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婵进来的时候并未带上门。
“吱呀”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清甜的声音传来,“抱歉,打扰了。我以为只有一个人呢。”
“你为什么会觉得只有一个人。”令狐婵惊了。
虽然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在分寝室时遇到的那个姑娘,但招呼什么的都显得不太重要了。
“因为我只听见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啊。”
“你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令狐婵只着逗猫的凤轻言,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是自己幻听?
“没有啊。”柒沫烟诚实地带着一脸疑问。
她自觉有所打扰,尴尬道:“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令狐婵问。
“哦,我是住你对面的,本来想找你们借点东西,现,现在不用了。”柒沫烟羞涩地看了凤轻言一眼,低头“嘭”得一下关上门。
“莫名其妙。”令狐婵自语。
“说不定是看上某位相貌堂堂的公子,过来一睹尊容。”亡钥一笑,眉目含情。
令狐婵望向亡钥“你说的话也只有我能听见?”
“除非刻意屏蔽,这种小小的幻音之术,只要是会使幻音的都能听到。”凤轻言给出回答。
令狐婵眉眼一弯,冲亡钥道:“那你有没有什么不想让主人听到的话对我说。”
“说什么说,让你赶紧做清洁,整理床铺,不然晚上就别想睡觉了。”凤轻言出言。
“哼,你动动手指,啥都收拾好了,非要我亲自弄。”令狐婵恨恨地起来整理物品。
她非常熟练地抹桌、铺床,近日来,所有的起居都是她在照顾。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看你忙碌,就是我的乐趣。”凤轻言趴在桌子撸猫。
亡钥就斜躺在小婵铺好的床上,拿着折扇,扇着小风。
他一身绿色绫罗,三分妖娆,三分慵懒,四分意味不明。
令狐婵不经意地抬头,“你幻化出来的这身皮,是真美。”
凤轻言撸猫的手一顿,他抬起手指,桌上的茶壶就飞了起来,“去烧水泡茶。”
令狐婵扔了抹布,撸起袖子接住飞过来的茶壶。
茶壶刚好撞在肚子上,疼得令狐婵呲牙咧嘴,小眼神往桌边一瞥:又发什么神经。
寝室没有炉灶,这去哪里烧水?令狐婵无语地拧着壶柄,她还是出去找找吧。
她刚打开门,就看见柒沫烟姑娘还现在门口。
“你还在这里啊?不回屋坐着,在这,面门思过?”令狐婵奇怪地问。
柒沫烟支支吾吾了半天:“那个,我还是想问一下,你那里有多的布条吗?”
“布条,什么东西?”
“就是女孩子每个月那几天用的,我之前出门没带够用。”
“等我进去问问那两厮。”令狐婵转身进了屋,柒沫烟想叫都叫不住。
令狐婵开门见山:“你们谁手里有布条?”
“自己不会动手翻?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凤轻言揉着猫爪,小暴情绪还没消下去。
“我从没见过比你们更懒的妖。”明明动动手指的事!她也只能认命自己去翻。
“说得跟你见过多少妖似的。”亡钥抬起他的纤纤兰花指。
房间的物品几乎都飞到了空中,“看看,哪个是需要的?”
“没有唉,要不然把衣服撕了,就成一条条的布条了?”令狐婵着手纠结撕谁的衣服,撕哪件衣服。
“不许动我的。”凤轻言一勾手,一大坨红色的衣服混合在一起,都飞去了他挑的床上。
那可都是他自己最爱的一身毛变的,样式也是他挑了好久。
说到他衣服会变得这么多,那都还是令狐婵在华清池拔出来的。
他舍不得扔自己的毛,就做成了各式各样的红衣。
“小气。”令狐婵哼哼了两声。
“小爷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凤轻言不岔,翻手扔了一块金币给令狐婵,“要布条自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