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那时一曲音梵天下尽,浮云流水月华星夜染。白衣执剑岂知眉间绝意?”
“想倾世容色此间都皆知,墨色瞳孔笑意浅淡失。白衣血色何况指间流沙?”
“初醒来问汝名未知,勾唇言语寂无声。如是见彼无常宿命,谁人知孽缘生?”
“雪夜梨花春色海,蕴笑染惊愉。那个流云么,可见月色下笑靥雪色相辉映。彼岸何时归?”
“那么忘忧花海,纯色无瑕。曾记否汝血月下所失?”
“尚那时一曲音梵天下尽,浮云流水月华星夜染。白衣执剑岂知眉间绝意?”
“想倾世容色此间都皆知,墨色瞳孔笑意浅淡失。白衣血色何况指间流沙?”
……
可见水光流转的海底宫殿内,浅蓝色纱帐飘舞。十万年海芜木制的大床上,铺着世间最轻且软的海白色织金鲛锦。
眉目只能算是清秀的少女着一身星蓝色古服的跪坐在海芜木床上。少女唇畔噙着笑意,眉间温柔缱绻缠绵。她左手虚握着,浅墨色瞳孔淡漠,似乎在出神。
以古语唱颂的歌谣声未断,白衣蓝发金瞳的男子推开宫殿的大门,打断了少女安静的模样。
“海神赛西多,恭贺殿下重临。”古语优美,似海宽远。
少女抬头直视男子,气息愈发温柔:“...赛西多?”
她勾唇,“真难得,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同样的古语,吐字清晰优雅,语意却略显玩味。
“神眷恋众生。”
“真可惜,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神这种东西的存在。”少女笑的顽劣。
“殿下,无论您是否承认,神从来未曾消失。无论您如何否认,您的存在本身即是神存在的证明。”男子弯腰执礼,右手抚胸,古礼优雅。
“唰——”纯白剑光一闪而逝,男子一缕蓝发飘落坠地。
少女起身,左手执着未出鞘的苍梧剑,向殿外走去:“你或许该庆幸,本君答应他不会杀人……”她转头看他,“…赛西多,你们逼死了她,以渎神的名义。那么,如今又在后悔什么?后梅激怒了他吗?”少女勾唇,笑意温柔却又顽劣。“多可惜啊……若他未沉睡只怕会恨不得...…再毁这个世界一次!”
少女走到殿门口,“别闲着无事拉本君到你的神域...…赛西多……或许说赛多,本君没心思找你们算帐,所以,你们最好当本君不存在。”
少女挥剑,白色剑光由微小转瞬变得巨大。只听见“咔嚓”一声,蓝色大海、宏伟宫殿,如镜像般破碎。
“数十亿万个纪元都过去了,找死来惹本君吗?”
睁开眼,少女站在海庭护庭阵法所环绕的贝壳小道上。眉眼蕴彩,唇畔笑意缱绻温柔。
打开传音符,她轻声道:“帝二公子,本姑娘又迷路啦!有空接我吗?”
“说说标志物。”少年声音优雅,宛如玉石破碎。
“唔…海蓝贝小道。”应该是吧?
“站着别动。那周围有鲛人以音所布的幻阵,陷进去可不好出来。”
“…阿忘…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少女声音莫名有些低,显得可怜兮兮的。
“嗯?可以。”他顿了顿,“怎么了?”
“我给你唱歌吧!”没等他回答。她启唇,明明古语雅致优美,声调却凄清空寂。
“初醒来问汝名未知,勾唇言语寂无声。谁人知孽缘生?雪夜梨花春色海,蕴笑染惊愉。曾记否汝血月下所失?尚那时一曲音梵天下尽,浮云流水月华星夜染。墨色瞳孔笑意浅淡失,白衣执剑岂知眉间绝意?想倾世容色此间都皆知,白衣血色何况指间流沙?”
许久,少女渐渐息了歌声。
“忧忘,你知道吗?死亡是很可怕的。可比死亡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渴求生时无尽无尽的暗夜。”
“你说,那些把本姑娘害到那种地步的家伙,怎么还有脸在我面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