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清的课桌紧挨着第一排，而第一排的位置又是乔书谣。

　　所以当齐凡掏出试卷后，就对上了乔书谣那杀人的眼神。

　　“呦，这是谁呀？倒数第二找倒数第一借试卷，想接近书瑶就直说，何必找这么蹩脚的理由。”

　　又是田晓涵阴阳怪气的声音。

　　“神经病。”

　　齐凡没功夫搭理她，拿上试卷直接回到了自己桌位。

　　语文和英语这两科试卷被他直接扔到一边，因为这两科主要考阅读量和背诵量，齐凡暂时不关心。

　　他的弱势在理综，所以直接找到所有的数理化试卷。

　　不大的功夫，试卷粗略翻看完毕。

　　齐凡不禁啧啧称奇。

　　王文清每次都能考倒数第一，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因为这家伙的所有的试卷，清一色的，选择题全错，解答证明题全部留白。

　　在一旁的陈大宝看后也不禁连连咂舌：“人才啊。”

　　齐凡有些疑惑，选择题即使蒙，也应该蒙对一两道吧？

　　这是个概率问题。

　　但这家伙就是一道也没蒙对。

　　这运气，真是逆天。

　　再不济，选择题哪怕全选C，也肯定能蒙到正确答案，这家伙总不缺这点聪明吧。

　　等等……

　　全选C？对呀，他为什么不全选C？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齐凡抬手碰了下常开心的后背：

　　“常开心，你的试卷借我用一下。”

　　常开心头也没回的递来一沓试卷。

　　齐凡找到同一张模拟试卷，将两张试卷对比起来，随着视线扫过一道又一道选择题，齐凡眉头逐渐拧了起来。

　　这是巧合吗？

　　带着疑问，齐凡又找到另一张月考试卷，再次将两张试卷对比起来。

　　太巧了吧？

　　不信邪的他，又对照起其他试卷。

　　一张，两张，三张……

　　随着一张张试卷全部对照完毕，齐凡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

　　不是巧合！

　　“凡哥，有什么问题吗？”

　　见齐凡一副吃惊的模样，坐在一旁的陈大宝不禁好奇起来。

　　“你自己看吧。”

　　齐凡说着将那两沓试卷递了过来。

　　接过试卷，陈大宝从中找出两张试卷。

　　“奇怪，王文清的答案为什么总是比正确答案差一位。”

　　“凡哥，这是巧合吧？”

　　陈大宝说着，手上按照齐凡刚刚的步骤复刻了一遍。

　　等所有试卷对照完毕，陈大宝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凡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吧。”

　　“呵呵，恐怕是真的，这家伙故意的，ABCD四个选项，正确答案要是A，他就选B，正确答案要是B，他就选C，以此类推，不管是单选题还是多选题，他好像总是能逃避掉正确答案。

　　一次两次是巧合，但所有的选择题他都能完美绕过正确答案，这说明什么？”

　　“不是，他有病吧？”陈大宝惊了。

　　齐凡也想不通，大家在学习上都是拼了命往前挤。

　　这家伙倒好，却是拼了命往后站。

　　他这是为了什么？

　　带着好奇，齐凡又拍了拍常开心，等常开心转过头来，他才开口道：

　　“常开心，王文清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

　　“那他真实水平能排到班上什么名次？”

　　“年级第一吧，我猜的。”

　　“年级第一？”

　　齐凡愣了一下，常年霸占全年级倒数第一的学生，真实水平竟然是全年级正数第一。

　　这要是真的，班主任不得疯了。

　　“年级第一？常开心，你又开玩笑是吧？”

　　陈大宝明显不相信王文清有这么厉害。

　　“我不爱开玩笑。”

　　“那你凭什么这么确定？就算他厉害，但是你也没见他没发挥过真正实力，怎么就敢说他是全年级第一。”

　　陈大宝继续提出质疑。

　　这也难怪，本来大家都好好的排在倒数，岁月静好。

　　结果他倒好，不声不响的竟然是全年级正数第一。

　　这谁受得了？

　　常开心并没有回答陈大宝这个问题，或者说她已经说过了，只是陈大宝没认真听。

　　齐凡看了眼常开心，又转头撇了眼王文清。

　　现在能确定的是王文清的确很厉害，就连常开心都对他给出了很高评价。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三个月速通高中三年知识的‘武功秘籍’。

　　不管怎样，目前有了希望，先听听对方怎么说。

　　想到这里，齐凡起身，再次来到王文清身边，他也不管王文清正在睡觉，直接拍了拍王文清肩膀。

　　等王文清睡眼惺忪的抬起头。

　　齐凡开口道：“王文清，走，去我那睡，我那儿桌子软。”

　　王文清：“嗯？？？”

　　见王文清一脸懵逼，高燃于是实话实说。

　　“王文清，其实我有个学习上的问题想向你请教下，咱们去我那聊聊怎么样？”

　　不过还未等到王文清说话，另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齐凡，你烦不烦呀，书瑶都不想再理你了，你还想着用这么蹩脚的理由靠近书瑶。”

　　又是田晓涵。

　　“闭嘴吧你。”齐凡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这时乔书谣也说话了：“齐凡，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请你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举动了，我已经不想和你说话了，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

　　说完，乔书谣一甩书本就跑了出去。

　　她认为齐凡一定会追出来，就像以往那样，齐凡假意接近王文清，不就是想要试探自己，看看自己的态度。

　　现在自己跑出来，给了齐凡机会，乔书谣认为，齐凡接着会跟自己道歉，而自己则会委屈的流下泪水。

　　然而齐凡只是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王文清看着眼前这一幕，神色懒散道：

　　“我没兴趣充当你的僚机，你找找别人，我要睡觉了，谢谢。”

　　这是下逐客令了。

　　看来王文清是误会了，齐凡不得不解释道：

　　“王文清，你误会了，我真有学习上的问题想请教你。”

　　“好烦。”

　　王文清抱怨了一声，然后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看起来是同意了齐凡的请求。

　　与此同时，乔书瑶走到教学楼楼下，双臂环抱胸前，静静的等待齐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