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那空洞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楚,但她笑了一下道:“那女子很漂亮~”
霍钧没有说话,片刻沉静后,少夫人又开口道:“我虽然不知道那姑娘离开时的状况,但是知道那女子来的时候,眼睛便像是受了伤。”
“什么?你说她的眼睛受了伤?”
少夫人点了点头道:“她开始便是冲着爹来的,我以为是找爹报仇的妖怪。后来爹才发现她的眼睛看的并不清楚,这才知道她是认错了人。”
少夫人说完,便听到了儿子叫唤声便连忙回到了房中,留霍钧一人愣在了那里。
将军府中
前一日珠儿与霍安两人一直比武到很晚,便留住在了将军府,早起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就座位这事便十分热闹。敛翊是紧挨着霍铭落座的,随后雪印本是很自然的想要坐在敛翊身边,但是却被珠儿拦住了。
雪印问道:“你做什么?”
珠儿道:“你与仙阅是何关系?”
“你问这又是做什么?”
珠儿:“因为我想要坐在这里!”
雪印:“这座位有区别吗?”
珠儿:“我喜欢仙阅所以想坐在这里,你也想坐在这里,你喜欢他吗?”
“我……”雪印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回答,而一旁的霍安则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直接坐到了敛翊身边,雪印与珠儿两人同时看向霍安,霍安见到便笑着解释道:“我本是想坐在三哥身边的,谁知敛翊公子抢了我的位置,我便坐下了~”
敛翊道:“不想竟然坐了霍姑娘的位置,我们换一下就是了。”
霍安少有害羞的笑着说道:“好啊~”
霍铭见到霍安的样子突然忍不住一笑,英娘则道:“安儿,别添乱,坐到娘这边来。”
霍安听后不情愿的挪到了母亲身边,霍铭则叹了一声说道:“难得见到安子这丫头娇羞的一面,可以一瞬间就没有了。”
霍安离开后,珠儿便直接坐到了敛翊的身边,雪印也没有继续争下去,静静的坐到了珠儿的身边。而敛翊十分不习惯身边的人不是雪印,所以他只动了动筷子便将筷子放下了。
众人吃过饭,敛翊走到了雪印的而身边道:“我去少将军府吧!”
霍安在一旁说道:“你们还要去劝我大哥吗?”
雪印此时还在为刚才座位一事耿耿于怀,见敛翊走来,扭过头道:“不想去了,一连两日了,连面都见不到。”
珠儿则走到了敛翊身边道:“她不去,我陪着仙阅去就是了。”
雪印立刻嘟起了看向珠儿道:“你能劝说少将军吗?”
珠儿说道:“你们前两日去找他,见都没见到,不也去了。他就不相信你们的话,所以怎么劝说也是无用,左右都是无用的,这次仙阅带我去也是一样的。”
雪印又道:“他不出来见我们,并不是说他不相信我们的话,相反他早就相信了,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接受而已,前两日他没有出门见我们,今天就应该能见到他了,你去,你能说什么?”
珠儿又道:“是你刚刚说不去的,怎么,我与仙阅一起,你吃醋了吗?”
“我……”
敛翊上前拉住雪印的手腕道:“不要理她了,我们要早点出发了。”
说罢敛翊带着故作不情愿的雪印来到少将军府。
霍钧正坐在院中上等着两人,见两人走到了院子中,便开口问道:“喜,她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雪印道:“之前已经与少将军说过了,她上次被少将军所伤,灵力受损。”
“他明明是仙子,怎么会对我凡人一箭射伤?”
敛翊道:“你的那箭虽是不带灵力,但是却断裂了她的心,无论是何等的仙神,都是承受不住的。”
“她是灵子,会有山神保护的。”
“若不是山神相护,她可能早就离开。如今蜻蜓灵子只想要见你一面。”
霍钧站起道:“我的那一箭,想必已经表明了心思,请二位将这条腰带送还给她,多谢她帮我打胜那场仗!”
雪印没有去接霍钧手中的腰带,只是捏紧了拳上前问道:“你这话何意,你难道一直是在利用她吗?”
“姑娘既然知道了,还想让我去见她吗?”
“你……”
霍钧将丝带放到桌上道:“是我辜负了仙子,这丝带就麻烦两位帮我递给她吧。”说罢便起身回了房中。
晚间,少夫人端着托盘来到了房中,他走床边,看着半倚着床头的霍钧轻轻劝说道:“三天了,你吃些东西吧。”
此时霍钧起身走到了桌前,将少夫人准备的东西都吃了下去,他放下筷子拿起茶碗喝了口茶,少夫人便收整着桌上的东西。
少夫人正要抬起托盘,霍钧突然捏住了她的手道:“琴儿,留下陪着我。”
少夫人一惊,成亲几年,霍钧还是第一次这样唤着自己。
晚间,霍钧一直没有睡,少夫人便躺在霍钧的身边一直陪着他。霍钧侧过身来抱住少夫人道:“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夫君为何要拒绝两位仙士,是怕将军不放你离开吗?”
“不是,我只是害怕去见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怕真的见到她最后一面吧。”
“夫君……”
“况且,我已经与她了断了,就没有理由再去见她了。”
少夫人心中一惊,紧紧的握住了霍钧的手道:“夫君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
“你是我霍钧的夫人,唯一的夫人!”
“我是你唯一的夫人,但却不是你心中所爱之人。不过你不需要为此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你既真心待我,我不求成为你心中之最爱,但愿是你唯一的知己。”
霍钧看着少夫人久久没有说话。
少夫人一笑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霍钧道:“你的话和娘说的不同。”
少夫人一惊问道:“夫君的娘亲?我还从不曾听夫君提起过。”
“我母亲,父亲不愿提,我是不忍提。父亲娶了母亲以后,在我出生的前几个月,父亲将一念的母亲带了将军府,而此时一念母亲也已经怀有身孕。从此父亲便一直守在那女人的身边。”