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苡当机立断选择放弃继续和乔棠沟通,她看向无忧木萁,伸手扯着她的袖子,有些心虚的说道:“姐姐,你来了。”
无忧木萁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她两下,心里又气又恨,但更多的是心疼:“你到底在想干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木苡朝无忧木萁傻笑:“这不是没事吗,不要担心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无忧木萁眉毛一皱,冷声问道:“你还敢有下次,你知不知道,你被人当成祭品拿去献祭。若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就没命了。”
木苡不敢反驳她,只能小声的嘀咕:“不是还有齐莙和乔棠吗,那里就到这个地步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无忧木萁更气。
“你还敢提齐莙,若是真的等他从昆仑绑一只凤凰回来你可能就剩下半命了,还能嬉皮笑脸的和我说话,做梦吧。”无忧木萁的话一顿,话锋一转:“至于乔棠,你猜我若没来,是你先没还是她先没。”
木苡一愣,无话可说。
乔棠也一愣,瘪着嘴敢怒不敢言。
木苡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齐莙的身影,她问道:“对了,姐姐,齐莙人呢?”
无忧木萁冷笑一声:“破阵去了。”
木苡:“破阵?星月大阵不是你破的吗?”
“就这点火能破星月大阵,你也太不把这上古邪阵看在眼里了。”无忧木萁顿了顿,木苡和乔棠的眼神直愣愣的落在她身上,她接着说道:“星月大阵一旦开启,除非开启的人自动放弃,否则是不可能停下来的,不死不休。对于你这种情况来说,星日马是祭台,心月狐是供奉之处。只要端掉供奉之处,那么祭品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况且我猜,启动这大阵的人也不愿意供奉之处的东西受到任何损伤吧。”
齐莙的伤还没好全!
木苡听完后就拉着无忧木萁和乔棠往心月狐所在的方位走,无忧木萁挣开她的手,愤愤地说:“你急什么急,好歹是一介星官,若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我看你还是早点和他划清界限,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伤还没好。”
“伤没好和我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他你也不会来这破地方。”
“来这和他没关系,海棠酒的引子在这,我必须得来。”
“瞎扯,世上最后一只栖鸾鸟在百年前就没有眼泪了,它根本就不是什么引子。”
木苡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看着无忧木萁十分认真的说:“姐姐,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无忧木萁一愣:“那你还来,傻了吗?”
木苡摇了摇头,“姐姐,他之前伤的很重,到现在都没好全,我不放心。”
无忧木萁看着木苡那样认真的看着自己,那些早想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有些无奈的叹气,“下次别这样了,我们会担心。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的迷萝花开始枯萎的时候有多么的慌张,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木苡的眼底蓄起了一抹晶莹,她有些哽咽:“不会了,姐姐,我再也不会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重,乔棠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开口:“那个,齐莙来了。”
两人奇迹般的同时转头看向前方,夜幕中月桂纱折射出点点的银光,齐莙脸上挂着微笑,正大步向三人走来。
见着齐莙安然无恙,木苡暗自的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站在她身边的无忧木萁就开口了:“哟,比我想象中快一点嘛。”
齐莙见着木苡本来想的是问问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但老天不给他这个机会,木萁先开口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大人说笑了。”
木苡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袖子,拼命的使眼色,无忧木萁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问道:“抓到幕后的那只手了?”
齐莙指了指身后的一栋高大的木质建筑:“在里面。”
“那就走吧。”
无忧木萁拉着木苡往前面走,路过齐莙连头都没偏一下,乔棠跟在齐莙身边走在两人身后。
“齐莙,木萁姐姐好像对你有很大的意见啊。”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我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
“是吗,我希望你待会还会这样说。”
“嗯???你为什么这样说?”
“唉,你等等我,走那么快干什么。”
这其实就是一幢高大的木屋,四人在木屋前停了下来。
这里木苡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在做祭品的时候被困在回忆里的那段时间,她把整个栖鸾谷所有的房子都逛了不知道多少次,其中也包括这一间。
“这是栖鸾族的祖祠。”
无忧木萁感到很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齐莙和乔棠两人也感到很意外,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这些日子我一直被人困在回忆里。”木苡上前推开木门,看着屋子里被捆妖绳绑在柱子上的人笑了笑:“曼陀罗,是你把我困在回忆里的吧。”
曼陀罗一身白衣上布满了血迹,脸上也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微微翘着嘴角挂着血迹,她望着站在门口的四人扬起一抹笑容:“无忧木苡,我的力量不够,只能把你困在回忆里。”
接着她顿了顿,歇了两口气才接着说道:“阿乔,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乔棠突然觉得脑袋有些疼,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的声音在她脑子里来回飘荡,她忍不住抱着头蹲下身,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木苡皱了皱眉,蹲下身,曼陀罗的声音就从前方飘来:“阿乔,你不要去想这些,不要去想,唔…….”
无忧木萁拍了拍手,看了看被符纸封住嘴挣扎的曼陀罗道:“别挣扎了,少吃点苦不好么?”
她走到乔棠身边,把了把她的脉,叹气:“乔棠,你想了,别自己折磨自己。”
亲眼见证了曼陀罗所有回忆的木苡叹了叹气,这不是作孽是什么,造化弄人啊!
她扶着乔棠走到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下,表情柔和的说:“棠棠,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安静的听就好,不要激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