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许完愿起来,殿中已不见司木的身影,她走出殿外,司木及西尔已在外等候,她瞥了西尔一眼,对司木说“表哥,我们去求个签吧”
不等司木回答,西尔告诉惠儿“司木他无需求签”
惠儿对西尔烦的彻底,她在西尔的面前也不在端着了,她十分不友好的对西尔说“我又没问你”然后她又马上变作一张笑脸对着司木“表哥,去嘛”那肉麻的语气,那极力示好的神情,变得那叫一个快呦。
惠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西尔,西尔都看在了司木的面子上,没有与之计较,她见有些人从殿里出来,就奔着殿后走去,而且抬头看去,也总有些飞鸟惊惶的飞起,于是她转身随那些人一起向殿后走去,司木见西尔走了,马上也转身想跟过去“唉西尔,你去哪?”
惠儿一把抓住司木的手臂“表哥,她这么大人了,丢不了的,我们只是去求个签嘛,用不了太久的”
司木着急去追西尔,他扯开惠儿的手说“求签无异于自寻烦恼,若是求不到好签,心中必定郁结,何必呢”说完他急步走到西尔身边,搂过西尔的肩膀问“你到这来,是也想要放生吗?”
西尔问“他们,是在放生?”
惠儿也领着她的两个丫鬟跟了过来,听到西尔的疑问,小珍嘲笑到“你不会连放生都没见过吧?”
西尔没有理会惠儿主仆,她正看着放生现场,那边有两个身穿僧袍却没有剃度的人,在他们的身后,有两个大木笼子,里面关着许多鸟儿,他们的身前有一个功德箱,有人向功德箱内投入银两,那两人便会回身从笼子里抓出一只鸟,交给投入银两的人,然后投入银两的人便会将那只鸟放生。
西尔看着笼子里的鸟儿,它们扑腾着翅膀喳喳的叫着,个个眼神惶恐,掉毛的,受伤的,它们本该自由,却要在笼子里被动放生,它们是如何进到笼子里的,想想就知道,肯定不是自愿的。
西尔心想:佛祖啊佛祖,他们在你的身后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也不管管?不会又想说这是它们的命数吧?哎。
西尔摇摇头,她看着笼中的鸟儿在挣扎,在求救,实在于心不忍,她下垂的手中指弯曲,将拇指压住中指的指甲上,然后中指轻轻一弹,其中的一个鸟笼被她打散,在场的人都没看清事情的发生经过,笼中的鸟儿就已肆意的飞向天空,紧接着,西尔又弹指打散了另一个鸟笼,笼中所有的鸟儿都得以了自由。
两个身穿僧袍却没有剃度的人,不甘心鸟儿就这样飞走,他们举高了手一跳一跳的够着正在飞的鸟儿,在场的其它人都抬头看着满天的飞鸟,西尔赶紧拉起司木的手“走”
惠儿追了几步“西尔,你要带我表哥去哪啊?”西尔走得很急迫,惠儿没有追上,她只有懊恼的剁下脚“哼!”
司木猜到了放走那些鸟是西尔做的,他虽不明白西尔为何要这样做,但他还是随着西尔急步出了寺庙,在他们骑上马出了城之后,司木才开口问西尔“是你打散的那两个鸟笼吗?”
马儿在极速的奔驰着,西尔回答说“是”
司木问“为什么?那些都是用来被放生的鸟,你若是想将那些鸟全部放生,我们多往功德箱里放些银两便是,你为何要私自损毁人家的鸟笼?”
西尔扭过脸,表情刚直又严肃的说“他们不是在放生,是在杀生”
司木不解“哦?怎么说?”
西尔说“放生本是一件行善积德的好事,但若是打着行善积德的旗号,伤害生灵,收敛钱财,那便是有损阴德,如若助长此风,更是与行善积德的初衷背道而驰,如若我没有猜错,树林里该有更多的鸟儿等着我们去放生,快走吧,驾!”
西尔加快了马速,司木以及只云啊生也都紧跟着西尔,他们一起向着城外的树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