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重生
被海水淹没的月光,从挣扎到停止了挣扎,缓缓的沉入了海水底。
山峰上的女人看着镜子里的月光,缓缓的留下一串泪滴,随后消失在谷里。
泪滴模糊了书本上的字迹,模糊了叶穆裘,这不存在的人物。
“月光姑娘……月光姑娘……”
叶穆裘奋力从水底将夏月光拉了起来,他突然出现在水里,这一切莫名的荒谬。
躺在屋檐上的夏月光,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昏迷不醒,叶穆裘拼命的捶打她的胸口,眼看不行了以后,准备帮她人工呼吸,就在叶穆裘整个人凑近同时,夏月光突然吐出了噎在胸口的水,也吐了叶穆裘整脸都是。
叶穆裘微皱着眉头,用海水清洗脸颊,随后回头探望吃力着起身的夏月光。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突然淹大水。”叶穆裘一脸莫名的询问。
夏月光擦了擦自个湿答答的头发,随后哽咽的说道:“我们村庄毁了。”
闻言,叶穆裘遥望着整座村庄满满的水,很奇怪,他好像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坐在屋檐上,叶穆裘和月光吹着微微的风,等待着海水退潮。
“大叔,你怎么会救我?”月光狼狈的侧头询问。
“我……我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叶穆裘思索着,摸不清头绪。
“大叔,你知道我们村庄以前也像这样淹过大水吗?”月光凝重着一张脸,随后又道:“那时候我家对面有个九十几岁的老爷爷,我跟他很好,可惜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然后呢?”
“我还记得那时候啊!!我们村里每个人都互相帮助,共同与海啸对抗,一起救灾一起吃灾后剩下的食物,一起用干净的水,那时候的大家即使很苦,脸上也带着笑容。”说到此,月光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这次不一样,比较严重吧!!”叶穆裘拍着她的肩,安慰她。
“不……不是这样的,我看到了……踩着乡民尸体抢劫的,我看到的是大家互相残害的画面。”月光失落的说道。
“别想太多了,人总是会因为某些原因而改变,是你把人类想的太美好了。”叶穆裘一脸冷漠地说道。
“大叔,如果……如果你救了某些人,而某些人却无情的一把推你下海,你的感觉是什么?”话说到此,月光沉着一张脸,泪水却不断的往下滑。
“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叶穆裘侧头望着哭噎的月光,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这也只是社会百态的其中之一,没什么好伤心难过的,你这样,他们依然不痛不痒。”
“大叔………”夏月光抓着大叔的手臂大喊:“为什么要救我?”她狰狞的脸,随后站在未退潮的海水旁,“如果我再掉下去,不用再救我了。”月光冷冷地道。
“放心,我不会救你。”叶穆裘闻言,有点动怒。
随后,只听到一声砰的声响,叶穆裘吓得赶忙回头,只见月光昏倒在另一旁的屋檐上。
阴森的山顶,坐着一个女人,她遥望着那被海水淹没的村庄,冷眼以待。
长白老巫疗伤过后,再度回到山谷,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回到了座位上,他看着书本上字字行行出现的文字,怒发冲冠,紧握拳头想修改故事,却发现桌上那支毛笔,只剩下毛屑,却没有握柄。
一怒之下,他奋力的将书扯烂。
“妳到底是谁?”长白老巫发疯似的大吼大叫,阴森的山顶此刻雷电交加。
那女人观望着天色,随即又消失不见踪影。
坐在屋檐上的叶穆裘,眼看着太阳西下……陪着月光姑娘,在屋檐上睡着了。
倏日。
阳光起的非常早,海水早已退去,月光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见身上披了一件外衣,起身他看见叶穆裘正站在阳光下。
“大叔…”月光呼喊了一声,叶穆裘转过身来望着她,倏地她感觉到心里暖呼呼的。
“水退了。”叶穆裘轻声道。
月光缓缓起身,从上俯瞰而下,只见村里满目疮痍;叶穆裘扶着月光跳下屋檐,一边走着脚旁是许许多多干枯发臭的尸体。
有些都是月光认识的乡民,月光忍住了眼泪,随着叶穆裘的脚步走着。
莫约走了几个时辰,他们看到了一艘船卡在河岸的石头边,月光倏地眼睛一亮的大喊:“大叔,小熊的船在哪里。”她指着远方的船。
叶穆裘狐疑的问:“小熊是谁?”
“他是我的下人,你忘了吗?看样子你忘记了。”
“是忘记了。”叶穆裘轻拍着自己的脑袋。
他们走到了船边,只见船上全都是血迹,而所有的人全部都不见了,月光瞪大双眼不可思议。
“这就是那艘把你丢下海的那艘船吗?”叶穆裘冷漠的询问。
“恩。”月光摀着脸,眼泪直掉。
“伤心什么?”叶穆裘从身上拿了个巾子递给夏月光。“他们对你这么残忍,你又何必为他们伤心。”
“更何况,人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依叶穆裘的推测,从现场看上去那些人应该还活着。
“大叔,你……不难过吗?”月光凝视着叶穆裘一脸正派的表情。
“等你见多了,自然就会麻木,有时候会麻木的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叶穆裘缓缓的启口。
瞬间,月光看见了叶穆裘手上还戴着她那时候,送给他的五色线带。
“希望大叔能够平安的离开这座岛。”话完,月光眼色黯然的转身。
倏地,叶穆裘拉住了月光的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要离开也会带你一起离开这座鬼岛。”
“也许,永远也不可能会发生。”月光扯掉叶穆裘的手,接着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从衣袋里掏出了黑色手机。
“大叔,还给你。”月光把手机递给了叶穆裘。
叶穆裘接住了手机,然后看着月光,“原来在你那里,难怪我一直找不到。”
“反正还给你了……”夏月光垂首微微地看着大叔,接着气若游丝的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这丫头。”叶穆裘又叫住了月光,他快步上前。
“手机没电了,是你用的对不对?”
“蛤?”夏月光接过手机,猛按着电源开关。“怎么会?”瞧她紧张的模样。
叶穆裘抢走月光手上的手机,接着面色凝重的说道:“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座鬼岛。”接着他奋力地把手机往海里一丢。
月光此时瞪大双眼,“那个……那个手机…”
“手机是我的,有什么好心疼的,跟我走,我带你好好的生活。”叶穆裘拉着月光的手,直直地往村落的方向前进。
“可是…可是…”
夕阳照耀下的两个人的身影,此刻长白老巫已经出了山谷,他远远的渺望着那两人的身影…
“爹,您这是何苦呢?”那女人突然又出现在长白老巫身旁。
“你到底是谁?”长白老巫瞇着眼,紧握双拳。
“我是你千年怨气所生出来的怨女,我们可是骨肉相连呀!!”女子说着,突然笑了出声,“叫我白月光。”
“白月光?看我怎么收拾你…”长白老巫一出掌,白月光立即消失不见,快速的令长白老巫措手不及。
长白老巫气愤之下,摧毁了附近山林的树木花草,“可恶。”他得重新再修练得书,只是,那个一直出现又莫名消失,自称是白月光的女子,确实是很大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