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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杀意

秘者信条 海豚企划 2694 2024-07-05 21:41

  在这之后,约莫到深夜十二点,这堂课才正式上完。

  弗兰克从浅入深的给二人分析着英敦城的神秘圈子。

  二人也听的入神,乃至于在这堂课的末尾,气氛缓和一些后,弗兰克还高兴的讲了些玛格丽特.布朗伯爵的坊间传闻,深闺秘事。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何鱼听的津津有味,卓沐吟也抿着嘴,满脸通红。

  对保守的东洲女孩儿来说,私生活如此开放的英敦贵妇的故事,显然有些太过火了。

  今天的课时结束后,弗兰克又叫住卓沐吟,替她重新收拾出一间卧房,就在何鱼的卧房隔壁。

  “今晚你就住这里吧!之后的几天里,除了晚上的授课外,都不要待在书店。”

  弗兰克在卓沐吟准备回去之前就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卓沐吟这下进退为难,后悔不已,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她自认为不是出尔反尔的女人,百般无奈之下,答应了下来。

  之后的这几天,就要和何鱼形影不离了。

  悄悄地看着不远处俊朗的东洲面孔,她还是有些羞恼。

  我一个大姑娘,唔!!!

  .....

  夜深了,弗兰克安置好两人就又急匆匆的离开。

  每天都是这样,何鱼忍不住怀疑,这死老头是不是在外面养了老奶奶,每天一上完课就出去黄昏恋了。

  反正也没听说他有家室,看他书店里乱糟糟的,也不像有妻子。

  留下尴尬的二人,再一次不知去向。

  何鱼转过头,看着卓沐吟柔美的脸颊,想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就被打住了。

  只见她耳朵发红,支支吾吾的,慌张道:“我我我.....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然后头也不抬,越过何鱼匆匆忙忙的往卧室去了。

  门啪一下关上。

  何鱼有点发愣,他本来想说:“卓小姐.....盥洗室在一楼.....”

  没想到卓沐吟这么急着睡,都不洗漱就回卧室了,好不卫生啊!

  他只能站在原地发呆。

  几秒钟后。

  啪!门又一下打开!

  卓沐吟探出半个头,小声道:“鱼先生,晚安!”

  啪!又关上门!

  何鱼又没来得及回应,呆在原地:“额.....晚安.....”

  他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摇摇头,简单地洗漱过后,就抱着那本夹着‘食梦术’的大部头回了卧室。

  很痛苦,明明一晚没睡,晚上还得工作。

  修改工作很复杂,造假这件事儿没点专业知识还真搞不定。

  但是何鱼有更简单的办法。

  用两张新的纸张,将原本的两页覆盖掉,在此之前用墨水将原本的内容涂抹。

  只要做工足够精细,充数还是很简单,毕竟看样子弗兰克自己也不清楚这本书里的玄机。

  随便解释一下,想必也能说得通。

  说干就干,拿出在前台桌下的工具箱里找到的粘合剂,操起剪刀,就开始工作了。

  摆钟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夜幕已经很黑,英敦的夜幕没有繁星,浓重的雾气只容许稀松的星点闪烁。

  何鱼在埋头苦干,灯光呼应下,在窗边留下剪影,像一张粗糙的画。

  窗外的屋顶上,无面者二人静静观赏着此刻,安静的像两尊雕塑。

  没戴面具的人打破了沉默,道:

  “他们有所察觉了,怎么办,很显然,他躲在书店里,以你的手段不足以搞定他。”

  他的语气有些戏谑,带着报复的暗讽到,意思很明显,因为无面者的失误,事情变得难做起来。

  无面者却丝毫不急,塌着肩,有些倦懒,毫不着急道:“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需要,嘶,看着他,就,行了。”

  仿佛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他甚至靠着屋檐做了下来。

  “喂!这可是你的任务!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可都脱不了干系!”这人怒道,随即眼里起了杀心:

  “你进不去这书店,我可以,我只是普通人,搞定个臭小子简简单单!”

  转过头盯着窗台的何鱼,这人的面容渐渐狰狞。

  “嘶!好啊好啊,嘶,你去吧呵呵呵,办成了可是好事一桩!”

  无面者头也没回,自顾自看着头顶的月光,双脚悬在屋檐外荡悠悠。

  “你!哼!”

  此人自知失言,确实冲动了,秘术师的手段不是他俩能够揣测的,他能想到这一点,秘文党也能想到。

  “那你说怎么办!”他急道。

  “嘶!秘术师的事情,自然有秘术师解决,嘶,你急什么?”

  无面者的话倒是让他眼珠一转:“你是说,上面安排了秘术师?”

  “嘶哈哈哈!嘶哈!我们只需要盯着他就好,这个人的重要性不小,但也没想象的那么高。”无面者看着英敦城上空灰蒙蒙的月,显得很高兴。

  “死的活的都行?”他不甘心,继续问道。

  很显然,他动了心思,如果不管要死要活的话,看着窗户里埋头的何鱼,也许.....。

  自己把事情搞定了,是功劳。但上面要是派了人,那就是说明自己能力不行。

  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

  无面者此刻终于挪开欣赏月光的眼睛,虽然他没有眼睛还戴着面具。

  直直的看着他,平缓的陈诉道:

  “复生契约里有很多无面者,有叛逃的,有被杀的,有被组织处理的,有到死都在执行外派任务的。能当上队长的,却寥寥无几,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发出嘶嘶的怪音,嗓音沉稳,接近常人。

  这样的反应使得这人眼神一缩,小心的问道:“为什么?”

  他不敢激怒这些无面者,他们喜怒无常,说不定哪句话不对,自己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无面者回过头,继续看着月,平和的语气里带着压抑:

  “因为我从来不做没必要的事”

  他的语气里藏着深深的杀意和暴虐,在月色的抚摸下,显得凶狠又病态。

  他对着月亮,喃喃着:“即使我也很想做。”

  ......

  两人在窗外对话,窗内的何鱼却肌肉紧绷,冷汗直流。

  就在对面,那种杀意!

  如芒在背,两种不同的杀意,是两个人,一个直接而激烈,而一个,则像一把藏在枕絮里的尖刀,隐忍,克制,但又如同闷雷般磅礴。

  阴冷里,带着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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