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蓝田靠着一棵大树,双脚百无聊赖地晃荡着,嘴巴里还吊着根野草,配上他那张俊俏的脸庞,活脱脱一个登徒子模样。
苏溯对着自制的珞珈山地形图陷入了沉思。
小栾栾趁这会儿功夫把她的宝贝小柜子拿出来晒太阳。
蓝田立刻凑到跟前,刚要打开这个小柜子看看,小栾栾眼疾手快地抱紧小柜子,“蓝田大叔,你干嘛?”
蓝田一脸郁闷地看着小栾栾,“小栾栾,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不过是好奇罢了。算了算了,既然你不让我看就算了。”
小栾栾这才放下心来,把小柜子放在草堆上。
蓝田立刻拿起小柜子闪到一边,打开一看,发現柜子内只有一把平平无奇的木梳子。
蓝田还想仔细查看,苏溯一把拿过梳子,交还给小栾栾。小栾栾恼怒地瞪了一眼蓝田。
蓝田自知理亏,随手摘了旁边的狗尾巴草递给小栾栾,“小栾栾,别生气,你看这狗尾巴草多可爱,你生气就没有狗尾巴草可爱了”。
小栾栾气地直看着苏溯,心中默念: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是小可爱,我是小可爱,我是小可爱。
苏溯被小栾栾这么看着,仿佛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无措地站着。
蓝田一脸不嫌事大的追问:小栾栾,话说你这一路上宝贝着那个小柜子,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奇珍异宝,没想到却只是一把平平无奇的梳子。
小栾栾调整好情绪,看着蓝田那张聒噪的脸,所幸闭上眼睛回答。“它才不是一把平平无奇的梳子呢。
“当我头疼难忍时,娘亲发现这把梳子按摩我的头部时竟然能缓解我的一丝头疼,所以娘亲后来总会用这把梳子为我按摩头部,缓解疼痛。”
“每年我过生辰时,我娘亲就会用这把梳子为我梳妆。听娘亲说这把梳子还是我爹爹亲自制作送给我娘亲的呢”。
“对于我来说,它见证了我爹爹与我娘亲的甜蜜,缓解了我的头疼,记录了我娘亲的温暖。”
“可惜,自从十二岁我生辰过后,娘亲就宿疾复发,爹爹为娘亲请便所有名医仍然没有治好娘亲。爹爹伤心过度也随娘亲一同去往另外一个美好的地方。”
“从那以后,这把小梳子就成了我爹爹和娘亲送给我最后的生辰礼物。”说到最后,小栾栾的眼眶有一丝微微发红。
蓝田一脸无措又无助地看着小栾栾,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苏溯责备地看了一眼蓝田,轻声开口道:“小栾栾,那你还是否记得你娘亲为你梳理头部的按摩手法?,若你日后头疼发作,我二人也可为你分担一二。”
蓝田忙不迭地应和,“对对对。”
小栾栾露出和她这个年纪极其不符合地苦笑:“没用的,我娘亲是这世间最有名的医者,她自创的按摩手法世间无人学会。我娘亲曾经传授过给另外一名医术奇才,可惜也没能学会。”
苏溯用术法探测了下小栾栾头部,发现小栾栾没有任何不适症状,“小栾栾,你可知你头疼的原因?”
我娘亲说:“这是从母体中带出来的毛病”。
“我头疼的毛病也是在我三岁的时候才发作,一开始是每一个月就要发作,后来我娘亲帮我按摩缓解后,就发作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到我五岁生辰的时候就一直没有发作。”
“我爹爹和我娘亲很高兴,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头疼的苦恼了。但是在我六岁生辰那天,头疼至极,幸好当时来了一位高人指点我们举家搬往珞珈山。说珞珈山的风景宜人,能缓解我头疼的毛病。”
“我爹爹和娘亲立刻辞别友人,收拾行李,按照高人的指点,快马加鞭赶了1天的行程才到珞珈山。才有了现在的光景。我在珞珈山生活了许久,可是有时候还是会很想念小时候的桂花糕。”
“那桂花糕不似寻常桂花糕,糕点小巧玲珑,糕面上铺满了一层桂花,糕点中隐藏着裹了蜂蜜的红豆,入口即化,最妙的是甜而不腻,我每次都能吃掉满满一食盒,娘亲总会取笑我是个贪吃鬼”小栾栾无比怀念地诉说着。
蓝田本想说一句,你娘亲说的对。看着小栾栾这副模样,冲着苏溯大声说道:“苏溯,我们先去买桂花糕给小栾栾,反正这劳什子的‘历练’不差这一会儿功夫。”
苏溯点了点头。
小栾栾抱着她的小柜子,开心地露出了小梨涡。
阳光透过森林,露出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清晨芳草的气息。
粉红衫的少女连影子都透露着欢喜,大步流星向前走。
橙红色衣衫的少年大喊着:小栾栾,你慢点。
蓝色衣衫的少年手拿地图,实时指引路线,“小栾栾,回来,走左边这条小道。”
“小栾栾,没想到你是个路痴。”
“哎哎哎,苏溯,救我。小栾栾用苍耳扎我”。
……
开心的声音,打闹的声音,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森林
慕潋眉目含笑地看着他们,这一刻万物美好,他们在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