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尾灵狐
魔族之人不是都被封印在魔域吗?怎会有魔族的人出现在此处?
况且这是万仙清谈会,仙门百家都汇聚于此,他不但不避讳还招摇的前来赴会,就不怕被诛灭?
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脑子缺根弦!
此处都是蛛皇留下的粮仓在头上荡来荡去,想想里面黑紫色的尸体的实在有些恶心,还是再寻一处干净些的地方休息吧!
她折了根手腕粗树枝作为拐杖,深一脚浅一脚谨慎的向前走。
并非是她小心过头,这深山密林中抬头不见阳光,时不时传来男女惊恐的惨叫。
还有被杀时不叫的呢!比如崔嫣儿的死状!
有多少敌人藏在暗处?又有多少人伺机而动?还有多少人设下埋伏陷阱?
这都是未知数,而现在的她无力反击,只能继续苟着......
可天不遂人愿呐!拐杖关键时刻也无用!
看似平坦的土地一脚踩下去,猛然踏空,来不及惨叫,整个身子便极速下坠!
万丈深渊?这种失重感极其熟悉!对!她作为许言死亡时,便是这般,这种失去重心的感觉极其不爽!
正当她以为必死无疑时,屁股着地了!
巨疼!感觉尾巴骨都要碎了.......
头上还有土不断的落下,这回她真的成泥人了。
抬头看了看,头顶正上方有一处洞口,那是她掉下来的地方,微弱的光线透过洞口正好撒在她身上。
可巧身下铺了一层薄薄的干草,还好有这层草缓冲,不然尾巴骨真的要碎掉!
除了这一处光线,其他地方都是乌漆墨黑,啥也看不清楚!
且洞口很高,想要跳上去是不可能的!
取出火折子,依靠着仅有的光亮在身边摸索一番,瞬间心凉了半截。
这四周墙壁潮湿松软不说,竟没有一处凸起!
这也就算了,可这洞穴竟是拱形的。
就好比圆球,她从正上方落下,处在圆心中间,根本爬不上去!
不禁怒火中烧,暗骂谁TM的闲着没事挖个圆形坑洞!滚粪球吗?!屎壳郎投胎的玩意!
可气归气,还是要想办法出去的,身处之地都已探索过,只有前方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处她没敢过去!
目前没办法,也只能咬着牙小心翼翼的往前挪。
这回她长了的心眼儿,每走一步,必定先探出脚踏两下,确定地面不会凹陷后,后脚再跟上。
这种姿势走了好久才走出五米!
除了眼前火折子的一点光,她甚至都看不清自己的脚尖!
举着火折子全神贯注的凝视前方!
忽然!
黑暗中两抹幽绿的灯火在飘荡!
流云第一反应是吹灭火折子,慢慢后退。
鬼火?
这种诡异颜色让她首先想到了鬼火。
可接下来她又想到一种可能,这种想法令他的手脚冰冷。
飞天蜈蚣!逍遥岛排名第二的灵兽!
那幽绿色的光亮一直在闪烁,却并未靠近。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办法应对时,前方飘幽幽的飘过来极轻极柔的声音。
“怕黑?我这里有火把!”甜蜜的嗓音如同灌了蜂蜜。
同时,木棍落地的声音就在她脚下。
她抬脚踩上去,滚了滚,确实是木棍!
“呵呵!小妮子还挺谨慎!”那柔软无骨的嗓音轻笑,魅惑的仿佛能将人的魂魄勾了去。
“我也不喜欢黑暗,可我没有手,也没有火折子!你可愿意帮奴家点燃火把?”
这一次不但温柔还带着一丝哀求,这要是男人当场就得想入非非了。
可流云只听进去了三个字“没有手......没有手.......没有手”
对!蜈蚣没有手,只有上千条腿,还有两条很长的触须!这太渗人了!
想到这儿不禁汗毛倒竖,还有!这是条成了精会说话的母蜈蚣!
流云并不想惹恼这条母蜈蚣,依着它的意思,点燃了火把!
这比火折子顶用,周围亮堂了不少!
“过来!~”那声音呼唤。
流云原地摇了摇头。
“别怕!我不吃人!也不喜欢吃人!”它似乎能看见流云的动作。
“蜈......蜈蚣都成精了.....还能不吃人?”
“呸!”那声音有些娇嗔:“你才蜈蚣精!奴家这么美,那飞天蜈蚣给奴家提鞋都不配!”
不是蜈蚣精?那是什么?
正在疑虑间,那幽绿色的光亮忽闪着开始挪动。
她取出断魂,必要时拼着同归于尽的决定说不行能死里逃生!
可等那幽绿色的光亮处在火把之下后便失去了色彩。
毛茸茸长长的嘴巴从黑暗中显现,接着便是尖尖的耳朵,雪白的身子,三条尾巴!
三尾灵狐!这是一条三尾灵狐!
灵狐约有半人高,恰好在流云的腰部!
它见流云似乎并不害怕,走得更近了!
雪白的毛发从头到脚没有一根杂色,每走一步都透着优雅、高贵!
“你......你好美!”流云禁不住赞道。
“我知道啊!”
它毫不谦虚,三条尾巴温柔的摩挲着流云的小腿,娇媚的望着她:“随我来!”
见流云还是警惕的站在原地,它抬起前爪舔了舔:“我受伤了,你帮我之后,我帮你出去!”
“当真?”
“狐族最重承诺!”她摆动着尾巴,消失在黑暗中。
“好!我信你!”流云举着火把跟上。
走了不到十米,已到了边缘,她还以为这处洞穴有多深呢,不过如此!
地上还有一些火把,不知哪位神仙大人留下的遗迹,她干脆都点上插在泥土里。
一旁的角落里有方石台,上面堆了厚厚的干草,那三尾灵狐卧在上面,蜷成一团,首尾相连。
“上来!”它柔声道。
流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爬了上去,灵狐甚是会撒娇,她将头搁在流云的腿上,舒服的阖上眼假寐!
“需要我帮你看下爪子吗?”
那灵狐抖动着毛茸茸的耳朵,将一只爪子伸到了她面前。
粉嫩嫩的肉垫软软的,表面有道伤口,伤口不深,没有流血,可是已经红肿,轻轻按下去有白色的脓液流出。
“化脓了!”
“嗯!”
“你忍着点!”流云手上用力,现将脓液挤干净,随后反方向加压伤口,漏出了肉里面的木刺。
取出断魂将身旁的树枝削的极细,慢慢挑开皮肉,一边挤压一边挑。
她很注意手上的力度,不多时那根木刺被挑了出来。
“谢谢!”它收回爪子,舔了两口,继续蜷在那闭眼睡觉。
“我帮了你,那你怎么帮我出去?”流云问道。
“不是这件事!你保奴家平安过了今晚,明日我帮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