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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拐个神君做夫君 上官紫玉 2345 2024-07-06 23:33

  “我说你们不是坏人,可他们都不信,硬说我妖言惑众。”南安垂下了脑袋,一脸哀戚:“我如今已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根本没有人给我撑腰,他们就把我绑了起来。”

  短短数日,真是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凤凌没有想到到头来在这整个怯铃村中,只剩了南安一个还信她。

  轻轻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脊背,往常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早已被摧残得没剩了多少,凤凌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要走了,你往后打算怎么办?”

  “走?”南安猛地抬起了头,似是对凤凌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意外,可在对上那双眼睛的同时他就了然了,发生了这些事,他们不走才奇怪吧。

  这样想着,他又丧气地垂了眸:“我不知道……”

  于他而言,怯铃村是生他养他的一方水土,可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亲人,即便是还活着的村民,也变得连他都不大认识了。

  看着南安这样,凤凌也满腔惆怅,但南安终归是不能跟着他们一起走的,可也不能就这样丢下他。想了想,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如这样,我们还要去跟宁言道个别,你跟着他如何?”

  其实说是要去道别,但凤凌连宁言还在不在琴楼都不确定。毕竟他一个那么有本事的狼妖,原本就是因为南钰才待在怯铃村的,如今南钰已死,他也不知道如何了。可不管怎么样,终归是要去碰碰运气的,万一呢。

  一行人带着南安朝着琴楼进发,所幸距离琴楼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望见了景诺蹲在门口,这样看来,宁言应该还是在的。

  凤凌有些雀跃,小跑了几步过去,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倒是景诺瞧见了她,一把就拉住了她:“快,快跟我去劝劝主人!”

  “发生了何事?”看着景诺那般紧张的神情,凤凌也被感染得紧张了起来:“宁言可是要殉情?”

  “不是殉情,但也差不多了!”

  他们被景诺着急忙慌地拉进了琴楼,不由分说地闯进了南钰所在的那个房间,打断了宁言正在施展的术法,然后趁着他虚弱之际一棒子敲晕了他,景诺这才看着他们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是劝人,不是打人啊!”

  “差不多差不多了,主人眼下这个情况,也只有这样能劝住他了。”

  看着白越他们将宁言扶到床榻上躺好,凤凌拧着眉头再一次看向了景诺:“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唉……”

  “别只管叹气啊,说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唉……”

  “快点儿的!”

  “你听我说啊……”

  据景诺所言,原本南钰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死在宁言怀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等着这股子悲伤的劲儿过去,宁言再去找她就是了。

  你瞅瞅这说的是人话吗?

  但坏就坏在青愿那个家伙不干人事,宁言在杀了她报仇之后上天入地用了一切办法去找南钰,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证实了南钰确确实实已脱出轮回,也就是这世间再不会有这样一个人了。

  宁言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景诺说,对于他们妖怪而言,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哪怕到死都是一个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一旦在这漫长的生命中有过那么一个人出现,那么此生存在的意义便都只会是这一个人。很显然,南钰之于宁言,就是这样一个人。失去了她,他几乎失去了自己存在于世的理由。

  而在他们妖界还有一个传说,说是以妖灵内丹可为凡人续命,但此举风险极大,古往今来从没有妖成功过。可景诺觉得,没有成功案例的最根本原因,是因为古往今来没有哪个妖愿意为了一个凡人而冒这样大的险。

  “妖灵内丹?”凤凌又问了一遍以确认。

  景诺点了点头:“是的你没有听错,是内丹。”

  凤凌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向了床榻之上双眸紧闭的宁言,他那样安静地躺在那里,跟旁边的南钰还真是般配。可即便再般配,也不能……

  记得在以往看到过的那些话本里曾讲过关于妖怪的故事,说是这内丹汇聚了妖怪所有的灵力,一旦失去就会要了他们的命。不论是修炼百年的小妖怪还是上千年的大妖怪,这内丹都是最最宝贵的东西。虽然那些故事大多是编出来的,但凤凌以为,内丹的重要性应该是真的。

  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凤凌没有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情爱,真是半点都理解不了这其中的含义。但想到宁言可以为了曾许下的一个诺言,生生世世地寻找南钰,甚至心甘情愿地一次次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他应该是爱她到了骨子里的。这样的爱,哪怕是自己化为了飞灰,只要是为了她,大概也是无怨无悔的吧。

  想来想去,在景诺一声声的催促下,凤凌心里有了主意。

  “怎么样啊?我一个人拗不过他,你们这么多人总有法子的吧?他就快要醒了,快想想怎么能阻止他啊!”

  “阻止?”凤凌看向景诺,问了一句:“你都用了什么法子阻止他?”

  “还能是什么?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劝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劝他黄昏夕阳无限好明天的太阳更灿烂,劝他……”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凤凌截断了他的话,景诺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你什么意思?”

  “师父曾经教导过我,说这世上的事都不是绝对的,没有一件事是十足的坏,也没有一件事是十足的好。”凤凌将眼神落回到宁言身上,他已悠悠转醒:“所以,想做什么就去做,谁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景诺有些不可思议:“我找你来是……”

  “既然最坏的结果已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那还怕什么?”凤凌一只手拍上了宁言的肩膀,语气中满是鼓励:“放手一搏吧,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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