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王佐明大吼道,他松开拓跋镜的衣领,退后几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拓跋镜冷笑了一下,她收回笑意,单手扯住王佐明的衣领,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是,又怎么样?”拓跋镜贴近王佐明,王佐明的脸被衣领勒的通红,她拍了拍王佐明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情报写了,否则我剜你父亲的另一只眼睛。”
“扑通。”王佐明被拓跋镜狠狠扔到地上。
“别跟我耍手段,写吧。”
王佐明和剩下六名朝廷官员,拿起纸笔颤颤巍巍的研墨书写。有一名官员手都不控制的打颤,他用另一只手扶着才勉强能把字写正。
化神境的暗卫被姜怜禁锢在原地,此时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姜怜。
姜怜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以防他暴动。
七名官员低头写着,其中一名官员从宽袖里暗暗掏出来通讯玉简,一只手写着字,另一只哆嗦摆弄着。
宽袖子遮挡住视线,他的动作很细微,每次只敢挪动一点,后背都被汗水浸湿。
“唰!”一道冰刺瞬间拔地而起,直指那名官员的咽喉,距离刺穿只差毫米。
那官员骇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手脚瞬间冰凉,捏着通讯玉简的手颤抖着。
“玉简扔了。”姜怜盯着化身境的男人,冷冷说道,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官员。
明明那女子的视线就没往这边看,她是怎么发觉的!!
“好好好,我扔我扔……”官员哆嗦着当即把袖子中的通讯玉简扔进池塘。
拓跋镜似乎心情不错,她嘴里哼着歌,坐在座位上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浓茶。
片刻,所有官员把纸张交到拓跋镜的手心,拓跋镜一张张看过去,嘴角勾起。
“好!好!不错,走吧我们走。”
拓跋镜说着就要走出去,王佐明一下就拉住拓跋镜的衣袖,“等等!我们的家人呢,你什么时候放?”
拓跋镜转过头疑惑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放了?”
“你你!你不是说……”王佐明说着回忆起来,拓跋镜确实没说过要放他们的家人……他恶狠狠抓住拓跋镜,“我们都已经写了情报!你为什么不放!我跟你拼了我!”
拓跋镜用手轻轻把王佐明的手拔下去,温声细语道,“王大人别动气,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放了诸位的家人,走吧。”
拓跋镜看了一眼姜怜,姜怜和她一同撤了出去,接下来会有其他人来处理。
屋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吼叫声,看样子是王佐明把桌子掀了。
漫步在廊庭中,拓跋镜看向姜怜说道,
“姜小姐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另一半古纸什么时候给我?”姜怜淡淡说道。
拓跋镜把另一页古纸递到姜怜的手里,笑眯眯说道,“喏,姜小姐就不好奇那盒眼珠子是怎么来的。”
见着姜怜没什么反应,拓跋镜有些受伤,她自顾自的解释道,“不过是些死刑犯的眼睛,姜小姐放心阿镜是不会滥杀无辜的,至于他们为什么相信那是自己家人的眼珠,阿镜猜姜小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障眼法。”姜怜捏紧了那页古纸。
关心则乱,那些文官们灵力不高,越害怕看见什么,他们就越能看见什么。
拓跋镜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对一些普通人动手,至于那些家人,绑没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