你变为了人,就没人施法给我清除这顽固蓝血渍了。
仙人司:就没人替你清除……这是你对我所需?
狐女娆:因为你已经很厉害了,见之我多样而不畏惧,而且还能消除掉我怎样都消除不了的顽固之血,很了不起了。不过就是以后几十天又如往常般被污血熏,被污血染了。你就不能好好做你的仙,好多人都想要成为你,你却要失痛放弃。太不自惜了。
不自惜,所拥有的是万万人想要之,而自己却要忍痛放弃。要是狐女娆想为人要怎么办,要是妖魔想为人又怎么办?为何不会好好做自己的神仙。神仙虽有神仙不好,怎样道路,难道新选择的路就好走了吗?事情发生问题出现,多个角度考虑就会不一定。
可身同感不受,我们又怎知他为仙之苦。
只是这世上竟有还需我仙人身份的人。需我仙法之人。我以为我作为仙的身份无非是行使先锋责任,保卫各方安逸,没人真正需要我去做什么。而虽仅仅只是清除之法,就能让她觉得了不起。而,作为仙人又为何要去考虑别人是否需要,不去考虑自己自身价值?这,太难想,对别人,你怎样都好,就算放弃别人也不会真的阻拦你什么,最多就是以后需要不到你了;而对自己无非是一条崭新而未知的路。究竟何去何从,又会怎知?
他的事,要他自己做定夺罢。
价值非他人只所需,而正是自己所想。
娆道言,血美仙性,失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