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你快乐吗?
时间匆匆过了一个月,叶穆裘终于被放出来了,而夏月光和颜庭风的婚约仍在,却无期限的拖延。
“黎儿,该吃药了。”端着一碗苦哈哈的中药,阿卢一脸担忧的走到床铺旁,亲手喂黎儿吃药。
黎儿喝着药,垂泪的满怀抱歉说道:“对不起,阿卢,要不是我去找月光,跟她吵了一架,孩子也不会不小心流掉了。”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阿卢情绪有点低落,但尽量不表现出来。
只见桌上放了一排的糖葫芦,这都是阿卢去市场买回来的,因为黎儿说中药苦,所以她想吃糖葫芦。
等黎儿喝完药后,阿卢拿着碗走了出去,他眼眶中含满着泪水,握紧双拳,凝重的表情写在脸上。
“夏月光......你给我出来。”阿卢又跑到了月光家,气愤的直敲门。
只见夏月光穿着厚领的毛毡衣,一脸病态的走了出来,此刻天空下起了雪,冬至的时刻到了。
阿卢看着月光虚弱的一张脸,别过头,“夏月光,你到底.....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黎儿?”
“我.....我真的没有对黎儿怎样。”夏月光咳着,倒是看到阿卢的脸上最近沧桑了不少,她慰问的道:“阿卢,最近还好吗?”
“我能好吗?我的孩子没了我能好吗?你还敢问这个问题。”阿卢接近嘶吼的喊着。“别来扰我们家了,黎儿真的生病了。”最后他一聲警告,随后掉头就走。
“阿卢......我真的没有....”夏月光喃喃的念着,叶穆裘缓缓的从大门踏了出来,他走到了月光的身边,牵起她的手,“下雪了,进屋吧!!身体都不好了,就别折腾自己。”
“我想在附近走一走。”月光说道。
“那一起进屋子拿伞,再一起去散散步。”叶穆裘说着,手紧紧握住了月光,现在的他,寸步也不敢离开月光一步。
时间的沙,一点一滴的流逝着,而耐心等待的人们,即使如此,时间依旧无情的抛弃着岁月。
走到了祈晴桥附近,叶穆裘再度拿起胸前的怀表看着,转眼回来这座岛已经一个月多了,路上的家家户户,依旧看的到门前挂着丧字的白灯笼和布条。
“大叔,我怎么觉得,很累。”夏月光牵着叶穆裘着手,满脸疲惫的道。
叶穆裘闻言,有点鼻酸,“要不要背背?”
“好啊!!”夏月光开心的点头,随后整个人趴在叶穆裘的背上。“这场雪,下的好突然。”月光在大叔的背后悠悠的淡道。
“怎么了?怎么突然感伤起来?”叶穆裘侧头询问。
“阿卢,是我从小长大的好朋友。”低着头,夏月光情绪低迷,“不谈这些了,爹要你在我们家打杂工,你还真的做啊?”
闻言,叶穆裘扯开了笑颜,“拜托!!我在牢里比打杂工累。”他抱怨着。
“可是爹很明显就是在虐待你。”夏月光不舍的道。
“但是我可以服侍你呀!!”
“悠!!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夏月光笑着问,随后又道:“我以前也暗恋过别人,可是他对每个人都满嘴甜言蜜语,最后我很受伤。”
“暗恋?”叶穆裘耳一听,倏地脸色一僵。“我以前也暗恋过别人,可是我对每个人都满嘴甜言蜜语,最后她很受伤。”
“啥?”闻言,夏月光忍俊不住,笑了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叶穆裘一脸严肃。
“很可爱啊!!”夏月光捏了捏叶穆裘的脸颊。
夏荣天在家中,是什么原因让他放了叶穆裘,是他每日书写的卷子里,自行出现的文字,让他惊愕、却又醒悟般。
文字里写道:
『佛曰: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莲花开的时间。』
即使不能避免他的女儿夏月光的命运,也不该剥夺,她的幸福。夏荣天阑珊的步伐走到了祖先堂,他取了几根香,接着下跪参拜着他们夏家的众祖先。
“祖宗们,我错了吗?”现在月光的身体很不好,夏荣天担心的不由得皱紧了眉宇。
此时一个看上万分苍老的老婆婆,突然向夏荣天走了过去,夏荣天垂首看见了一只缓缓接近的绣花粉鞋,他骤然抬首。
“您是?”
“记住了,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即使,你强硬的阻止这一切的,最后依然会巡回的是命运,而命运犹如齿轮在走,该翻转的是心念,心念一转路便转。”话完,老婆婆不见了。
夏荣天还来不及叫住她,祖先牌位突然有一个就这样莫名的掉落在地上,夏荣天赶忙的上前拿起牌位放好,只见那牌位上刻着人名:991年,夏澄敏。
走出祖先堂,夏荣天抬首望着天空降下的白雪,只见乌鸦横行的飞舞,在那树梢上积满的白雪,他看到的是儿时父亲带着他一起种树的模样。
“树都这么大了,而我也老了。”走到了大树的旁边,夏荣天独自蹲下身寻找着那一年和父亲种树完,刻上的文字。
“荣天,爹希望你长大以后,要做个正直的人,即使生活平庸不打紧,村长的位置最后让给别人也不要紧,重要的是,莫忘初心,有时候放下,才是真正的快乐。”
“爹,你在说什么,孩儿听不懂。”
“乖,长大后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