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

　　楚云生的眉毛眼睛鼻子皱到了一起。

　　“是的，我昨晚做梦，你在梦里杀了我。”

　　陈航“咕噜”几口把饮料喝完后，随手就把饮料瓶扔到了一个纸箱子里面。

　　而且在那个纸箱子里面，已经堆了好几个喝完后空的塑料瓶和易拉罐。

　　陈航有个习惯，就是把饮料瓶收集起来去卖给废品回收站。

　　骑单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这就是陈航的人生座右铭。

　　“哎，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些瓶子留在客厅里面？”

　　“你不知道这样会招苍蝇、蚊子和蟑螂吗？”

　　对于陈航的节约，楚云生一直都觉得他是多此一举。

　　陈航抽烟，一天一包，而且还是价格不便宜的烟。

　　楚云生一直觉得，陈航与其这样收集这些空的饮料瓶子，还不如把烟戒掉。

　　楚云生曾经给陈航算过一笔账，一天一包五十块的烟，一个月就是一千五，一年就是一万八。

　　按照楚云生的计算，陈航是从大学开始抽烟，大学四年加上工作两年，六年间要是不抽烟，就应该可以存下十万块。

　　结果陈航反问了一句，你不抽烟，也没见你存下十万吧？

　　“今天不说饮料瓶的事，今天我们只说你在梦里杀我的事。”

　　陈航的脸皮很厚。

　　估计古时候修筑城墙的时候，尤其是拐弯的地方，就是按照陈航脸皮的厚度作为参考。

　　“行，你说，我怎么在梦里杀你了？”

　　看着装着饮料瓶的纸箱子，楚云生很想现在就杀了陈航。

　　因为饮料瓶有残留的糖分，招来不少的虫子。

　　“我昨天在梦里找你借钱，你不借给我。”

　　“然后我没钱吃饭，活活被饿死。”

　　“你说，是不是因为你，我才死翘翘的？”

　　“你说，你是不是杀我的凶手？”

　　陈航咧开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嬉皮笑脸。

　　“所以呢？”

　　“借钱的是大爷？”

　　楚云生听了过后，大概、或许、似乎已经猜到了陈航打算干嘛了。

　　“不不不，你才是大爷。”

　　“大爷，为了不让噩梦成真，要不借我点钱花花？”

　　果不其然，楚云生猜中了，陈航就是找他借钱。

　　“如果我不借呢？”

　　楚云生眼皮一翻，把眼白展示给到陈航。

　　“你要不是不借给我，那我就明天就去公司告诉所有人，你买了面膜，我还把我偷拍你敷面膜的照片发到公司群里！”

　　陈航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连衣服不穿了。

　　“行，算你狠！”

　　楚云生气得咬牙切齿。

　　“多谢义父！”

　　见到自己得逞，陈航顿时笑颜如花。

　　陈航在对待男人和女人的时候，采取的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陈航喜欢听他那个公司前台的女朋友叫他爸爸，尤其是在某些特定的地方，特定的时间。

　　陈航不找女孩子借钱，他只找楚云生借钱，借钱的的时候陈航脸皮厚如城墙，他还会甘愿当楚云生的义子。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能屈能伸。

　　“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楚云生现在看到陈航就烦。

　　“看在你借钱给我的份上，今晚我侍寝服侍你？”

　　在楚云生关上房门前，陈航还故意恶心楚云生一回。

　　只不过楚云生没有说话，而是用一只拖鞋“亲切”的感谢了陈航的好意。

　　……

　　“你啊，就不能早一点来嘛？”

　　“非要那么准时？”

　　在打卡上班的时候，楚云生碰到了张莉。

　　“上班绝不早到一分钟，下班绝不晚走一分钟。”

　　“请叫我踩点大王。”

　　张莉对着楚云生挤了一个笑脸，然后就急匆匆的跑来了。

　　“对了，你别光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卡着点刷上班卡吗？”

　　张莉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的呛了楚云生一句。

　　“我这叫准时，你那是卡点。”

　　楚云生对着张莉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

　　来到自己的工位上，楚云生看了看自己面前得游戏仓，他其实觉得玩游其实也是一种痛苦，尤其是当玩游戏变成工作以后。

　　只不过在为了生活，楚云生不得不躺到游戏仓里面，并且在把数据线插入耳垂上的神经感应器。

　　……

　　“豹哥，要不咱们不去便利店，去大一点的超市？”

　　这一次，楚云生选择的时间节点提前了。

　　依然是摩托车上，依然是豹哥在前面，楚云生在后面。

　　“你怎么知道我要骑车去便利店？”

　　豹哥一个急刹车，在惯性的作用下，楚云生的胸膛一下子就贴到了豹哥的后背上。

　　对此，楚云生觉得感觉很不好。

　　以前楚云生在大学的时候也参加过骑行社，那个时候张莉最喜欢坐在楚云生的身后。

　　而起有意无意的，张莉也会用胸膛摩擦楚云生的后背。

　　而且张莉谁的车都不坐，就坐楚云生的。

　　后来，还是在陈航的提醒下，楚云生才知道张莉这是对楚云生有好感。

　　“我们两个人，包里只有一个面具。”

　　“现在不去买面具或者丝袜，我们怎么去偷金条？”

　　“以豹哥你的英明神武，你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楚云生把一顶大大的帽子扣到了豹哥的头上。

　　“豹哥，我是这样想的，便利店里面货物不多，万一要是没有适合我们的尺寸，那我们不就是白跑一趟？”

　　楚云生这是没忘记上一次在游戏里面被炸得粉身碎骨。

　　这款游戏很真实，楚云生还记得自己当时在炸弹爆炸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死去。

　　楚云生被炸成了两节，他是看着自己倒在血泊中，看着自己上半身和下半身隔了两三米选。

　　那种痛，楚云生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那行吧，听你的。”

　　“不过一会你进去买，我就在门口等你。”

　　豹哥估计明白一个道理，听人劝，吃饱饭。

　　“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进去？”

　　楚云生问了一句。

　　“因为我是一个纯爷们，我进去买丝袜，我丢不起那个人。”

　　豹哥手臂弯曲，胳膊上的肱二头肌凸起一团。

　　……

　　“你好，请问一下丝袜在哪里？”

　　楚云生进到了超市。

　　“先生你好，丝袜在二楼的女士用品区，你先往前直走，然后左转乘坐电梯下去，在右转直行五十米就到了。”

　　导购员很有礼貌，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然而当楚云生看了一眼导购员后，他不由得呆住了。

　　这个导购员，不就是之前便利店那个收银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