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林新月”这个名字大约少有人知晓,可若提及“一百两”和“揽月”的名号,那真是让一众腰缠万贯的大商贾恨的牙痒痒。比起“揽月”的高雅名号,市井小民谈及时更愿叫“一百两”的诨名。
不知从何时起,城中富商一家接连一家被行窃,那小贼从不多取,每次一百两,一点吃食,外加一张纸条:揽月前来观礼。一百两在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爷眼里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那揽月专挑“好”时机前来,不是这家钱老爷在娇妾翻云覆雨,就是那家李老爷在数着得来的黑心财。
控诉的状子像雪花似的飞进府衙,知府一边搪塞着,一边催来捕头,勒令他一月之内缉拿揽月。捕快们叫苦不迭,仅那么个模糊的轮廓儿没个定论,这叫他们上哪儿捉去这“一百两”?捕头和一众兄弟眼神挪着挪着就看向角落里认真写文书的陆远山:“阿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