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溯抬头望着木棉花,刚要使出星辰之力试探时,蓝田这厮不管不顾的朝木棉花丢了颗石子。
说时迟那时快,原先开的极为茂盛的木棉花,纷纷开始飘到半空,化作漫天花雨形成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向蓝田迎面袭来。
“小心”,苏溯挡在蓝田面前,左手使用星辰罩护住蓝田和立刻使用星辰之力全力对抗,右手以竹笛力量与之对抗,奈何这股力量过于强悍。蓝田和小栾栾在星辰罩内早已昏厥。
苏溯划破自己的指尖,口中呢喃着“以吾之血,听吾之令,成吾之事。”双手凝聚出星棋之阵,只见那枚闪烁着星光的“棋子”与“木棉花”力量不分伯仲,三个瞬息的时间,‘木棉花’已经占了上风。苏溯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棋子”的光芒也越来越弱。苏溯没想到这冰殿门口的‘木棉花’力量连他目前最高术法都无法与之抗衡。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木棉花”花雨尽数消失,只见一位穿着鲜红色的妙龄少女向苏溯缓缓走来,她一开口却是如同老妪一般的嗓音:“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会找到这里。刚刚冰殿的城墙术法是不是你化解的?”
苏溯想着刚刚突然收回力量的“木棉花”,又看着眼前着鲜红色衣裳的女子,心中顿时明了,双手作揖:“正是晚辈。”
“晚辈和朋友们来这无意冒犯前辈,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们这群‘无知’小辈’计较,苏溯一脸谦卑地回答。
妙龄少女满意地看了看苏溯,随即丢了三瓶药丸给苏溯,“你和你朋友速速服下,疗养内伤。这冰殿的冰寒之气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你们来此所为何事,你们随我来吧。”
苏溯三人的脚下出现一张花藤编织而成的垫子,悬浮在半空中,妙龄少女站在垫子前端。
苏溯用星辰之力探了探药丸,确定是固本养元的药丸才喂服给蓝田和小栾栾。苏溯探了探蓝田和小栾栾,发现他们两气息逐渐平稳,这才放下心来。
苏溯恭敬有礼地双手作揖:“晚辈在此谢过前辈的药丸之恩”。“晚辈苏溯,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蓝田和苏溯。不知前辈应当如何称呼?前辈是不是昆仑上仙当年的好友呢?”
“好友?”妙龄女子突然大笑起来。
苏溯看着突然大笑的妙龄女子,握紧了手中的竹笛。
“我不过是他众多爱慕者其中之一罢了。我也想成为他的好友,但是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我唯一赞同那个女人的一点就是她对他的欣赏。
那个女人说:“记得初见时,他一袭月白色素衣站在月光下,周身笼罩着月光,连背影都透露着圣洁光芒,我从未见过向他一样出尘绝世之人。他在月光下修炼,明明是枯燥乏味的修习术法,在他的习练下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着美感。他是天之骄子,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会绽放万丈光芒。
那个女人还经常对他说一些情话,哄骗他。“因为你的存在,今夜,月色绝美。月是天上月,人是心上人。你不是旁的人,是我的眼前人气,更是我心尖上的人……”那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惯用这些花言巧语哄骗他。
妙龄女子开始慢慢呢喃起:“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又继而怨念的说出“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最后面目狰狞的说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这么多年来,只有我守着这一座孤冷的冰殿。只有我一个人守着这一座冰冷的孤殿。只有我。妙龄女子泪流满面的低吼着。
苏溯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想来也是个伤心人。宽慰道:“前辈切莫伤心过度,还望保重身体。”
妙龄女子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苏溯那张如樱花般妖娆的脸,“情之一字,乃世间最无解的命数。日后你若有了欢喜的人,自是会明白个中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